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叔说的有些道理,咱们就别告了,说不定秃头良心发现,就不会再找咱们麻烦了。”
老婆很听岳丈的话,在老婆眼里估计岳丈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我却也不再跟他们争辩,更何况李国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按法院的尿性,李秃头被判缓刑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因此我得再另想办法了。
岳丈他们还在讨论着过几天开庭该怎么说,而我却在一旁默默的喝着茶,心乱如麻。
我一直认为我应该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事情并不会按我的想象发展。
屋里另外那个不认识的冲老婆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个理,况且他们家不过就打了你儿子一下,你们却搞死了他们一家四口,已经够惨了,你们还想置他们于死地,把秃头也抓起来,你说李大秃不找你们找谁?我看这事先按阿海神明说的那样做,毕竟小孩子还是要放第一位,这么精灵的小孩,要是被李大秃糟蹋,走上邪路,到时候你们哭都来不及。”
我算是无神论者,很是听不惯那人的话,站起身,也懒得再说什么,拉着儿子就往外走。
老婆跑过来拉住我:“咱们农村人不信这个不行。”
李国川也起身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凡事多往好的方面想一想,现在法制社会,李秃头也不是个无恶不作的恶徒,而且他也要考虑他自己还有个儿子要照顾,更何况整件事说起来你并没有什么过错,你还救了他的儿子,他应该不至于再恩将仇报。”
不至于恩将仇报,我怎么可能会去相信秃头不会恩将仇报,我把他害得那么惨。而他不过踢我一脚,打我一拳。那个神棍的话我虽然不敢苟同,但有一句话他却没有说错,秃头家得到的报应确实太大了,如果许秀芽也被判死刑,那就是四条人命。我真的就这么狠心?因为一个可能,让秃头就这么家破人亡?
我顿了下,淡淡的说道:“你们商量吧,不用考虑我。”我拉着儿子就离开了老婆的店。
走出店门,我抬头望天,不经意间眼泪竟然滑落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老婆的不理解还是因为自己的格格不入。
儿子抱着我的大腿说道:“爸爸,外公坏人,咱们不跟他好。”
我笑笑道:“外公不是坏人,爸爸眼睛突然被太阳晒到,不舒服。”
“爸爸你不能看太阳,老师说看太阳眼睛会近视。”
“对,不能看太阳,爸爸记住了。”
====================
我带着儿子在镇上瞎逛,心里却思索着以后秃头要出来了怎么办?我还能天天晚上去金碧辉煌吗?
正走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老婆打过来的,我刚接起来,老婆就大声问道:“你把云宏带哪去了?回来,你要害怕没办法保护他,我爸说了,他会保护!”
======================
老婆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崇拜她的父亲,她认为她父亲什么都是对的,一有什么问题就会打电话向岳丈求助,而当我跟岳丈的意见有冲突时,她也会毫不犹疑的采纳岳丈的建议,还很有理由的说:“我爸经历得比你多,经验肯定比你丰富。”
当年阿勇那件事就因为这样。或许在外人看来,我很不可理喻,岳丈给我介绍业务,结果我自己搞成这样,还反过来怪岳丈?怎么说都不会是个理。可我自己却怎么也想不通,或许我已经陷进了我自己的思想死胡同。
=====================
张经理批的两天假已经到了,我今晚就得去金碧辉煌驻场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张经理还给我来了个电话:“今晚要是没办法来,以后就不用过来了。”
我现在手脱臼了,工地的活肯定是没法做了,如果连夜总会的工作都没了的话,那我可真就没收入了。甚至如果张经理追究违约的话,我还可能就此万劫不复。
晚上我挂着绷带上场,跟观众说了下手脱臼没办法弹奏,观众倒也理解,并没有太多的怨言。
“我也曾有许多朋友,
我也曾”我在台上唱着格格不入,异常投入,下午跟岳丈他们的谈话,让我特别的有感触。一曲唱罢,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再来一首”的叫声。《格格不入》这首歌,黄小雅也寄了张单曲给张经理,我今晚决定唱这首歌还是因为在伴唱里看到这首歌,只是没料到唱出来反响竟特别的好。我的内心甚至有些膨胀,有了这首歌,乐坛应该也得有我李毅的一席地,甚至认为《格格不入》这首歌如果打榜的话,说不定还能争个榜首。
今晚因为《格格不入》的打底,点歌的人还算多,单点《格格不入》这首歌的就有三个人,还有一个点《妥协的理想》,再加上一个点生日歌和两个点老歌的,我今晚的额外收入竟然还不错。接我班的那个大编就对我羡慕不已,他们的主唱还酸酸的跟我说道:“要是我们也能唱你的时段就好了,这个时段的客人都比较慷慨。”对此我也只能报以同情的微笑,半夜点歌的人确实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