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刺目的阳光终于让若舞恢复生气。身形一动,已潇洒落地。她没有完成任务,该如何回东宫。
水乌镇不大,客栈不多,而竹轻羽那样的公子自是不会住寒酸的客栈。若舞抬眼一望,一座两层高的客栈立于眼前。
若舞刚迈进大堂小二便满脸热情的迎了过来,白净的纤手轻抬拦断小二的话:“我只坐坐便走”
小二迟疑一瞬,转而笑道:“公子是否认识一位姓竹的公子”
若舞眼神凌厉的看向小二,凝眸,面上依旧无绪“姓竹的公子?”
被这样犀利的目光看着,小二不由一个冷颤,眼中的害怕看得明显,战战兢兢道“今儿个一早有三位公子出门留话,说要是有位俊俏的年轻公子来此,便让转告,请她在此等候”
若舞上下扫过小二,似要将他穿透:“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找的人便是我?”
小二腰弯的更深,似在害怕,语气轻喘:“他们说公子丰姿清泠,气质无双,只一眼就让人忘不了,我方才见了公子便想却是不假”
“哦”若舞负手而立,没有否认,也并未被这些话波动情绪,只是一双眼睛时清时明
“公子,我不妨领你去楼上坐坐,坐下喝杯茶再等吧”小二极力笑着,亲和有礼
若舞点头,跟在小二身后,在二楼中央坐下,只要大门进人便一眼可见。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还未见他们回来。若舞眼眸微闭,忽的又蓦然睁开。
方才小二的一举一动,一话一语,一情一绪都恰到好处,可在如此繁华的地方,他应是见人无数,怎会轻易的被她吓得心战连连。再则,她觉得,苏引楮言是不会留下这样的话的。
此处位于繁华之地,这个客栈更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再看整个客栈竟毫无一人走动,楼外更无嘈杂之声。
若舞双眼一滞,暗叫不好,一手用力拍在桌上,茶杯应声而起,又听杯盏破裂之声,空中的茶杯已被震碎。袖风轻卷,直击窗户。
窗户破开,若舞腾空飞身而出,潜伏在外的一人正好被若舞扔出的暗器打中。若舞刚出,一面势力直击而来,若舞向右侧避过,空中一声鞭响。
若舞轻落在街上,抬首看去:“玉官歌”果不其然,玉官赫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到来。
只见玉官歌一袭红色紧衣,长发轻绾,手持长鞭飞身落在若舞不远处。此时整条大街只两人而立,一人红衣,一人白衣,气势磅礴,迎风而对。
玉官歌双目凌厉,意犹道:“若舞,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想不到就变成了敌手”
若舞至若未闻,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玉官歌看向若舞似有深意:“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多说无益”
若舞轻然一笑,不以为意,环看四周:“看来我今天是很难走出这里了,为了我一个人如此大费周章,你们可真看得起我”
玉官歌看向若舞,眼中异样:“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大小姐,我又岂敢怠慢”
若舞双手微张,沉眉凝目:“既如此,那就动手吧”
玉官歌身子向前微倾,手臂一转,长鞭直击若舞,若舞后退几步,几个侧身躲过。若舞面上淡然,从容不迫,自信不减,这次她打算以攻为主,速战速决。
长袖横卷,素手轻拈,手腕轻转,一旁地铺上的古玩玉器腾空而起,气旋流动,衣诀翻飞,若舞双臂一推,空中的玉器想玉官歌飞去,半途又见玉器皆碎成片,片片疾利。
玉官歌严肃以对,挥动长鞭,环绕成圈,手臂挥动,远见碎片皆被她一一打飞。
两人同时飞身,落于屋顶,长鞭卷起一排屋瓦,一甩,强势破空而来,若舞不急不惊,手掌张开,暗运内力,瓦片骤停,收掌间瓦片应声而落。若舞没有兵器,而天下任何物体都是她的兵器,她能任意掌握。
玉官歌眼中微讶,没想到若舞的武功如此出其不意。可,这并不足为惧。
玉官歌飞身而上,转动手腕,长鞭环绕成圈将她围在中央,又飞身而下,向若舞逼近。面对空气如刃的攻击,若舞连连后退,一击一退,一攻一和,若舞来回跳转,面对如此强势的攻击只得以退为守。
面对四方的来世,若舞躲避不及,只觉后背一阵刺痛,想必已是一道血痕。若舞面上赤色,两眼鹰利,右手紧握,已全然顾不上痛。
身形虚幻,内力外涌,抬腿,旋转,跳跃,下一瞬间,画面定格,若舞右手握住长鞭,而玉官歌握住另一端,一条长鞭被拉成一条长线。长鞭颤动,发出微微声响。内力相较,一方懈怠便会被内力反噬。而若舞并没有此意,左手为掌,身子急速向前,主心为攻。玉官歌始料不及,急忙应对,拳掌相交,一挡一击,一瞬间整个房顶气旋笼罩,面目全非。
飞身,拳脚,两道身影时明时幻,时快时慢,飞沙走砾。一个横眉冷肃,一个清冷悠然,一个略显狼狈一个略占上风。
玉官歌余光扫见若舞右臂上缠绕的白布已染成鲜红,眼眸轻转,右腿横扫,若舞转身绕至玉官歌身后,手肘为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