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迁城已近眼前,古朴的城墙,蜿蜒的屋瓦,喧闹的街头,川流不息的人群,甚为热闹。若舞心中一紧,既期盼见到苏引又抗拒与他相见。
相比其他酒楼的人声鼎沸,意行楼显得清静不少,穆然率先下了马,向若舞笑了笑,若舞忙跟了上去。
人还未至,小二哥已热情的走了过来,穆然扔过去一锭银子,清爽快语:“我要两间上房”
小二哥笑着躬身:“好嘞,客观这边请”
若舞扫视四周,意行楼楼高两层,布置风格致雅精细,一看就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价格自是一般江湖人承受不了的,难怪如此清静。
穆然将若舞安置下来,吩咐几句便匆匆离去,看着急迫的身影,若舞轻叹几句,推开窗户下方是一条略为偏僻的街道,若舞俯身趴在窗沿上,撇撇嘴,这江湖没她想象中的快意,反而无趣。可她看到的江湖又是否是真实的江湖?
若舞闲的无聊,本想出去走走,刚进走廊便听到交谈声,若舞住的房间在最偏静的地方,而最里处还有几处房间,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大会上高手如云,为得己位必竭力争之,若贸然而去必十分凶险,子丰,你可要三思”这是穆然的声音,声音虽不大,却听得出语中炽热至诚。
“我以为你此番跟来是想明白要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你还是来劝退我”一男子的声音传来,语中是豪未掩饰的失望。
“你想要家族扬名立万,我自是支持,可如今时机未到,所做的这些对家族只害无益”穆然仍苦口相劝,一心想要点悟身前的男子,可惜!
男子轻哼一声,隐有薄怒“时机未到,时过两年你仍这么说,我看你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做成家人”
“我若不把自己当做成家人就不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迁城,就不会来找你”穆然语声波动,深情款款的看着男子,这男子她爱了五年,他们都快要成亲了,可他却说大事不成,谈何儿女情长。
“那好,你就帮我,帮我复兴家族,事成后我们便成亲,好不好”男子忽的目光温柔,双手轻放在穆然双肩,温文而语。
穆然眉头微蹙,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他固执,一心名誉,可不分情势,急功近利。此时此刻,心中两难。男子见穆然侧头不语,面上顿时不悦,放开穆然道:“好,很好,若我横尸擂台,那也认了”语罢挥袖而去。
穆然面上一僵,神色受伤,看着愤然离开的背影,眼中忧痛,伫立在原地。
男子怒气冲冲走了出来,正好撞见若舞,两人皆是一愣,男子看了若舞两眼,眼神一抹惊叹,又转瞬平静,平步而去。若舞回头看了看,男子七尺有余,虽与苏引楮言比起来相差甚远,却也算仪表堂堂。方才听他与穆然的对话,好感顿失,自私自利的男人。
若舞向穆然走去,只见穆然双肩微颤,看的人心软“穆姐姐”
穆然身形微动,侧过头看向若舞,无力的笑了笑:“你都听见了”
见若舞点头,穆然也不恼,无奈苦笑:“他一心想建门立派,却不知这江湖能者多是,我苦苦相劝仍是没有结果”
穆然从小行走江湖,见闻自是不少,她武艺也不差,最后认识了成子丰便在成家安定了下来,如今成子丰想在竟升大会上得一席之地,才迫使她又重出江湖,皆不过一个情字。
“是他目光短浅,既然他要固执而为,穆姐姐何不洒脱一番,什么也不闻不问,乐得轻松”虽知穆然不可能坐视不管,若舞仍出心探问。
穆然摇头,双眼游离飘摇,若舞在那眼中看到了她的妥协认命:“可我做不到,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想我也没法活”
若舞眉头轻皱,对于穆然的想法毫不认同:“为什么?难道你是为他而活不成,这世间还有很多事值得你去尝试、探寻,何必固执于此”爱情虽然重要,可不能与性命相提并论,人若不自重,别人必不重之。
穆然看向若舞,见若舞眼中屑然,也不在意:“若舞,有些事没有经历过,便无法体会其中酸甜苦辣。你或许不以为然,那是你还未遇到让你生死与共的人。再则,若没有子丰,五年前我便死了”
生死与共的人,若舞心中怦然,她喜欢苏引,可以为了苏引毫不犹豫的赴汤蹈火,可如果让她为了苏引去死,她真的做不到,难道是爱的不深吗?可,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做到生死相依吗?若舞摇头,不明白,好难明白。
若舞时不时回想穆然那句话,想参透明白,可终是无法体会。直到穆然告诉她,明日便是竟升大会,若舞才抖擞起来,将此事忘之脑后。而听到穆然说她要为成子丰战擂台时,若舞又是五味杂陈,本想劝阻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是说再多也是枉然。
再看到成子丰时已是大会当日,成子丰看到若舞没有一丝惊讶,想必穆然已把她的事告诉了他。看到成子丰对穆然呵护之至,若舞反觉虚假,让自己的女人战擂台,亏他还是个七尺男儿。
迁城中有一数倾的空地,可纳数千人,空地中央支起高约一丈的擂台,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