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也不指望她能像余宏一样,到时候成为国之栋梁,只是,预防万一。
辛坦之与余宏正在各自的思绪中神游时,忽然,“轰”的一声将他们惊得醒过神,硝石硫磺燃烧的气息,很快飘过来。
“师父!”余宏对这样的声音和气息变得敏感,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辛坦之按住,“别动,师父去看看。”说着撩开帘子走出去。
院中飘来刺鼻的烟雾,源地在后院,辛坦之快步赶往后院。远远就听到后院的笑声,那么欢快轻灵。
严世真让云树远远在墙角躲着,她避开了熏灼的面颊,白净依旧。只是在爆炸声后,跑过去,看到义父熏黑的眉眼,忍不住嘻嘻的笑起来。严世真伸手揉揉她的小脸,云树立刻变成了个花猫,却不甘示弱,用她白净的小手在严世真的脸上也是一番揉搓,越揉,两人笑得越欢。
辛坦之看着这没大没小的两个人,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摇头,便叹了口气。
“惊到你了?宏儿还好吗?”严世真闻声回过头,露出一口白牙,被焦黑的面容衬托出十分滑稽的皎然。
辛坦之打量着院子里的狼藉,点点头,“嗯,你这是怎么了?”
“当初没有好好炼过丹,不知道炼丹竟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有些好奇宏儿上午是怎么弄的?就从《千金方》上模仿了一下。”严世真无畏道。
“你啊!一把年纪,还跟个孩子似的,好奇心那么重!让宏儿跟你说说不就行了?”辛坦之无语道。
“宏哥哥!”云树眼尖道。
面色憔悴的余宏披了衣衫,也来到了后院。
“宏儿,你来的正好。你觉得上午的爆炸是因为什么?”严世真觉得自己跟这个少年,已经很熟了。
余宏看着这个满面熏黑的中年人,见他宛如孩子般,闪动着好奇的眸光看着自己,让余宏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云树口中的义父,昨晚的那个人?
“在丹房炼制丹药,炸膛的事倒是不少发生,但今天这样的爆炸,我也是第一次经历。我想大概是我在‘伏火’时,架在锅上的炭火燃烧过甚,支持不住,而碎裂,碎屑落入锅中,与锅中微燃过的硫磺、硝石发生大面积接触,引起的。”
“你可是按照规定的份量放置的硫磺硝石?”余宏并不是第一次炼丹,辛坦之也好奇他怎么会把丹房给炸了。
“是的,师父,我谨遵丹方要求,还用小称称过后,才放进锅中的。”余宏认真道。
“按说不应该啊!只有那一点份量,怎么可能会把丹房整个给炸了?”辛坦之面露疑惑。
余宏想了想,绷了绷唇道:“大概是徒儿称过硫磺硝石后,没有把它们放回去,而是放在药锅不远处。想是,炭火落入锅中后,发生第一次小爆炸,掀起了锅上架着的炭火落入药屉中,引发了第二轮爆炸。”
“做事还是不够慎重。”辛坦之摇摇头,又道,“还好你和眉儿不在跟前,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还要多谢宏哥哥护住了我。”云树跑过去,想要扶住身子有些晃动的余宏。看到自己的手一团黑,便垂了手,伸出手臂给余宏扶着。
当着严世真和辛坦之的面,余宏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扶了她的手臂,对严世真道:“谢谢您为我医伤。”
严世真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个少年,说了半天话,面上始终没有太多表情,面对眉儿的示好,接受的有些不自然。
“我还要感谢宏儿你护住了我的眉儿。以后我们就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一家人,宏儿不用客气。是吧,眉儿?”严世真说着向云树扬扬下巴。
“嗯嗯。宏哥哥不用拘束,就像,嗯嗯,在这里很自由的。”云树本想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想到余宏孤身一人被追杀的经历,怕惹他伤怀,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你背上还有伤,回去好好休息吧。”辛坦之关怀道。
“是,师父。”
“宏哥哥,我扶你回去。”云树张着黑白分明的眼仁儿望着他,热忱道。
余宏冷意不散的眸色,犹疑一下,点点头。云树小心的扶着他回前院。
看两个进了前院,严世真道:“你这个徒儿,性子够冷的啊!你是怎么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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