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到足够情报的一号告别了村民,快马加鞭朝小院子奔去。
这姑娘已时日无多,他要赶紧向许先生汇报情况。
终于,一号赶在正午之前回到了小院子。
许昌平在穆凡的床前守了整整一夜,这一晚上穆凡几乎都在念着“阿颜,阿颜”。
一号进门见到他,迫不及待的开口:“许先生,我打听到了,那阿颜……”
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前皇后仙逝,原本活泼可爱、爱笑爱闹的殿下就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照顾着他长大的范中生偶尔能看到殿下的笑脸,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这个眼福。
殿下连与旁人说话都不愿意,更别提给人笑脸了。
而且近几年殿下的脾气越发古怪暴躁,动不动就要把人处死,弄的午阳宫乃至整个皇宫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殿下丢了性命。
随意处置下人也就罢了,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
三个月之前,八皇子不小心惹到了殿下,他便亲自动手把年仅三岁的八皇子毒打一顿,显些失了性命。
他许昌平根本就不相信殿下会是残害手足之人,至于这其中的缘由,就只有殿下自己知道了。
皇帝震怒,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失去哪个儿子都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
无奈之下,只能同意之前殿下想要离京散心的请求,并下旨,若无宣召不得回京。
一个年仅十岁的皇子,无权无爵无封地,还自我放逐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县城。
消息传出,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只有一个想法:先皇后唯一的儿子,当年陛下最喜欢的三皇子,彻底失宠了。
这样一个整日不苟言笑、不近人情、暴躁易怒的殿下,到这偏远小山村才不过两个月,竟然有了如此惦念的人。
看来,那小姑娘很不一般啊。
至于俩人的吵架,在许昌平看来,小孩子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才正常,之前的殿下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吓人。
只是,这吵架的结果确实有些严重。
许昌平在屋内来回踱步,突然,他想出一个可以补救的办法。
他对一号说了自己的想法后,一号有些愣愣的看着他:“这种时候做这些事合适吗?来得及吗?”
许昌平叹了口气,“希望可以用得上吧,时不我待,赶快去办。”
一号急不情愿的应下,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他无比的希望许先生能反悔。
可是,结果并不如愿。
正午时分,薛神医如约来为穆凡诊治。
他先给穆凡把了把脉,又掰开他的眼睛瞧了瞧,再掀开他的衣服扎上几根银针后,薛神医叹了几口气。
“神医,我家少爷今天情况如何?”许昌平紧张的问道。
薛神医并未回答,而是先问了许昌平一个问题:“你可知这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
“应该是知道,少爷昨夜说了许多胡话,可这与少爷的病有何干系?”
“他说的最多的便是他最想不开的。”薛神医拿出笔墨,开始写药方,“这人命我是给救回来了,只是这心我却救不回来。”
“这孩子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他不想醒过来,此时能躺在这里说胡话便是最好的结果。”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叫醒他。”神医捋了捋胡子,“拿他最想不开的事情刺激他。”
“这……”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许昌平犹豫道:“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弄巧成拙?”
“哼,你以为我让你待在这里一夜是干嘛的?”薛神医把写好的药方留在桌子上,带着他的徒弟走了出去,“试与不试全在于你们,记得给老夫送饭。”
许昌平目送薛神医出去,眼神闪烁,他左思右想纠结了好久。
最后决定,为了殿下,他豁出去了。
“殿下,您该醒了!”他凑到穆凡耳边大喊,“殿下,夏颜姑娘已经被您气的没有几天可活了!如果您再不去向她道歉的话就只能去她的坟上祭拜了!”
“阿颜!”蹭的一声,穆凡睁大眼睛坐了起来。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此刻的夏怀只觉得自己一颗头两个大。
自己的妹妹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门外却堵了一群不知哪里来的地痞流氓。
那群人手拿棍棒在门外叫嚣着:“识相的赶紧把种子给小爷我交出来,我保你们今日毫发无损。若是不交,可就别想再走出这个院子了。”
几个孩子吓的直哆嗦:“怀大哥,怎么办,我们打不过这群流氓啊。”
“咱们把种子交出来吧,不就是一些种子吗,能有命金贵?”
“你们胡说什么!”小虎发怒了,虽说他也害怕,但却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妥协,“这些萝卜和白菜是大姐头的心血,大姐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