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算曾向林含章招供,可昨日那人已经魂归天外,死无对证,他也奈何不了他。
只恨自己大意。竟是留下祸端。
若是事情败露,他便是那千古罪人。
林含章眼眸微眯,危险之光更甚,“林贵妃这是质疑本官?便时拿出了皇上的手懿。”
林含章到底是皇上身前的红人,就连皇后娘娘亦是想要将其拉拢,得罪他断然没有好处。
只好退开道:“下官不敢。”
林含章一阵嗤笑。不过林贵妃这般百般阻拦,莫不是府中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见着林贵妃瞬间变了脸色,林含章终于是大发慈悲,“另外林贵妃所说的证据也并非是没有,不过犯人受了些伤,若是林贵妃依旧坚持,本官也只能让人将其抬来对质了。”
“什么?他没……”死吗?怎么可能?
林贵妃险些将这二字吐出。
林含章却上前一步,眼中泛着迫人的冷光,“他怎么没有死是吗?”
林贵妃此时背后已经一片汗湿,这林含章当真是不好对付。
眼下这般情况,若是再百般阻拦,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林大人所说之人是谁?下官怎么听不明白?”
林含章负手而立,“本官所说之人乃是指认林贵妃的凶手,昨夜有人想要他的命,不过好在下官及时阻止这才让其躲过一劫。”
林贵妃,本官事务繁多,没功夫陪你打太极。得罪了。
已至门前的锦衣卫不再停留,继续搜查。
林含章却是淡漠等在门口,等候结果。
虽说这般动作太过草率,眼下却已然是没了法子,沈怀瑾想要前去瀛洲,便只能如此。
贩卖私盐与她腹中的孽种,二者合二为一方能与那赵氏谈条件。
这时,一同样绯色衣袍的男子匆匆走入,冲着林含章拱手作辑,“大人……”
林含章抬手阻止了那人,深邃犀利的眼神落在林南柯身上片刻,终于起身,淡漠开口,“多谢林小姐招待。”
言罢便是转身离去,眼中满是寒光。
来到大堂,那绯衣男子这才拱手将方才继续开口,“大人,暗道果然在那湖边轿头。”
林含章叹了口气,“恩,带上林贵妃,走。”
话落,便是朝着沈府大门走去,徒留下一脸迷茫的属下。
大人的心思是越发不懂了,不过却也听命行事。
很快林南柯便是从下人口中得知林贵妃被带走,面上徒然一白,眼眶也是瞬间一红,泪水悄然欲滴,却又故作镇定。
此时林府林大小姐应该早就明白苏子衿的身份了。
铁牛站在客栈门口。等着沈怀瑾,林大人他们。越等越焦急,生怕苏子衿出事。
这时温灵蕴就像及时雨一样出现在铁牛身边。
他把苏子衿的事跟他说了之后,温灵蕴只好登门林府了,也怕苏子衿出事。
林南柯借故说要换衣服的时候,收到密报说林贵妃出事了。
看来只好想处理家事了。
于是出去与苏子衿说了一声,勉强一笑,“苏护卫,府中突发变故怕是不能招待你了。”
苏子衿见状,心中亦是不可自拔的生了几分怜惜之情,“小姐宽心,莫要伤了身子。”
林南柯连连点头,泪水却是如同滚珠般落下,“多谢。”
见林南柯如此,苏子衿亦不好久留,当即便是离开了林府。
一路回到荣禄客栈,苏子衿直奔林含章所在的房间,见之空无一人,不由皱眉。
年懿方才归来,见她如此匆忙,连忙问道:“姐姐,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苏子衿一脸苦色,“我好像做错事儿了。”
这林府果真去不得。
林含章将林贵妃关押,便去了亲王府。
沈怀瑾见其归来,心中一紧,忙是上前,“如何?”
林含章无奈摇头。
“那盐泉消失了?”怎么可能?
除非林家连着那地窖一块儿填平了。
“那林家小姐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知晓了子衿的身世。”
闻言,沈怀瑾亦是大惊,“当真?”
林贵妃与林南柯不过是林家外戚,与当年的苏家不可能有任何牵连,那林南柯又如何会知晓子衿的身份?
沈怀瑾此时心中五味杂陈,苏子衿是关键,决不能在眼下出事。
更何况……
“我要带子衿离开。”
若只是林南柯一人所知倒还好,可若是……
那他们之前的艰险都白费了。
子衿必须活着。
对于这话,沈怀瑾始料未及,原以为还能相处几日,不曾想……
“回幽州?”
眼下也只有扶摇山才是最安全的。
林含章点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