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过他的事情么。
安漾脸红透了,不再说话,趴在他背上装死。
幸亏原燃不知道是根本不介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半点没有对这句话提出什么异议。
原燃背着她去了医务室。
其实也就是点皮肉伤,没伤筋动骨,消毒后,贴上创可贴,很快就不怎么疼了,原燃在她身边蹲下,仔细给她处理伤口,少见的严肃模样,眼珠黑漆漆的。
“没事。”医生笑,“就一点小伤,看你那样,和你同学要断腿了一样。”
安漾脸红透了,原燃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没听见这句话一般,继续看医生处理伤口,按吩咐拿药。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想把这股热意压下去。
毕竟,她从没见原燃脸红过。
她这样,好像就吃了亏。
可是,生理反应自己根本没办法控制,她恼着,原燃似却毫无意识,待伤口处理好后,将她送回了教室,随后,很快又离开。
盯着少年修长的背影,安漾长长吐出一口气,收回了目光,心中依旧郁结似乎更大了。
*
第一次月考后,天气慢慢凉了下来,十月进十一月的天气。
原燃的十八岁生日,安漾记得清清楚楚,在日历上提前了很多天圈好。
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娃娃机里给她抓的了两排小猫布偶,安漾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玩偶姿态有细微的不同。
每隔几天,她会换一个挂在书包上,一直有好好保护,到现在,都基本没有磨损。
安漾提前买好了做蛋糕的材料,用尽浑身解数,在那天,给他烤了一个他最喜欢的口味的蛋糕,目前为止她做得最好的一个。
礼物她不知道该送什么。
同住了这么久,安漾忽然发现,除了喜欢甜食和睡觉外,原燃到底有什么喜好,她都不明白,他对很多事情态度都差不多。
像是没有**一样,无欲无求,什么都是有也好,没有也好的状态,都无所谓。
她只能打算着,先把蛋糕给他,再打算着旁敲侧击问问,看他喜欢什么。
但是,原燃依旧没有回家,似根本没在意今天的生日,一直到晚上十点,依旧杳无音讯。
安漾试着打了一下他的电话,振动了很久,没人接听。
“小原哥在呢,刚洗澡去了,手机搁外面了。”是个陌生年轻男人的声音,听到她声音后,“你是小原哥家里那妹子?等下,我马上去叫他,说你……”
“那个,不,不用……”安漾心跳得厉害,慌乱中,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心里还怦怦直跳,握紧了手机。
只有客厅回荡的钟声,在提醒着她,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楼下,门轻轻响了一声。
少年单肩背着黑色书包,脱了鞋,朝二楼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门口缩了一白色的小团,他险些没撞上,看清后,神色很复杂。
安漾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揉了揉眼角,困意一下清醒,手机屏幕散着微光,少年轮廓罩在黑夜里,半明半暗,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委屈一下无端蔓延而上。
“就想和你说一下,生日快乐。”女孩声线细糯,被刻意压得很轻。
就在这天,赶在十二点,彻底结束之前。
安漾站起身,她不记得在那里蹲了多久,腿已经彻底麻了,起身时,一个趔翘,差点直接摔倒。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安漾试图挣开,他没松,黑暗里,看不清他表情,灼热的温度被渡过,少年走近了,安漾闻到他头发上,那股熟悉的薄荷香。
“很晚了。”她不想看他表情,闷闷道,“蛋糕明天给你。”
安文远和张芳都已经睡下,安漾自己也困到了极点,为了等他回来,她假装睡下后,怕自己真的睡着了,于是又偷偷出门,悄无声息的蹲在了他房门口,一直到现在。
他没松手,拉着她起身,声音很沉,“三楼。”
安漾知道他指的哪里,安家三楼,是个窄窄的小阁楼,面积很小,大概只有十多二十平,里面搁着一些杂物,前段时间安文远叫人来收拾了一遍,现在基本是空着。
她抿了下唇,少年指尖滚烫,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力道却一点没松开,她犹豫了半晌,还是随着他,轻手轻脚,上了阁楼。
里面悄无声息,她把小阁楼窗户打开,外头凉爽的夜风吹了进来,月光随着透了进来,是个很清朗清新的星夜,
俩人围着一张小木桌坐着,凑得很近,安漾偷偷在外面拎了蛋糕盒子进来,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甜香飘了出来。
她切得不好,歪歪斜斜。
对着歪歪斜斜的蜡烛和蛋糕,她闭上眼睛,认真许愿。
“希望他从此之后,心想事成,万事无忧。”
不知道原燃许了什么愿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