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必能一月内痊愈”
若舞心中一动,睿目瞬间投向顾皖,又不动神色的收回:“既有良药,若舞定会竭力求得,你不妨说明”
“彧引楼坐立墜鸢瑚湖心,墜鸢瑚大的一望无际,湖上外围是耸云的石柱,中围是漂浮规则的荷叶,其两处奇幻无比,既是不可轻视的迷阵,又是必经之地。待顺利通过两处,你便可去寻一种开的红艳似血的红烛花,此花长于水中,花开七瓣,治愈天印玄术奇效”
顾皖眼中平静,面容淡然,不平易近人也不冷漠拒人。可若舞却觉,顾皖虽未表露,但那双眼睛对她有着排斥,甚至不喜待见。
他们初次见面,顾皖为何对她有着偏见?
虽是疑惑,若舞面上不动神色:“好,待我调息几日,便去彧引楼”
“明日吧,彧引楼由你去,一定不会空手而归”顾皖用手转动轱辘,正面看向若舞,两人对视片刻,虽不是冷光锐目,却都高深不露。
若舞拂袖负手,转过身仰首道:“就如你所言,明日我便去一探墜鸢瑚”若舞斜眸一扫,看向顾皖:“即使我不多言,想必你也不会将此事告知师父”
“以师兄心性,即使命在旦夕,也不会用彧引楼的东西,待你拿回红烛花我会将之混入药物中,让他不觉服下。日后师兄即使知道此事,最多是责罚于我,这与师兄安危相比不算什么”顾皖眉头微皱,眼中浅笑,似奈似嘲,交缠不清。
若舞正眼看向顾皖,顾皖的话里总是藏着另意,虽是不易察觉的浅露,可若舞又岂会听不出来,只是其中何意只怕只有他自己明白。
墜鸢瑚,碧水连天,微波荡漾,湖面上寂静无声,只湖边停靠着一排竹舟。若舞抬手一掌推向一叶轻舟,身形一跃立于竹排上,竹排缓缓驶向若隐若现的石林。
近时一见,不得不叹服自然的鬼斧神工,石柱大小不一,都高耸不见其顶,每个石柱相隔在一丈之间,小的可以两人环抱,大的有数十米宽,密密布布,凡置身其中极易不辨方向,走不出退不了迷失其中。
然而要过石林,也不是很难,彧引楼住于湖心,虽于世相隔,却是当世的第一门派,其门人必常年外出置办处事。来来往往多了,常行之路的水迹必会不一样,行驶中水浪拍打所致,其石柱上也会相对平滑。那么水色深的石柱上苔青水草浓密的地方绝不是去路。
依若舞所想,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不到便出了石林。这时眼前顿时一开,一望无际的荷叶极有规则的漂浮在水上,让人无从行走。因在石林中失去方向,如今虽出了石林,不知该往那个方向前去。
这里的水流虽不大,若舞却看出玄机,水流往往返返,像是在绕着一个圈。若舞神色淡定,似成竹在胸,清亮的双眸一闭,与物隔绝,任由竹排随意的缓行。若不被事物迷惑,那便是出路。
行至一半时,四周的动静让若舞眉头一跳,睁眼时身形已起,下方的一串荷叶迅速划过。
身形一降,若舞落在竹排上,扫看一眼,四周的湖面上远近不一的站着数十人,正目光敌视的看着若舞。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彧引楼”为首之人年约三旬,面貌平凡,身形高大却如蜻蜓般停留在荷叶上,足显其轻功异能。
“女子若舞,今日是为红烛花而来,若有唐突还请见谅”若舞一袭青衣,与水物相融,面对困围仍长身而立,淡然以对。
为首之人眼中诧异,面上无绪道:“你就是望月东宫的若舞,听闻你聪明绝顶,睿智绸缪,今日你轻而易举的过了石林与荷阵,传闻倒也不假。只是,你却也不是慈善之人,所做为恶,这红烛花为奇花异草,能救命治人,我彧引楼是正义门派岂会任由你取了去”
“我既已自报姓名,就不妄你们会亲手相赠,我自也不会相求,若舞此次前来只力于一夺”若舞闻言不惊,自信而语:
“你只身前来,勇气迫力都不是常人可比,只是彧引楼即为第一楼,也不是一般门派可比的,就连东誉都不敌天印玄术,你又有什么可胜之处”男子双手握拳负于身后,自信满满道:
若舞目光冷掷,气场逼人,眉宇间凌厉强势:“没有什么可胜之处,我会拼全力一搏,红烛花我势在必得”
“既然如此,出招吧”
男子长手一挥,人影顿起,带起脚下的荷叶,众人身形一退纷纷踢向空中如伞大小的荷叶,荷叶顿时旋转带气,飞向若舞。
面对四面八方的攻势,若舞飞身周旋其中,与绿叶擦身而过。此刻四方飞来越来越多的荷叶,个个都锋利无比,让人丝毫不可懈怠。
纵身,横越,穿梭,退避,抵挡,击碎,绿野中绿人如影,黑发描绘,身形柔段如舞,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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