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小姐?”苏子衿眸中带着复杂的光,讷讷的问。
“礼部尚书家的庶女!”想到倪莲蓉那个贱人,她眼中闪过狠毒的光,不过这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只要这件事能成自己便能成功的坐上侧妃的宝座,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
“是吗?”苏子衿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这不是因为震惊倪莲蓉作为庶女竟然敢欺侮苏若云,而是不知道为何苏若云会觉得她和倪莲蓉有可比之处……
倪莲蓉此人在京中小姐的交际圈中也算赫赫有名,她所说是庶女,可她其实早已被记入嫡女名下,若单是如此倒是没有什么,毕竟许多人家在庶女及笄后都要将庶女记入嫡母名下以便用庶女为家族带来更光明的前程。
但这位倪莲蓉小姐却不是这般缘由,这位小姐在倪府之中受尽宠爱,全是因为生育这位小姐的姨娘与倪府中的夫人是一个姓氏,这位姨娘原是倪夫人娘家庶妹,因为各种原因耽误了亲事,倪夫人不忍便做主为自己夫君纳为贵妾,这位姨娘进府多年也一向不争不抢只生了倪莲蓉这个女儿,这倪莲蓉自然在府中受尽宠爱。
“那可真是委屈妹妹了……”
苏若云哭了一场,乍一听这话更是委屈,也没忘记次行的目的抽泣道:“姐姐懂我便好,妹妹满腔委屈,只是上次口不择言实在该死!”
苏子衿哪还敢无动于衷,连忙上前拦住:“怕了你了,姐姐原谅你还不行吗!”
苏若云闻言立马喜笑颜开,将一张小脸挨着她的胳膊蹭了蹭,娇声道:“那若云便在此处写过姐姐了。”
她装作已经已经释怀了,随意于苏若云聊了几句,便假意咳嗽几声:“不知为何,今日身子有些疲累。”
“可是被风吹着了?”苏若云果然一副担忧的样子,又不等她回道便厉声发作从旁服侍的鸥如:“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小贱蹄子!平日里把你们都宠坏了!”
鸥如无端被牵连,面上满是惶恐,连忙跪下不敢吱声。
苏子衿眼中尽是冷意,笑着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妹妹不必在我这里大发威风,我的人我自会教训。”
她听了这话,讪笑着称是,借口还有事便走了。
苏子衿在榻上坐着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将鸥如喊了起来。
“暗三!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只见从暗处闪出来一个人影,默默的作了一揖,之后从窗口迅速消失不见。
她玉手执着白子,放在棋盘的残局之上,白子和黑子相持着,她红唇微启喃喃道:“开始了……”
而此时在陈家,主人家几个主事的男人正襟危坐在座椅上,脸色难看的听着地上跪着的夫人说着话。
“若云小姐便是这般说的……”陈嬷嬷有些颤抖着身子,感觉到了此时堂中气氛的紧张。
“那个逆女如何身亡,我心知肚明,就算她是遭人算计才到了如此境地,那也只能说是技不如人,罪名早已定下了,何谈报仇之说?”坐在上首的陈家的主事之人沉吟片刻,便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与苏若云联合。
陈家众人闻言,都暗自点头,不说苏若云只是个庶女,就算是个嫡女插手这件事情也能说明她不是什么心中明白的人。
陈嬷嬷眼见为夫人报仇的计划便要落空,不由的满脸急色,扑到了一旁坐在左侧垂泪的陈夫人的身上,抱着夫人的腿嚎啕大哭:“夫人一定得为小姐做主啊!小姐嫁入苏家多年,若没有那苏子衿算计,现在该过得日子多潇洒啊!”
陈夫人听着自己夫君和儿子的话本就心中难受,想着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口肉啊,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陈嬷嬷的一番哭诉更是将她放到了火上烤着,心仿佛在滴血一般。
陈嬷嬷见夫人只是哭泣,看了坐在上首的老爷几次都不敢开口,她便知道此事夫人是做不得主的。
突然她眼神一亮,想到了什么似的,竟然脱口而出:“若云小姐说,柏州王爷也示意过她这件事情!”
陈家众人听到沈柏州的名字眼中闪过震惊,相互对视一眼,觉得这件事怕是要重新考虑……
也果然如苏子衿所料,不过过了数日陈嬷嬷便上了苏若云的门。
“若云小姐!”陈嬷嬷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不动声色的朝四周扫视一眼发现房中并无他人。
苏若云早早的便将丫鬟都打发了出去,就连平时最信任的那个都没有留下,毕竟这件事涉及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
“说吧,陈府那边是什么态度。”她为掩人耳目,和众人说自己要歇下了,于是此时身上只着一身薄薄的衾衣。
陈嬷嬷这几日拿出了仅存的钱财买通了买菜的阿婶,也才借买菜的名义出了府,出府之后她便马不停蹄的上了陈府。
“陈老爷说,小姐做什么他都可以施以援手,可若是将来王爷能登上大宝,那万万莫忘,陈家也为王爷贡献过一份绵薄之力。”
当今圣上还在,这便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陈嬷嬷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