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马文静回来了,见我离汉武桩有些远,问我是不是怕了,说如果怕了,就先送我回家,剩下的交给他就好。
我摇摇头道:“我不怕。我只是小时候看别人打蛇,明明已经把蛇打死了,但那蛇却还能跳起来咬人一口,害怕汉武桩也跟那蛇一样。”
这件事发生在我三四岁、还不怎么记事的时候,但因为这件事对我的震撼特别大,所以我一直记在心里,这辈子应该不会忘了。
“是我大意了。”马文静忙从背包里拿出四张符咒,贴在汉武桩四周的地上,仰头对我道:“我师父说先找一个小鬼的家人,让其家人叫小鬼的名字,看看小鬼答不答应。正好当当的家人在,希望当当没有被伤到。”
“我也希望当当没有伤到。”我回头看李爱萍一家,见李爱萍还抱头跪在地上,其他人都晕倒一旁,心想要是当当被伤到了,我该怎么跟李爱萍一家交代呢。
之前为了让李爱萍相信我,跟我出去,我跟她保证如果当当有什么,我就是卖房子,倾家荡产也要给她补偿。
当时是权宜之计,才说出卖房子这话,忘了房子是我保命的了,但我不后悔自己说过这话,只怕自己补偿不起。
希望当当没事。
“姐……”我和马文静一起走向李爱萍一家,我伸手去拍李爱萍的肩膀,手刚放上去,把李爱萍吓一跳。
李爱萍尖叫道:“啊啊啊,别碰我!”
李爱萍吓一跳的反应,也把我吓一跳,吓的我缩回了手。
而李爱萍的尖叫声,把当当的爸爸、爷爷和奶奶惊醒了。
他们三人醒来,记忆还停留在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小鬼上,都惊恐的叫着:“啊,鬼!”
“没事了,大家别紧张,汉武桩已经解决了。”马文静安抚着李爱萍一家。
听到汉武桩解决了,李爱萍松开脑袋,慢慢转过身来。
当当的爸爸、爷爷和奶奶也都坐起来,看着马文静,惊疑不定的问道:“解决了?那些鬼呢?”
“汉武桩呢?当当呢?”李爱萍则抓着我的胳膊问当当。
“当当?当当怎么了?”当当的爸爸刚才晕倒了,不知道当当在汉武桩里,听到李爱萍问当当,他很是迷茫。
李爱萍看着她老公,可能因为害怕、担忧有人分担了,人就脆弱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老公,当当也在汉武桩里。”
“什么?当当也在汉武桩里?”当当的爸爸惊诧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道士……”
“现在先别说这些,我们先把当当和那些小鬼从汉武桩里救出来。”马文静说道。
听到那些小鬼这几个字眼,当当的爸爸、爷爷和奶奶三人身体忍不住一颤,对那些小鬼还心存余悸。
马文静开导他们道:“你们别害怕,那些小鬼跟当当一样,都是父母爷奶疼爱的可爱孩子,只是被邪恶道士利用,变成了恶鬼。不过,我能帮他们变好。你们大家跟我来。”
听了马文静的话,又见识过马文静的手段,李爱萍一家现在都很相信马文静,都跟着马文静走。
我们大家来到汉武桩前。
“这不会就是汉武桩吧?一块木头?”当当的爸爸问道。
马文静点头道:“没错。这是一块棺材底木,棺材底木阴气最重,放在墓里没什么。但被盗墓贼挖出来,随便丢在山头,使棺材底木得以见天日,吸收日月精华,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汉武桩。”
“怪不得说汉武桩,汉武桩,原来真是一块木头。”当当的奶奶躲在当当的爷爷后面,微微探着脑袋,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妈,我记得你说我太姥爷就是汉武桩害死的,对吗?”当当的爸爸问道。
当当的奶奶点头,惊恐回忆道:“那时候我们家在乡底下,种田的,那天我爷爷夜里起来去瞧水,一夜没回来。第二天我爸他们出去找,看到我爷爷抱着脑袋,躲在田坎下,脑袋都埋进田坎里了,嘴里、鼻子里、耳朵里都是泥巴,指甲里也是泥巴,村里老人就说我爷爷是遇到汉武桩了,被汉武桩害死的。”
怪不得当当的奶奶看到汉武桩那么害怕,直接吓晕过去了,原来她爷爷就是被汉武桩害死的。
“我们那儿的人都说人遇到汉武桩是躲不过去的,必死无疑。我们没被汉武桩害死,多亏了这位小先生。”
当当的奶奶感激的看向马文静,“小先生,谢谢你。”
“不用客气。”马文静谦虚道,“你们是当当的家人,你们叫当当的名字,看能不能把他叫出来。”
“好。”李爱萍一家对着汉武桩叫当当的名字。
“当当,当当……”李爱萍一家叫了一两分钟,汉武桩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的心一截一截的往下沉,感觉当当是凶多吉少了。
马文静的闪电很厉害,都快将汉武桩劈成两半,而当当才刚死,即便被黄袍道士炼过,也是个等级不高的新鬼,他要是被闪电伤到,估计就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