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围唏嘘之声,二皇子恍若未察,只是平静看着眼前这位被黑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参试者。
他淡淡说道:“其实我一直很期待与你一战,我十分好奇,父皇为何会如此重用与你。”
黑袍参试者极为沉默寡言,一言不发。
二皇子淡淡一笑,指尖的银丝自他袖中一圈圈的缠绕而出,将他整个手掌包裹得好似一个紧密的银制手套。
“这一次,我仍会只用一拳。”
…………
陵天苏侧头看着二皇子这一场结束一场再度来临的比试,心中莫名的为这两兄弟感到温馨。
这样的手足之情,能够出现在冷凉的皇室家族之中,实为难得,弥足珍贵。
他终于理解,为何天子对于那位平庸暴戾一无是处的大皇子处处忍让,且多年不确定东宫之位。
感情是在大皇子后头,还有这么两位好儿子。
“看来你对于那边的比试很在意?”
孟子愉讨厌被人这般直接忽视的感觉,所以他很不识趣的打断陵天苏的侧视。
陵天苏转头看他,觉得这样的确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正欲说声抱歉,谁知孟子愉的隐隐傲然的声音却是先他一步的响起。
“若是真的在意也无妨,因为接下来,我会很快打败你。
放心,我不是贺珏,不会伤你,你输了之后,便可自行去观试台寻一个好的角度继续观试。”
他口中说着不会伤你的温柔话语,可语气却是极冷的,更重要的是,话里话外,还带着一丝施舍之意。
陵天苏笑了:“好大的怨气啊。”
看来跟顾瑾炎待久了,都被同化了,现在走到哪,都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敌视。
孟子愉见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竟是压根就没把那件事当回事。
“数月前,你从大皇子那赢来一把‘承影剑’,听说你转手给了一位黄侍女子?”
陵天苏微怔……
感情这货这么大的怨念是因为他将承影剑送给了骆轻衣啊。
他的确是从顾瑾炎那听说过这把承影剑的原主人是孟子愉,不过也仅仅只是原主人罢了。
陵天苏笑道:“是啊,不过我既没偷,也没抢,是凭我自己本事赢回来的,送给了哪位姑娘也不关你的事吧?”
孟子愉脸色一沉,隐隐可见薄怒之意:“那可是君主之剑,如何能够交到一个小女子手中,这与明珠蒙尘有何分别!”
明珠蒙尘?
陵天苏心中好笑,孟子愉能将承影剑发挥到什么地步他为亲眼见过,所以不予评论。
不过他却在遇见苏邪那晚,骆轻衣拔剑的那个瞬间,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那一剑,可让苏邪没有丝毫躲避能力,直接将之重伤。
而这孟子愉虽然实力不错,但陵天苏认为,他可做不到一招重伤苏邪的地步。
“潇竹学院的学子们都是这么有意思的吗?”
陵天苏呵呵一笑:“既然那把承影剑你赠给了大皇子,那便不再属于你,而我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从大皇子那赢过来的,那便是我的东西。
晋国是个守法的国度,属于自己的东西,便有着绝对的使用权利,不说我将承影剑送给一个女子,即便是送给一个乞丐,那也是我的自由。”
陵天苏神情一肃,语气十分不客气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怎么,挑在大试期间是想质问于我?可惜……你没有这个资格。”
孟子愉气得浑身发抖。
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句无比扎耳的话,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了。
那年,他还未拜如南岭山门下,还未成为潇竹学院的学子。
他出身寒门,默默无闻,不比他那世家出身的潘白师弟。
正如那万千寒窗苦读的普通人一般,是一个惊不起一丝波澜小石子。
孟子愉之名,还未响彻永安城。
寒门子弟想要崛起,必先遭受那些名家子弟的白眼与唾沫。
你算个什么东西!
遥远而熟悉的话语……
一下就将孟子愉深处的怒火给点燃。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陵天苏:“既然如此,那便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陵天苏咧嘴一笑:“一开始就这样不是挺好,说这么多废话,有意义?”
说完,陵天苏拳头高举。
孟子愉冷笑一声,解下腰间的‘静观剑’,连鞘一并插入大地之中,举起拳头冷笑:“你还不配让我出剑。”
胡海牛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低声道:“这孟子愉有些猖狂啊……”
袁福哈哈大笑:“猖狂?哪有他对面那小子猖狂,你算什么东西?这句话他也敢对孟子愉说。
孟子愉十八岁安魄,大晋绝无仅有的天才人物,唯一一个能够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