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没那么多兴趣看,一目十行的扫完,就打算丢回去。
上面大概讲的就是杨建贤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是如何起家的,喜好是什么等等。
浪费的50积分......
这时,花哨忽然注意到了杨建贤出生死亡的时间。
她定睛一看,顿时骇然在原地。
这个年过半百,曾经在制药界叱咤风云的大亨,
居然就是在今天,他女儿的成人礼上一命呜呼的!
非正常死亡,是被人一枪爆了脑袋。
花哨以为自己看错时间了,再次确认,确实是今天!
她一下觉得今天来得不是时候。
肯定有一趟混水等着她淌。
但现在离开,肯定是不行的。
她可以潇洒的离开,但祁占东不能。
把男主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不放心,
万一祁占东出个什么意外,她这本小说的任务就白做了。
从厕所出来,祁占东见她脸色不太好,问她时不时哪里不舒服。
花哨摇头,一脸郑重的嘱咐他,今天晚上的宴席,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祁占东有些受宠若惊,他假装望了下天说:
“我有些怀疑待会太阳要打西边出来。”
花哨没理他,叫了一个路过的侍者,让他给她拿一双筷子。
拿来后,她忽然面对着祁占东,借着他的身体挡住大众视线,掀起自己的裙摆。
祁占东惊道:“你干什么?”
说着就要去压她的裙摆。
花哨肃声让他别动,声音似乎都夹着冰碴子。
祁占东僵住,亲眼看到她将一双筷子卡进她大腿上的皮制枪套里。
她若无其事的整理好裙摆,拉着祁占东找了个角落等待宴会的开始。
要是知道今晚会出事,她肯定提前准备把枪。
现在没有,就只能用筷子勉强应付一下了。
不得不说,这位杨老先生很有安全意识。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命值钱,宴会上的环形餐桌上,找不到一件稍微尖锐一点餐具。
别说水果刀了,连叉子都是塑料易折断的。
“到底怎么回事?”祁占东也感觉到了她的紧绷。
从卫生间出来的那一刻,她那双狐狸眼就没有停止过打量会场上的每一个衣着华丽的宾客。
像是一个遇到危险警觉的老鹰。
花哨说今晚要出事,可能有人要杀杨老先生。
祁占东瞳孔一缩,下意识的看向在人群中间,穿着红色唐装,中气十足的男人。
他正和一群商场官场上的朋友谈笑风生,身边站着俏丽的小女儿。
根本想象不出来有人要杀人的情景。
“你怎么知道?”他在花哨耳畔问道。
花哨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脖颈间,皱眉拉开一点距离:
“知道多了容易没命,你只管跟紧我就好。”
祁占东有些好笑,又有些高兴。
如果真有什么事,也是他去保护她。
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还跟紧她?
但不管怎么说,在她心里,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重要的。
不然也不会担忧他的安危,更不会说出这种要保护他的话来。
......
杨珈绘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容了,那眼泪几乎就在她的眼眶边缘,摇摇欲坠。
他还是没有来。
她借口离开人群,胡乱裹了一件外套,就那么眼巴巴的站在酒店门口盼着。
手机被她死死的攥在手里,像是攥着她的心脏,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她的惊涛骇浪。
但手机是那么安静,冰冷又无情的在她手里,不发出一点声音。
“小姐,您在这啊,快进来,外面风大,别吹凉了!”保姆心疼的给她又披了一件长外套,催她进去。
小姐是她看着长大的。
别看小姐锦衣玉食的,但日子过得也不怎么舒心。
小姐母亲去的早,年轻的继母苛待得紧,几乎容不得她。
好在小姐自己争气,学习很不错,性子又好,老爷很看重。
要不然这豪门,真没有活路可走。
杨珈绘还是一瞬不瞬的望着街角,似乎下一刻,她心尖尖上的人就会出现一般。
保姆叹了口气:
“小姐,您又何必呢。”
她知道关常的事情。
自从认识了这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自家小姐就跟撞了邪似的,天天念叨。
在家里剥个橘子,剥下来的皮都无意识的组个那小伙子名字的缩写。
杨珈绘依旧一动不动的望着。
她从来没有见过关常这样的男孩子。
他在她相机里抬眼的那一刻,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光都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