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定山原本正与门客轻松愉悦的讨论着现在最收追捧的诗词,猛然听见丫鬟进来通传苏若云和苏子衿吵了起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是那与他对坐的门客见状不对,私心认为人家家丑不可外扬,这才主动告退。
苏定山摆了摆手,示意他自行离开,接着又扭头询问那个来通传的丫鬟,两人争吵到底所为何事。
在听完两人争吵的起因后,苏定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脸,随即马不停蹄的去了那处,心中也忍不住在责怪苏若云没事与苏子衿起什么争执。
他一边走着一边想到皇上对苏子衿的诸多回护,更加坚定了要给自己女儿一个教训,毕竟苏子衿现在苏家得罪不起。
而僵持在原地的两人,心思各异,苏子衿倒是神色坦然,因为她有自信以苏定山的性格不论对错,他都势必会将自己女儿贬到尘埃里,毕竟一个皇上亲封的乡君可不是苏家能得罪的起的。
苏若云心中十分忐忑,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她先挑起的,正这么想着,便看到苏定山黑着脸从远处走来了,她心中一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震天的哭声突然响起,苏子衿诧异的睁大了眼,有些讶异她脸皮的厚度。
“父亲!女儿不过只是对姐姐好心提醒,谁知竟然让姐姐误会,女儿实在该死……”
这我见犹怜的模样,让苏子衿和一众仆人都看呆了,谁都想不到方才牙尖嘴利的若云小姐突然落泪。
“叔父,打扰了您清静,子衿真是过意不去。”
苏定山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一旁的苏子衿便朝他福了福身子,脸上挂着浅笑率先开口。
“一家人何出此言……”苏定山满面慈爱,不自觉的捻了捻胡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子衿看他这幅样子心中冷笑,听到他发问却将事情据实相告,并未有半点添油加醋,最后语意深长的说了一句:“我看妹妹急需管教,需知嫁出去的姑娘也有害了一族的先例。”
苏定山闻言,两只手不受控制的颤了颤,眸光沉了沉,语气未变:“若云确实缺乏教训,只是子衿这到底是去何处?”
苏若云听她爹如此发问,心下稍安,知道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苏子衿唇角弧度越发的大了:“林家夫人对京中实在陌生,只因与子衿有过交往,这才让子衿过去相陪。叔父缘何如此发问?”她歪了歪头像是真的疑问。
苏若云在一旁粉色的指甲全镶嵌进了肉里,她哪能不知道林家夫人便是燕北郡主,心中十分不平,凭什么苏子衿就能毫不费力的获得这些贵人青睐,先是宋王,后是贵妃还不算,现在还多了个燕北郡主。
虽说燕北王已经回了燕北,可这个郡主在京中的地位依旧不容小觑,苏定山显然知道这点,听到是郡主相邀,眉梢都挂上了笑:“既然是郡主相邀,子衿需即可启程才对。”
苏子衿见他这顷刻间神色几经变换,差点笑出声来,最后也懒得和两人再扯皮,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若云。
苏定山恼怒她插手自己管教小辈,面上却半分不显:“你便放心的去吧,你这不成器的妹子叔父自会管教。”
“那便好,那子衿便先行离开了……”
苏子衿笑了笑,心知苏若云绝对讨不了好,这才告辞离开。
苏若云恨恨的盯着那个她看来耀武扬威的背影,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讪讪的看向自己父亲,勉强的笑了笑。
她还在天真的想父亲也许只是对苏子衿说一说罢了,并不会真的惩治自己,思绪还未放平这便感觉脸颊上一阵剧痛。
她随即捂着脸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
苏定山怒从心起,黑着脸准备再上手掌掴自家女儿,身旁的嬷嬷见状连忙拦住,哭喊道:“老爷不可,要打就打奴婢吧,是奴婢没拦住小姐,小姐身娇肉贵经不起这般的……”
苏若云流着泪想到凭什么,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姨娘生的就要受这样的折辱吗。
苏定山被粗壮的婆子拦下,索性也就不再动作了,思考片刻突然笑了,露出了森森白牙:“当然要打你们,你们以为逃的了吗?都是你们这些狗奴才教唆于她!”
随即叫来了几个前院的人高马大的护卫,不带一丝感情:“将今天小姐身边的奴才全部拖出去杖责三十。”
霎时间满地的哭喊求饶声,杖责三十还能有命在吗?无奈这些都是些苏家的家生子,主人家就算当场打死都没有人敢置喙的。
看着自己身边的丫鬟仆人被一个个的拽了出去,苏若云瑟缩着身子不敢吱声。
苏定山满意于给女儿的震慑,毕竟养了这么些年的女儿,若在这可以相看人家的档口打坏了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将这些奴才处理了去,毕竟女儿嫁的好也是一大助力。
“将小姐带下去,到祠堂罚跪,什么时候不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就跪着!”苏定山毫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