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上台的这一系列动作不止台上台下的人没有想到,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不过这个意外的效果倒还都是好的,因为那些“小演员”们被我这么一吓终于回过神来,在我下台之后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相比于我退场时候的落荒而逃,他们的表演则是非常成功。等到全部演完之后,从老师到演员挨个被台下的领导老师表扬了一遍。我这些同学们下台之后笑得一个比一个开心,那个小“白雪公主”更是直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大得险些让我背过气去。
若是换做平常,我一定会拒绝这个拥抱。但那时的氛围加上我内心的激动,断绝了我所有想拒绝的念头和理由。我开心得同样回抱住了这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而这种开心一直延续着,甚至于傍晚和傅成文一起回家的时候,我还开心得直蹦哒。
傅成文对于我这种幼稚的做法十分嫌弃,在周围人多的时候,他会扯着我的书包带,让我正常的走路。我因为心情大好没有就这件事情和傅成文计较,却依旧是我行我素,又是哼曲儿又是大摇大摆地走路。最后傅成文实在没有办法,直接甩开了我的书包带,自己冷着一张脸继续往前走,完全没有再理我的意思。
傅成文的步子对于已经在身高上处于劣势的我来说稍稍有些大,于是被他甩开之后,我想跟着他,就必须加快脚步,以1:2的比例向前追他。
追傅成文这事我十分在行,因为我俩一起上学放学的时候,十天有八天会发生相同的状况,所以我小跑了两步超过了傅成文,然后转过身面对着他,一边退着走,一边为自己辩解道:
“我高兴怎么了,高兴了蹦两下都不行吗?”
“要蠢你自己蠢,不要带上我。”
傅成文说着就往我的身侧又移了两步,试图拉开与我的距离。不过我眼疾手快,在他还没有离开我可控范围的时候,就一下拧过身子挽住了他的胳膊。
“好兄弟不就应该同甘共苦的吗?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都跟我有难同当了,我肯定和你有福同享。兄弟我今天可是经历了一件人生大喜之事,来来来,别客气,我一定带着你一起高兴。”
“梁小白,你精神分裂吗?你这像是在饭桌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人吗?你这像是有什么社交恐惧症的人吗?”
傅成文嘴上对着我低声吼着,手也没闲着,一直试图挣脱开我的禁锢。不过这招我屡试不爽,所以直到我走到家楼下,他都没有抽回他的手。也就是说,一路上我们两个都保持着如此兄弟友爱的姿势,只不过我是一直哼着曲儿,傅成文则是皱着眉,活像是强迫着被我捉回山上做压寨夫人的小美人。
至于他吼我的那几句,我的回答,简单明了:
“咱俩都穿过一个开裆裤了,你还算是其他社交范围内的人吗?”
当然,这么点小收获对我来说,还是不足以让我失去理智。等我回到家躺到床上以后,我就已经冷静了下来。今天这还只是审核,并不是正式演出,等到正式演出的时候,服装、道具还有灯光和配乐都要跟上,这样对于那些“小演员”们来说,表演难度就相当于提升了一大截。现在他们表演的再好也没有办法借此预估那天现场的情况,所以真正的难关还在周日那天的现场表演。
想到这里,我不免又开始担忧起来。而就在这样的担忧下,时间很快就到了周六早上。
因为昨天就约好了时间,所以我一大早就去傅成文家拽起了傅成文,然后又从被窝里扯出来曹云霄,让他俩和我一起去解决道具的问题。
曹云霄一听说我拽他起来是为这个,整个人又重新砸回到了床上,然后抱着被子一顿哀嚎,说我对他进行了非人的虐待。
要不是现在这是在他家,我绝对不会控制自己想要打他的冲动,蒙着被就暴打他一顿。奈何现在这情况实在是不适合我动手,我就只能咬牙切齿地一遍一遍叫他起来。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带我们进来的保姆李姨便敲开了房门,给我们送进来一盘切好的水果。她一听我吼曹云霄是因为道具的事,立刻笑着与我解释道:
“道具的事情云霄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早就已经送去学校了,你们是没收到吗?这样要不要我去联系一下司机,问问什么情况?”
李姨的话对我来说虽然听起来有点没头没尾,但重点却是没有漏掉半分。我反应过来之后马上阻止了李姨去打电话的动作,连说了好几句“没事”才算是让李姨放心地让她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等冷姨出门之后,我抬腿隔着被子就踢了曹云霄一脚,然后埋怨他不事先告诉我这事,害我起了个大早。曹云霄听后,十分委屈地坐起来,搂着被子跟我抱怨到:
“你还说我,平时你这不上心,马上演出了你又开始着急起来。我这不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吗?谁想到你能因为这事起这么大个早。”
我听到曹云霄这话,心里那种想要打他的冲动再也控制不住,立刻扯了被子过来蒙住他的头就开始揍他,一边打还一边喊: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