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人自杀!”
“蹲在校门口尖叫,保安也不去帮忙!”
慕雨杉从酒吧散步回学校,刚走到校门口就听见别人议论的话题,她拨开围观的人群,只见一个女孩蹲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口齿不清地叫嚷着,右臂上全是血渍,完全看不到伤口。
“打120了吗?”慕雨杉扯住保安的衣服,急切问道。
“打了,正在来的路上。”保安态度冷淡地走上前,半蹲下身子,冷冷斥责:“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别再哭了,别再喊了,明天上头条,上面得处分我。”
保安站起身,驱赶走围观的群众,又跑回保安室指挥着来往车辆。
慕雨杉将一切看在眼里,面对这个冷漠又可悲的世界,究竟谁会同情谁呢?
她无奈地失笑,将外套脱下来,慢慢走到女孩身前。
她将外套披在女孩身上,她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看见慕雨杉,仿佛看到救星,用沾满血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手,声音嘶哑且颤抖:“同学,你可不可以帮我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我不想死,如果我……我流血太多死掉的话,我想让他见我最后一面。行吗?求你了?”
“你室友呢?”
“她们都不管我了。她们觉得我是疯子。”她垂下眼睑,咬着唇喃喃道:“我不想死,可我更爱他。”
慕雨杉轻叹一声,将地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你无理取闹只会让他更厌恶你。好了,我们打车去医院。”
“我要等着他!”
“等他看你笑话?”慕雨杉嗤笑,“同学,你为一个渣男流血流泪,不觉得很……荒唐吗?”
正在两人僵持着,救护车已经赶来,与此同时,那个渣男也从校外赶了回来。
见到两人相拥而泣的场景,慕雨杉倒有点心疼她搭进去的昂贵大衣,确实,这个年代谈恋爱都如此“血腥”了。
目送着救护车消失在若干红绿灯前,她木讷地往回走。
直到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才停止了胡思乱想。
“难得见慕小姐发那么大脾气?”
拂过耳畔的声音,浸着一股子特别的冷冽温凉,极具辨识度,让慕雨杉顿时变成一只忐忑的兔子。
她以最快的速度抓着对方的袖子站稳,抬起清澈的眼睛,足足盯看了十秒,才犹豫地开口:“皓谦?”
“嗯。”他抬手摘下黑色口罩,随手塞到风衣口袋里,头顶上方的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
“你怎么在这?”她惊讶的口吻带了一丝愉悦,半眯起的黑眸蕴藏点狡黠,“还这副打扮?”
“路过。”
“你不应该待在医院吗?”雨杉问。
任皓谦发现她走路的姿势略怪异,岔开话题反问道:“你的脚还疼吗?”
“哦,我的脚?”慕雨杉后知后觉地抬起受伤的脚在空中挥了挥,笑着打趣道:“大概还会肿一个星期。”
“我这几天要出差,你搬回南城居住。”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塞到她的掌心,沉声叮嘱道:“遇森去医院接毛球是我的安排,如果你喜欢,在南城养一只。千万不要做饭,我担心房子会承受不起。”
他冷峻的神情夹着淡淡无奈,话音落定,任皓谦抬手拦了一辆车。
“你要走?”慕雨杉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却不想手上全是血渍,她歉意地松手,又很快抓住。
她的慌乱无措被他尽收眼底。
任皓谦的眉心微微一拧,右手修长的五指突然握紧,唇角抿紧了一下,却很快放松下来。
他是在紧张吗?
亦或是,害羞?
任皓谦的左手被她的手指用力握住,他微偏了下头,用右手推了推她的脑袋,“照顾好自己。”
司机师傅不耐烦地鸣笛,慕雨杉终是松了手,任皓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驶出一段,红灯,他透过车窗回望,发觉慕雨杉还站在原地,安安静静望着他。夜色颇深,霓虹灯光和天上的清辉,朦脓交织仿佛已溶在一起,路上行人稀稀疏疏。任皓谦看着慕雨杉,她穿着浅色的冬裙,乌黑的长发披落肩头,越发衬得整个人白皙而娉婷。而她太过专注的神情让他有股强烈的错觉和冲动。
只是还没按捺住心底的悸动,不远处的摄影机使他彻底清醒,他点开手机,拨出号码,很快,电话那端传来清晰的女性嗓音——
“皓谦,看来你是真的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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