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完和另外两个人迎向卢府马车,陈奇和其他人也跟着过去。
“老管家,今日您怎么亲自来了。”
驾车的两个年轻人把车停下,其中一个人跳下车,从车厢内搀扶出一位老者,有灾民认得这位老者是卢府的管家。
“小老儿闲着无事,出来走走,只当是锻炼身体了。”卢府老管家笑着道。
“您回去跟卢老爷说一声,日后不必来这里送食物了。”
老管家问道:“为何?”
那人道:“这两位公子给我们这里送来了许多粮食,够我们吃很长时间了,所以不必再麻烦您老人家了。”他说着向陈奇和孟小凡指了指。
陈奇和孟小凡向管家行礼,“晚辈见过老伯。”
老管家打量着陈奇和孟小凡,捋着颌下胡须,点了点都,“很好,很好,英雄少年。”
陈奇道:“老伯过奖,您里面请!”
陈奇说着引领老管家及众人进到寺内。
到了院内,老管家见院内忙碌的众人,吃惊道:“你们……这是把外面的灾民都聚到这里了?”
“是啊,我们打算把所有逃难到云州的灾民全部都安置到这里。”孟小凡兴奋的说道。
老管家赞道:“这可是大善,请受小老儿一拜。”
陈奇忙扶着老管家的胳膊,阻止了他的行礼,“您这是折煞晚辈,您老这么大年龄了还惦记着这些灾民,这么老远来到这里为他们送吃的,应该是我们拜您才对。”
老管家笑道:“罢了,我们不要相互拜了,六子,把拿来的食物给众人分一下。”
“是。”
和老管家一起来的两个人在那些灾民的带领下去给众灾民去分发食物。
老管家环视了一圈,感叹道:“这兴云寺荒废了多年,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老伯,”孟小凡道,“这么大个寺院,为何会荒废?”
老管家叹了口气,“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陈奇道:“老伯,我们到那边讲。”
陈奇指向不远处一颗大树下的石桌,周围有几个石凳。
老管家点了点头,然后三人一起来到石桌旁坐下,接着说道:“这兴云寺是前朝所建,香火一直很旺盛,可就在五六年前,被云州知府派人给查封了。”
“云州知府为何要查封这里?”孟小凡问道。
“因为寺里的僧人得罪了知府的小舅子。”
陈奇道:“当时的云州知府也是李之行吧。”
老管家点了点头,“正是,就是他的小舅子穆哲,穆哲仗着他姐夫是云州知府,在云州城无恶不作,是有名的恶人,那日他到兴云寺闲逛,看上一个女子,要用强,被寺内僧人训斥,想他平日霸道惯了,那容得有人来训斥?当下就指挥手下打了僧人,僧人不识得他,就还了手,结果他和他的手下都被僧人打了,这下彻底惹恼了这个恶人,回到云州城给他姐姐哭诉,他姐姐见弟弟受了委屈,就要李之行动用官府的力量为弟弟出气,结果官府果真派人去兴云寺抓人,被主持给挡下了。后来他们就设了一计,从大牢中找了一个死囚,这个死囚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云州府抓到之后还没来得及上报,他们和这个死囚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死囚自己藏到兴云寺内,然后云州府派人在寺内把这个死囚抓到,死囚一口咬定他和兴云寺主持交好,是主持收留了他,就这样,主持被抓,僧人被遣散,寺庙被封,兴云寺就这样败落了。”
“可恶,早知道昨天晚上……”
“老伯再给我们说说这个云州知府吧。”陈奇瞪了一眼孟小凡,打断了他的话,孟小凡吐了吐舌头,不再做声。
“知府李之行是二十多年前到云州的,他刚到任的时候跟现在可不一样,那时候他可是一个好官,整个云州在他的治理下一片繁荣,但人都是会变的,李之行就是这样,他慢慢变得贪婪,私欲膨胀,特别是他这些年纵容他的小舅子和儿子的恶行,让云州城的百姓怨声载道。”
“他这样就没人去告发?”
“当然有了,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老管家看了看陈奇和孟小凡,摇了摇头,“小老儿给二位公子说这些,也是心中不快。”
陈奇道:“是因为城门口的粥棚?”
老管家点了点头,“正是!我家老爷一生行善,这逃难的灾民刚到云州城,他就在城外设了粥棚,后来灾民多了,另外几位善人跟着响应,可没过几日,便被知府家的衙内带人给夺了去,我家老爷亲自找李之行理论,结果被李之行气的大病一场。”
孟小凡笑道:“老伯不用生气了,棚子现在已经是陈奇的了,只不过他是花了五十两银子买过来的。”
老管家迷茫的看着陈奇,陈奇解释道:“我昨日路过那里,就想着用这个棚子来救济灾民,顺便就从那些人手中把它买了过来。”
“他们拿小老儿建的棚子坑了公子五十两银子,真是可恨!”
陈奇安慰道:“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