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她顾然屡屡藐视朕的旨意,身为一军统帅,居然扔下边疆大晋将士独自一人归京,你说她是心系逝去的家中长辈,情有可原?但莫要忘了,她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她身负重任,那便必须背负着常人所不能背负的艰难与险阻,被这些世俗凡事所羁绊,如何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陵天苏心中暗自点头,这点他又如何不知。
“但是皇伯父您心中应该也很清楚,顾然杀不得,若天苏猜的不错,顾然身为一名女子,既然能成为一军统帅,那自然是有着她的过人之处,若是她陨落在永安城中,且不说顾家会癫狂暴怒至怎样的后果,光是边疆那些将士们,收到这个消息,恐怕都会打击得不轻的吧。”
天子奇道:“你这不是看事看得很通透吗?怎么刚才还如此认真的提出这般无礼要求来?”
陵天苏顿时收敛面上表情,再度行了一个标准的臣子礼来。
他无比郑重的道:“自是在认真不过了的。”
天子顿时觉得心好累,无力的摆了摆手道:“行行行,别又给朕把这话茬给带回去,心烦!你且跟朕说说,为何你会认为,顾然身亡,边疆战士会遭受打击。要知道,在这世间,最不缺的可就是有才之人,没了她一个顾然,后头自然有着不少人可以顶替她的位置,朕觉着袁家那位袁日照就挺合适。”
天子说这话,陵天苏便知他这又是有心在考量自己了。
便耐着性子把两人心中都知晓的门道挑明说道:“在这个世上,没有谁可以代替谁,袁日照的名声我也听说过,九大门阀世家袁家子孙,年轻一代的崛起代表,比起顾然,自是不算比她弱的,但有时候,实力的强弱却并不能代表着一切。特别是身为统帅,若不是今日去了一趟顾家,天苏都不知原来顾然私自回京了。”
“哦?从这点你又能看出什么?”天子饶有兴趣问道。
陵天苏道:“平静,是京城内一如既往的平静。”
“一个军队,在征战的关键时期,没了将领,群龙无首,对于这场战事,那便很不利,更何况是处于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可正是在这关键时刻,边关竟然没有传来任何不利战况的急报,也没有听到任何顾然所统领的军队不满愤愤消息。”
“这便意味着,顾然的回京,那是通过了全军上下同意后才进行的,而在顾然归京后,他们仍旧能将边关要塞防守得滴水不漏,这不正意味着军队上下,是何等的信任这位女将军,而顾然必定是留下了十分周详的计划。您若是杀了这样一位深受军士们爱戴的将领,收到消息的他们,溃不成军也不过是几日时间罢了,皇伯父您说这世上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才,这的确不错,但有一点,正确的人才,处居正确的位置却是十分困难的,就如您口中的袁日照,他是绝然做不到如同顾然这般的。”
天子点了点头,颇为赞许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些门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也去那边疆战场上走上一遭?”
陵天苏笑了笑,道:“若是皇伯父您需要的话,天苏自当义不容辞!”
往往能让一个人迅速成长变强的地方,那便是战场。
天子欣慰的笑了笑,道:“放心,有机会的。只是罗生门故意将这烂摊子交给你处理,你又当如何自处?”
陵天苏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此事棘手了些,但也不是无解的问题,就要看如何处理得当了,若是旁人,一来怕轻视了皇伯父您的天子颜面,二来,又怕对顾然惩戒太重,得罪了顾家,自是感觉到棘手无比,不过对于叶陵这个身份来说,倒也不存在这些问题了。”
天子饶有兴趣道:“哦?那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跟朕说说。”
陵天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现在还不可言,既然罗生门将此事交给了天苏,不知皇伯父您可有耐心和胆量等天苏直接审理完此案件再来过问。”
“看来你已有定夺,行,那朕便信你一次,天苏你可莫要让朕失望了,若是此事处理得不当,恐怕你得泥足深陷一阵子了。”
天子含笑说着,看着陵天苏的目光,愈发柔和得像一个慈祥的长辈。
(ps: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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