梁七一点也没有太子风范地和莫拉这个“大”姐姐有一句没一句地扯淡,嘴里时不时冒出诸如“尺寸多少”、“女人每个月都会有血光之灾”等等话语,有些话连站一旁沉默不语的莫青天都听不下去了,直皱眉头。
“太子殿下,还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莫青天皱眉道。
“哦?咋地?你还想教我做人啊?”梁七似笑非笑地看着莫青天。
莫青天摇摇头,终究只是个年轻人,笑道:“这老夫倒是不敢,只是太子殿下您公然在老夫面前调戏我的仆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梁七盯着莫青天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败佛长老,请您看清楚,这是单方面的调戏还是双方面的调情。”说罢,他看向莫拉,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自己说说,本太子调戏你了吗?”
莫拉抿嘴一笑:“回太子,小女子不敢轻易回答,你们俩都是大人物,小女子可得罪不起呀。”
梁七佯装愤怒地瞪了莫拉一眼:“那你还和本王调情调得这么起劲,我还准备把你召进宫呢。”
“那可真是荣幸至极呢。”
梁七看着莫拉点点头,意味深长。
两个人都是鬼话连篇,还连得这么紧凑不要脸。在这个每天醒来首先要为自己带上面具的世界里,这种技能终归是会被培养出来的。
“吱呀……”
客厅内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梁七和兰行君双双回头,看向这让这么多人等候着的正主。只见西西搀扶着乔光,两人如同耄耋夫妻般相互依偎着徐徐走出,每走一步乔光便更向西西偏过去一分,身子弱不禁风。
“哟,乔大官人,你可算醒了,怎么?这就榨干了?”兰行君见到乔光终于出来,凑上前去调笑道。
西西小脸一红,心中暗暗骂着这个大猪蹄子,都说了外面人多不要这么显眼地走出来,现在倒好,直接被别人嘲笑了。
乔光作势要打,笑道:“乱说什么呢,我太多天没下床走路,现在身子弱,腿麻呢。”
“啧啧啧,你还腿麻呢?别说躺着十天,怕是和兰行君打十天你腿也不会麻。”
兰行君身后的声音响起,乔光感觉有那么一点熟悉,顺声看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张很欠揍的笑脸。
乔光对上梁七可没多少好脸色,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梁七同样也是微笑着,“看看你们。”
梁七看着西西,坏笑道:“你可别再被乔光给骗了,这家伙腿脚好着呢,就是想占你便宜。”
“啊?!”
西西惊叫着松开搀扶着乔光的手,跳到一边。
乔光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然就站在原地不动,忘了假装摔倒。
“你果然是身体好好的!”西西生气地鼓起腮帮子。
“啊!我要摔了!”乔光翻个白眼,作势就要往一边倒下去。
他闭上眼睛,心想,这小妮子要真是不过来接住自己,那就直接摔下去,反正又摔不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摔跤骗不了姑娘。
“我才不信你……啊!你别真摔啊!”
果然,西西还是逃不出心理大师乔大官人的手掌心,赶紧冲过来再次把乔光紧紧抱着。
“啧啧啧,想不到你这家伙驭女还颇有一手嘛。”梁七看着乔光。
乔光摇摇头,苦笑道:“何必猫哭死耗子?”
现场气氛顿时凝滞。
什么隐情?
太子的随身侍从刘老良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梁七身后,元婴期的气势蠢蠢欲动。这次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上次只不过给了这个年轻人一点教训就被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让他搞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办。
梁七沉默了,许久许久。
于是这满屋子的人也跟着沉默了许久许久。
伍岭辛站起来,想打个圆场,被兰行君示意了一眼又乖乖坐下。
这趟浑水,没这么好混。
刘老良皱眉,他展开了自己的域,将梁七和乔光都笼罩其中,外界暂时看不见听不清里面的状况,连旁边的西西都被暂时阻隔开,她感觉现在像是在搀扶着一团空气,虚幻模糊,但是紧紧抓着的手臂给她的心安感倒是无比清晰,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她依然紧紧抓着乔光的手臂,像小女孩紧张地攥着衣角。
梁七看向乔光,声线冷淡,说道:“我救了你。”
“是你先害了我。”
“你变强了。”
“谢谢,这是你坑的我。”
“你应该能猜得到我代表着什么。”
“我知道,可我仅仅代表着我自己。”
梁七盯着乔光,面容冷峻,乔光嘴角微微一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突然,梁七叹口气,无奈地笑道:“世界上有许多相对来说拥有不少选择权利的人,但绝对不包括底层的一些人,认不清自己的立场,在楚河汉界两边到处乱窜的,只能招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