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先的计划是要将来取排弩车的天一教人尽数斩杀,林进也一直在等齐柯指令,但是齐柯好像忘记了下令。
其实齐柯并不是忘了,而是被陈奇阻止了。
这个计划本就是陈奇定的,当时他以为来的人会是左羽飞或者邬长老,但谁知道来了一个舵主。这种人杀了其实还不如不杀,杀了对天一教没什么影响,相反还会过早暴露了无双剑派。
所以陈奇决定不杀了。按胡舵主刚才的表现,陈奇觉得还能从他那里了解到更多有关天一教的事情,说不定还能顺势找到天一教的巢穴,即便找不到,对对手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
不用杀这些人,便需要安排他们的食宿。住就在这个院子里,吃饭的话从其他的客栈调来两个厨师,这个院子里有厨房,送来些食材就可以。
既要招待,便按高规格招待,何况还指望着胡舵主酒后能说出些有用的。林进与齐柯都没有离开,他们通知外围的长老们撤去,两人留下来陪着胡舵主在正厅吃酒,其他天一教人被安排在了偏房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再加上之前已经有所了解,胡舵主的话便多了起来。
“林...兄,你知道吗?......虽然我们这十九年过的并不苦,但无所事事也是很憋闷的?”胡舵主已经有些酒醉,说起话来舌头多少有些发硬。
林进给胡舵主倒上酒问道:“胡贤弟此话又该怎么理解?”
胡舵主道:“我们在山中,除了吃喝...就是练功,枯燥乏味啊。”
林进道:“照贤弟所言,你们这些年与大多数的门派一样,一般的门派都建在山中,这样远离世人,可以更好的专心练功。”
胡舵主摆摆手道:“看起来虽然一样,但实质上却是不一样的。虽然是好吃好喝的,但与坐监牢没什么区别,什么事都要汇报,不能擅自行动,不然就要被严惩,武功没有长进还要被责罚,那些大人物若是看你不顺眼,说不定你就没命了。“
“不会吧。”林进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都是一个教中的兄弟,他们怎么能如此对待?”
胡舵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酒杯说道:“他们位高权重,才不会在意下面人的死活。在天一教中,堂主以下的人其实都一样,没地位。留在山中的大人物们时间久了自然也是会感到烦闷,他们会羡慕那些在外的大人物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世间,他们不敢质疑教主的安排,所以只能拿我们这些小人物出气。”
胡舵主言语之间对这些大人物满是怨恨。
林进给胡舵主把酒满上,问道:“莫非贤弟也受过他们的责罚?”
胡舵主又端起酒杯把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说道:“当然,那次我差点被打死,所以自那以后我就躲得远远的,一心练功。在天一教只有武功高的人才会被看重,怎奈我资质太过平庸......”
一直没有说话的齐柯说道:“胡贤弟现在是舵主了,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来咱们再喝一杯。”
这样的场合更适合林进,所以齐柯一直作为旁听者。
胡舵主放下酒杯说道:“我这个舵主也是瘸子里面挑将军。自从去年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之后,我们做了不少事情,虽然灭掉了一些门派,但我们也损失不小,特别是帮成王做事,遇到了两个武功奇高的年轻人,折在这两个年轻人手下的大人物不少,就连教主最为看重的梅长老就死在他们手里。“
这两个年轻人林进与齐柯自然知道他们是谁,此刻他们就坐在里间听他们谈话。
陈奇与丁沐汐闻言并没有吱声,但脸上洋溢的神情却是十分开心。能让天一教的人闻风丧胆确实是令人十分开心的。
胡舵主没有见过陈奇丁沐汐,只是听帮中的人说起过,但此时提起难免有些胆寒,庆幸自己没有参与过那些行动。
胡舵主继续说道:“正是因为损失了一些人,所以才需要另外一些人顶上来,我便是这样当上这个舵主的,说起来我还得谢谢那两个年轻人。”
哈哈笑着,胡舵主又饮了一杯酒。
丁沐汐在里间小声笑道:“不谢!”
林进又给胡舵主倒满酒,然后有些同情的说道:“还以为天一教的兄弟们都过着神仙般的好日子,谁知道胡贤弟还曾吃过这样的苦。“
齐柯说道:“也是,同样是大人物,有人在外逍遥,有人在山中吃苦,自然心中不平,难免会拿你们出气,想必那些在外面的大人物一定是风光无限吧,要不也不可能招人羡慕。”
胡舵主道:“那是当然,他们在外面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锦衣玉食,山中的日子再好也无法与之相比。”
齐柯看了林进一眼,林进笑着问道:“贤弟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好奇这些人的身份。”
胡舵主道:“说句不客气的话,别看林兄是一派掌门,这千鸟山中的营生也能挣许多的银子,但若真是比在外行走那些大人物,还真是比不上。天一教那么多人的吃喝拉撒睡那样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