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白了秦绝一眼,一声冷笑:“你小子是不知道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要不是我老了,你以为凭你能得到这个超凡入神的机会?不过既然你来了,老子也不能只画饼聊理想,这种空打鸡血的话,说多了,别人还以为老子是干传销的呢,自然也要搞一点干货给你了。”
诡异一笑,老人对着那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摆了摆手。
“芝麻,去将那半部天书取出来,给这小子吧,好让他早点滚蛋,奶奶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老子一看到这些个鬼谷的混蛋,就气不打一处来。”老人低喝,神色间有几分阴冷。
“卧槽,你这话说的,像是你自己不是鬼谷的人一样,再说了,为了找到你,老子可是花了十亿买的门票啊,至于他娘的脱了裤子叫声爷,穿上裤子就剩他娘的收钱了吗?”秦绝白了老子一眼,冷声喝道。
“你还别说,自从老子将令牌给你之后,我便不再是鬼谷中人了,我自己把自己驱逐出去了。这么多年为了所谓的使命,我是受够了。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到现在我就只剩下莜雅一个亲人了,这令牌是不详之物,克了老子一辈子了,现在我总算是摆脱了,终于能过两天平静的生活了。
再说了,到了我这个年纪,也不奢望什么修炼长生了,只是我这个孙女放不下,不过现在有你小子了,也就用不着老子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给我这个孙女就照顾好了,否则的话,你就等着飞升之时被轰成劫灰吧。”老人轻然一笑。
“劫灰?什么意思?”秦绝皱了皱眉,低声问道。
“你小子恐怕还不知道吧,鬼谷子最擅长的法术乃是符篆之术,而我手中便有一张至信符,说这个符恐怕你不知道,但是老子说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当年秦琼在罗艺的手下发配充军之时,曾和表弟罗成相约互学对方家传绝学,也就是‘罗家枪’和‘秦家锏’,两人都发誓互不隐瞒。
秦琼起誓,‘如有半点隐瞒,必吐血而亡!’可是秦琼教到绝技‘撒手锏’时,因心生一念害怕表弟今后会盖过自己,一晃而过没有教全。
罗成立誓,‘如有半点隐瞒,必死于乱箭穿身!’但教到家传绝技‘回马枪’时,也是心生一念害怕表兄日后会胜过自己,轻轻一带而过,势如收招。
有一次在战场上罗成使用‘回马枪’时被秦琼看到了,才明白自己当初学的这一招是假的。
后来,罗成也见秦琼同敌将交战时,趁敌将不备把一只锏撒开,然后用另一支锏在撒手的锏尾上一磕,被磕飞的锏便飞速的刺中敌将,敌将应声落马而死,罗成也明白秦琼隐藏了‘撒手锏’。
结果双方的誓言最后均应验了。
罗成陷马淤泥河,苏定方趁机下令万箭齐发,把罗成活活射死了,他死的时候身上中了几百箭。
而秦琼征战一声,落下了诸多痼疾,到晚年时,伤病发作,吐血而亡。也验证了这个誓言,须知当年罗成和请求发誓前焚烧的便是一张至信符。你看!”
说着,老人将一张黄纸的一角丢给秦绝,满脸调笑。
很明显,黄纸上还有几笔朱砂印记,除此之外,周围皆是灰烬的痕迹,显然是刚被火烧过的。
“姜还是老的辣,臭小子老子玩你就像是捏小鸡似的,你根本就不够看啊。”老人得意一笑,转身便走了。
“呵呵,还真是一个老王八蛋啊!”无奈的摇了摇头,秦绝面露苦色。不管怎么样,他倒是从没有想过反悔,不管是因为殷小离,还是与老人的约定,照应一下顾莜雅,倒也是应该的。
不一会,芝麻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发黄的簿子,对着秦绝笑道:“大姑爷啊,这便是我门珍藏的半步天书了,你好好研读,定然有所收获。而且,据我所知,想要破解鬼谷之谜,这半步天书可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为了您和小姐以后能够超凡入神,逍遥自在,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看来芝麻的确把秦绝看成了顾莜雅的男朋友,所以出言间很是恭敬。
“呃……”秦绝嘴角抽了抽,低声说道:“你叫大哥可以,叫大爷也成,但是这个大姑爷确实不合适吧,我和顾莜雅只是朋友而已,而且,我已经取了老婆了,所以你还是不要误会了。”
芝麻微怔,回头看了顾莜雅一眼,似在询问,不由得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关系怎么有点乱啊……”
半步天书到手,秦绝到没有急着离开,只是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研究了起来。这处庄园虽然稍显破旧,但是却非常的安静宽阔,到是一个静修的绝佳之地。而此事也没有上前去打扰他,向前对弈的两人依旧在闷头拼杀,而芝麻也跑过去观摩去了。顾莜雅也被老人叫走了,两人待在房间内,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秦绝急忙打开手中泛黄的卷子,脸色不由得大变。虽然这天书不像传说中说的那般玄幻,是一卷无字天书,或是金色的蝌蚪文,而是一片经文——《太玄经》!
更让秦绝以为的是,经文开篇第一页,竟然是一首诗,一首他早已耳熟能详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