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医院中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是有些倒霉的。
毕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因为外伤进了两次医院,一般人还真就达不成我这个成就。
见我睁开了眼睛,一旁坐着的我妈立刻大叫了一声,然后急冲冲地跑去了医生办公室,叫了医生过来。
在我妈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我爸笑眯眯地坐到了我的身边,搓了搓手,假装嬉笑着问我:
“儿子,你跟爸说,你在学校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我爸的语气听起来有那么一些小心翼翼,和他脸上的表情完全不符。我被他这个样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费了好大的力气组织了一下我的语言,然后对着他摇了摇头。
“那你说你怎么能被人拿砖头把头给砸了呢?而且你海诚叔叔都跟我们说了,这一下肯定是别人当着你的面打的。你要是没惹什么事儿、当然还有如果没被人欺负的话,怎么能有人拿着砖头正面打你,你还不还手呢?”
我爸满脸疑惑地看着我,试图根据他得到的这些信息来分析出当时现场的情况。我看了看他认真思考的模样,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对他说道:
“你是想转行去当侦探还是想当刑警还是想当什么?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的话,我现在就给海诚叔叔打电话。”
“一边儿去,不要趁着这时候开你爹我的玩笑。”
这面我爸话音刚落,我妈就带着医生进了屋。简单地给我做了个检查,确定我的身体暂时没有任何问题以后,我就被要求住院观察几天。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家人对我住院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养成了什么习惯,我看见他俩状若无事地该看书看书,该看风景看风景,怎么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对他俩说道:
“你们想问什么就说,别藏着掖着的,你俩不难受我看着都难受。”
“没有,我们两个哪有什么想问的,没有,绝对没有。”
我老爸假装没事的演技实在是有些夸张,我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既然没有,那我有问题想问你们两个,傅成文挨说了吗?”
听到我说这句话,我爸和我妈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果然”的表情,然后他俩互相推让了半天,最后选定由我妈给我解释这个问题。
“当然挨说了,他没跟你一起回家,让你遇到了这么大的危险,怎么可能不挨说。他爸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差点都要打他了,他妈心疼坏了,比我哭的还伤心。”
“嗯,可以了,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傅成文和你们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啊,就说他先训练完就回来了,你是和程泽鑫训练完回来的,从这个星期开始就一直这样,所以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正常来说,想要套我话的话,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随便敷衍两句就可以把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部套出来。然而我妈这个智商肯定是想不到这个层面上的,所以跟她说话,完全不用费什么心思,三句两句就能糊弄过去不说,还能顺便把我想知道的事情从她口里套出来。
所以我现在如愿以偿地知道了他们还并不清楚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而且不出意外的话,除了我和何如之外,再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当然,不排除傅成文已经猜到了起因。
抛开傅成文不说,别人不知道这件事就好。
这是我和何如之间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我稍微舒了一口气,然后算作对他们两个这么配合我的回报,随便编了个谎话,和他们解释了一下原因:
“我那天确实是和程泽鑫一起走的,但是我觉得有点累,所以就先和程泽鑫分开了,各自回家。在路上,我感觉到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回头想弄清什么情况,就突然被那个人打了,然后我就晕了。至于什么人打的我,我也没看到。”
这一段话我说得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好像是在努力回忆一样,我爸我妈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又觉得我说的这个事情并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最后也就接受了我这个说法,没有再继续深追究下去。
毕竟连我也没想到何如会这么狠,要是跟他们两个说了实话,没准儿他们两个反倒会以为我是在瞎编。
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解释之后,两人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就又开始继续刚刚的事情。我则重新躺回了床上,开始思考我要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情报复回来。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是什么心地宽容的白莲花,她让我又住了一次院,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谁管她是不是傅成文的女朋友!
就在我默默地构思着我的计划的时候,程泽鑫和月亮翘了晚课,来医院看我。
我爸我妈见她们两个来了,就主动离开了病房,说是为我们准备晚饭。而等他们走后,我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泽鑫,你先告诉我,在我昏倒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