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海的操作手法,看起来应该是用一种磁石一样的东西,吸着我肩膀的两枚银针在胳膊内移动。这样,那封脉之处,便也随着银针在移动。
这样就会把我身体里的血逐渐地导入到胳膊上来。
果然,我原本血色全无的胳膊,逐渐开始恢复。最后钟天海将那墨绿色的石头移动到手心,稍一用力,我只觉得手心一麻。在那石头上吸着了两枚已经被染得血红的银针。
钟天海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你的使命结束了。在这里等着我。”
说着,钟天海将那三杯血放到了钟小峰的床铺上,他推着那床铺往我们曾经进入过的洞室去。
估计钟天海是准备帮钟小峰治疗了,钟小峰的情况,要远比我的复杂。能不能顺利救了他,都还是未知数。
这下这里就剩下了我们四个人,除了胖子依然在昏睡,我们三个互相对视了一眼,也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由于在这一带我发现了三叔的袍子,所以我感觉钟天海那里应该是有三叔的消息的。我只是一直也没有机会去问他。
开始的时候,我和他敌对,我问了他也不可能告诉我。后来关系缓和了,他又全心地在救治钟小峰,我也没时间去问。
所以不管钟天海是否让我在这里等着他,我都不会马上离开。
而我和马谡、欧阳或他们也算是别后重逢,也有太多的话要说。
我看着他们,问道:“老马,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啊?”
马谡苦笑道:“还真让你说着了。欧阳或告诉我们在湖滩扎营,也怪我,自作主张非要到高处去。结果他们回来之后,真的在湖滩没有找到我们。”
我疑问道:“那不对啊,有铁柱在的嘛,我们离湖岸又不远,怎么会找不到我们呢?”
欧阳或摆摆手说道:“师父有所不知。那湖岸之上,每日受湖水冲刷,会隔绝掉一些味道。你们虽距离不远,然铁柱亦无办法嗅到你等行踪。”
马谡摆摆手:“你说话费劲,还是我来说吧。”
我笑了笑,其实欧阳或经过和我们在一起,不断地交流。他说话已经尽可能地摆脱了之前那种文言味太浓的味道,现在除了个别字之外,大部分已经和我们说的差不多了。
不过只要他一说话,也很容易听出来和我们的不同。
马谡接过话,说道:“其实到达这里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欧阳或和铁柱也已经找到了另外的一条路通往这里。但是回去找我们不见之后,就在周围继续寻找我们。我们当时下到湖滩的时候,他们刚好离开。后来你们上了桥之后,他们又回来了。事情就是这般凑巧,我们仅仅相差半个时辰。彼此都互相错过了。”
我疑问道:“那你们怎么不马上也上桥跟上我们呢?
”
马谡摆摆手:“不行的。你知道那座石桥有什么说道吗?我本来也是想让欧阳或带着我上桥去追你们。但是他说,那是一座阴桥,每天晚上最多能渡两个活人,如果再多,就会有人出事。”
“那石桥是阴桥?”我听了惊诧不已。
怪不得在那桥上,我会看到那些已经去世的人的影像。
在马谡表达不清的时候,欧阳或偶尔也会插两句来给我解释这阴桥的来历和作用。
这阴桥,自水下而生。
当然当时建造这石桥的时候,肯定不会是当做阴桥来建的。那座石桥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建起来的,总之距离现在至少有几百年了。
而当时为什么要建这么一座桥,其目的也是不得而知。因为这里只有一个死水湖,并没有河流穿过。最可能的说法就是出于军事的目的。因为古代战乱颇多,此小周山山势险峻,可能为军事要塞之地。这桥横跨死水湖,建成之后,更可以进退自如,对于粮草和给养的供给都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欧阳或推断说,建造这座桥的时候,肯定出过事,应该是被打过生桩的。
对于打生桩,我还真的不陌生。当然大多数这方面的知识,我都是听三叔讲起过的,打生桩的事也不例外。
所谓的打生桩,是古代中国的一种神秘建筑方术,就是在建筑工程动工之前,把人活埋在工地里,其目的是确保工程顺利。这种方术,在记载了大量方术的《鲁班书》中是有记载的。鲁班认为当人们在一处地方动工动土时,便会破坏该处风水,也会触怒该处的鬼神,以致在建造期间时常发生意外,把活人生葬在工地上,相当于对鬼神的献祭,类似于用活人生祭河神山神的习俗,希望以此减少建筑出现的意外。被活埋的生桩就成了该建筑的守护神,维护建筑的稳定。
欧阳或说这座桥肯定打过生桩。但是按说一处建筑,只打一个生桩即可。但是以他的观察,这座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打的生桩绝对还不止一处。它的每一个桥墩,都应该被打入了一个生桩,这就导致了这座桥的种种不太平。
说到这里,我们听来也是细思极恐。这座桥怎么也有几百米长,桥墩不下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