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看到我,也想向我这边走,刚挪了半步,也是身体一晃,险些摔倒。看着像是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一样。
我忙过去把梁悦扶了起来,问老摊头:“摊爷,他们怎么回事?不是救回来了吗?怎么腿还不好使了?”
老摊头说道:“他们是被控制得时间有点久了,身体的精血和体筋都需要恢复的时间,放心,活动活动三五分钟就能恢复过来了。”
梁悦皱着眉头问我:“李阳,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哪啊?”
马谡也是一脸不解,回忆道:“我们不是进了南柳村了吗?后来起了雾……后来……”
我摆摆手:“你们先别问这么多了,抓紧时间活动活动身体。我这边慢慢给你们说,我问你们,在雾起之后,你们和我三叔有过什么交流没有?”
梁悦想了想说道:“当时我跟着老马,就听见你三叔喊,让我们都跟住了,千万别走散了。可雾气太大了,跑了一会我就看不到你三叔了,只能紧紧跟在老马的后面。后来,老马就停了下来……”
马谡接着说道:“是,我停下来是因为我手里的指南针失灵了,指针飞速地旋转,就是停不下来。”
我点点头:“那种情况,指南针根本就靠不住。后来呢……”
“后来,我和老马再找你三叔,就看不到他了。这时,我就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好像看到有一队排列整齐的人在我面前经过,我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然后发生了什么,就记不得了……”
老马也点头说和梁悦的情况差不多。这些也和我预想的基本一样,看来三叔当时也应该和老马他们一样,但是可能三叔本身有一些道行,那引魂幡没能把三叔完全迷惑住,所以他才会和老马他们的情况有所区别。
发现我的情绪有点不对,马谡问道:“看来是你们救了我和梁悦,怎么你三叔不在?”
老摊头指着那山崖:“他啊,跟着跳崖了。”
马谡和梁悦都很吃惊,都盯着我。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时候还不是伤心的时候,事情到底怎样结局还没有最后的定论。我挑主要的部分,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跟梁悦和马谡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马谡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李阳,你可别逗了。要说别人出危险,我信。你三叔?从这里跳下去了?打死我都不信。那个臭老道,鬼精鬼精的,那雾气一起来,估计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早做准备了。我们俩都没事,他会有事?我把话撂这,他要是有事,我马字倒着写。”
梁悦也说道:“我也相信洞宾大师,他道行那么高,不会有事的。”
我本来心里一片死灰,听他们俩一说,又升起了希望。
老摊头却撇撇嘴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
样吧,眼见为实,为了让你们死心,我这就带你们去下面捡骨。他是死是活,到下面就知道了。”
老摊头打着那灯笼,走在前面,从那平台旁边的一条不起眼的小岔路走了下去。
马谡走在小路上,低声让我看了看那路面,我发现那条小岔路上的草,东倒西歪的。马谡说道:“看到了吧?这草被踩折了,但是还没枯死,显然就是刚刚被人踩的。你三叔如果真的上了这崖顶,一准是从这里又下去了。这个老杂毛,这么吓唬咱们,见了面有他好看。”
我心里一喜,这么说三叔还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活着。
没想到老摊头又转头说道:“那个执幡人也是从这里离开的,这草啊,应该是他踩断的。你三叔……还是凶多吉少。”
这老摊头说话是真的不中听,我刚燃起来的一点希望,又被他一盆冷水给浇了下去。
不过他好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说什么话,我也不敢去责问。
梁悦却不管那一套,听老摊头说完,反唇相讥:“我说大爷,您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啊?怎么从您嘴里就听不到一点好词呢?”
老摊头哼了一声:“老摊头我,就干的这丧气的差事,说的也是丧气的话。这叫良药苦口,说吉利话容易,到时候别乐极生悲就好。”
我知道跟这老摊头较起真来,指不定还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他也是嘴直,有自己的判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已。
我示意梁悦别再多说,一路跟着老摊头从崖顶往山谷里撤。
这条向山下延伸的小路很陡,有些地方甚至是直上直下呈九十度的坡。好在这时月光很足,不然我们仅仅依靠灯笼的照明,会寸步难行。
而老摊头对路径也是十分熟悉,那条小路中间又出现了很多岔路,老摊头也是不假思索就做出判断。这大大缩短了我们到达崖底的时间。
算起来我们从崖顶到崖底,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老摊头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前面穿过那片树林,就是崖葬的崖底了。按说我得在崖葬的三天之后才来拣骨。今天我破个例,先进去看看。如果你三叔真的在里面,我很快就能找到他。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