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时何地,楮言都是温如阳淡如风,波澜不惊,平视的双眸俊朗如玉的脸上都带着笑,楮言看向玉官赫道:“望月东宫日益强大,所做之事有违正义常道,是人不容,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及时遏制,甚至应该连根拔除,以绝后患”
“望月东宫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要做到连根拔起绝非易事”一劲稳有力的声音,原是北剑派掌门杜煜辞,年约三十,浓眉褐眼麦色的皮肤几分英气,外观沉稳内敛。北剑派以剑法出名,杜煜辞却擅长的是拳法,其杜拳独具一格,在江湖上算是名声较旺的掌门。
“望月东宫强大所在不止是东誉,他的手下各有所长都是数一数二的能人高手,若我们能一一将他的左膀右臂砍去,那么东誉自是寡不敌众”玉官歌睿目一扫,自信道:
“我觉得玉小姐所言有理,落银城地势高险难攻,听闻望月东宫机关重重,其分地所布较广,若要与之硬碰硬我们难有胜算,智取为最佳”角落处的断门门主欧阳拓赞同道:
“若失去主干,余众便成散沙,望月东宫便不堪一击,灭之轻而易举”如紫灵喃喃轻语,秀长的手指轻敲腰间的短剑,似漫不经心。
“此法楮庄主以为如何?”玉官赫未赞同也未否决,那双高深洞察的眼睛里看不出何意,那张英俊霸气的面容看不出所思所想,一切都不显于外。
楮言微微一笑,声音清朗:“若一一逐诛,较为长远,要想快效一举制胜,不妨引君入瓮”
本是沉默不言的苏引听此不由看向楮言,两人对视一眼,又无异的收回视线
“引君入瓮?引何人入瓮,又有何方法能让他自愿走进来”玉官歌不明道:
“若舞是东誉倾力栽培的人,又是望月东宫得力权重的大小姐,即使不能一举两得,却也不会徒劳无功”玉官赫双目亮锐,已心有成案。
本是温容的楮言面色忽的一白,眼中的痛苦挣扎一闪而逝,袖中微颤的双手已显露出他此时的心迹。
玉官赫眼中精光一闪,余光看向苏引道:“望月东宫数百年来三任主上有两任难逃其命门,不知东誉又是何般?”
在场之人除了楮言,苏引面色难测,其余的人都在猜想玉官赫此话何意。
月色降临,整个至优城被薄雾笼罩,朦朦脓脓。至优城是玉官赫的领域,城中繁华,一切都井然有序。
灯火通明的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叫卖交谈声不绝入耳。酒楼中觥筹交错,议论纷纷,相对于一楼的热闹鼎沸,二楼则非常清静。一雅间内,灯光昏昏暗暗,香炉中薄烟袅绕,流转于室。
倚窗的桌旁,楮言苏引相对而坐,苏引放下手中已冷却的茶水,看一眼面容平静的盯看着楼下行人的楮言道:“今日的言语,倒不像是你的风格”
楮言双眼一定,收回目光道:“虽是商讨,其对策至尊早已拟定,我这么说不过是随了至尊的意”
苏引眉头一挑,眉宇间仍旧风发不羁:“此事我会尽我的职责,只是,若舞虽是东誉的徒弟,可你我都明白东誉绝非是顾及感情的人”
“至尊一直在找东誉的软肋,东誉十分看重若舞,这一计,能达到的目的绝非一二”楮言转首,伸出长白的大手将玉瓷杯握在手中,一语深长
“东誉绝非泛泛之辈,再滴水不漏的事他都会看穿透明,若他选择置身事外,那么若舞必无退路,到时,你是否会袖手旁观?”苏引道破关键所在:
楮言面上一僵,眼中的纠结挣扎,心中的郁结让他失落失彩:“我不知道,但是我无法亲眼看见她死在我的面前”
“你虽是一庄之主,声名俱誉,若几番为了若舞违背正道,必成所指。楮言,若真不可避免,就由我来吧,她有义我自不能无情,声名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有些东西不过是责任所在,何须在意”苏引赫然一笑,凤眼星芒,毫不在意道:
“声名权望,有时往往是负累”楮言微微一叹,温润白玉的脸上异常平淡,墨瞳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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