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日光,少女洁白的躯体之上依稀可见淡红色的剑伤,圆润如玉的肩头颤抖得厉害,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
细白的脚踝踩着溪底圆润的鹅暖石打了一个溜滑,然后狠狠跌撞在后者怀中。
陵天苏身体一震,感受着胸膛上的柔软,心中百感交集。
感情这小猫儿…还真是一只母猫啊!
化形只化了一半的猫妖少女双手紧紧的攥紧他胸前的衣襟,涩涩发抖。
头埋得低低的,带着颤音说道:“是…是你摸我身体,我…我都很极力反抗了,你…你还摸,我…我控制不住……”
陵天苏无语,感情还是我把你给生生摸化形了!
谁能想到,给一只小猫洗澡,洗着洗着还能洗出一个美少女来。
难怪给她洗澡她这般极力反抗了。
鼓足好大勇气一般,她怯生生的抬起脑袋,双目水雾朦胧的看着他,低声道:“恩公……我娘亲说了,不能随便让男子给我洗澡,更不能随意让男子摸摸……”
说到这里,陵天苏很明显的感受到手中的尾巴崩得直直的,带着一丝哭腔:“你快放开我……”
陵天苏赶紧撒手,收回尾巴和腰上的双手。
小猫儿双手掩胸,抽搭着鼻子,慢慢的…慢慢的坐回到了溪水之中。
漆黑的秀发 漂浮在水面,如同一朵盛开的黑莲,映着少女莹白的肌肤,这副美感,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陵天苏轻咳一声,背过身子,解下外袍扔给她。
“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
少女赶紧接过外袍,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
哗啦水声响起,她赤足踩在溪水池畔,抱着湿漉漉的自己,小声说道:“我叫古溪月,来自灵界,种族是命猫……”
陵天苏转身看着她湿漉衣衫领口下的古铜小镜,直接插入主题道:“不妨与我说说你与那隐世宫的关系吧,为何你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盗取他们的宫门至宝?”
听到这么发问,古溪月小脸愤愤道:“什么叫他们的宫门至宝,这破魔镜分明是我娘亲的遗物!他们霸占多年,时间长了,反倒成了他们的东西!更是借着娘亲的破魔镜力量,仿制出了无数千面镜。我如今长大了,是时候要会母亲的东西了。”
陵天苏问道:“你母亲是?”
古溪月吸了吸鼻子,神情哀伤:“命猫一族的族长。”
果然……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不管在哪里都会成立,千古不变。
这破魔镜既是命猫一族的至宝,能够被她轻易炼化成为本命之物这一点,也不是不能够想通了。
陵天苏眸光微动:“既然你的母亲是命猫,为何你的血脉却是有一半人类。”
古溪月面色一白,然后带着深深的自卑,低下脑袋,闷声道:“因为我的爹爹…他是人类……而我,是一只半妖……”
看着她这副模样,陵天苏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他皱了皱眉,觉得这样很不好。
“抬起你的头。”
古溪月身体微颤,茫然抬头。
陵天苏看着她那双水雾尚未散去的双眸,说道:“半妖又如何,你虽无法主宰你的出生,但你可以主宰你的命运,就像你拼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就觉得你这点做得很勇敢,很了不起。”
古溪月一怔,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勇敢了不起的。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有心指引她走出当下这个自卑的状态,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着绝对的公平,但是在你有着足够强大的力量后,可以改变自己不公平的命运。”
古溪月黯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恩公你不懂的……半妖有多难存活在这个世上,母亲走后,人要杀我,修行者要杀我,就连妖也要杀我,我明明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却生而就天理不容,活着真是太艰难了。”
陵天苏道:“你母亲生你下来,可不是想听到你说这些悲观之语的,活着本就是一件艰难的事,不过既然活着,那便要认真拼了命的活着。”
古溪月任由他揉着脑袋,一双猫儿无意识的抖动不断。
陵天苏看着她,笑了笑:“知道我为何救你吗?”
古溪月看着他,一脸认真道:“您一定是一个好人,见不得那群人以多欺少,欺负我这么一只幼小的猫。”
陵天苏“噗嗤”一笑,道:“我才没那么无聊,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我与你,可是同类。”
古溪月瞪大眼珠,似懂非懂。
陵天苏见她这副蠢猫模样,无奈的摊开手掌,银白色的毛发自他毛孔间生长,密密麻麻覆盖在他整个手背上。
指甲延伸成为一个尖锐的长度,在温暖的阳光之下,散发这冰冷的寒意。
“这这这……”小猫儿瞬间口吃了,不可置信。
陵天苏微笑道:“同胞你好,我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