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辆马车急急忙忙的行驶着,刚洒扫干净的路面都激起一阵飞扬的尘土,引来过路行人的声声咒骂。
老陈丝毫不在意,咳出一口浓痰,吐向谩骂的人群,然后一扬鞭,甩开后面那咒骂的更大声的人群。
“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有了这么一大笔生意,单单只是把马车中这个女人送到城外流民处,就有整整50两银子可以拿呀,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去找小翠玩上好几天,还可以去找小香,那可是天香楼新来的还没开苞的小美人……”老陈漫无目的的想,越想越开心,激动的一扬鞭,马儿猛的被打上一鞭,身上疼痛,往路边偏了偏,刚巧车轮压过一个凸起的小石头,狠狠地颠了一下。老陈气恼,开始对马儿破口大骂。
马车中的苏子衿由于这狠狠地一颠,头撞到了马车墙壁上,疼痛使苏子衿悠悠转醒。刚刚醒来的苏子衿还有些意识朦胧,但飞驰的马车,身上中的**,已经让她明白了一切。苏子衿懊恼的皱了皱眉头,眼神冷冽。她抓紧了衣角,勉强能让自己稍微清醒。我的好姐妹,一时不察,竟中了你的道,真是我的疏忽。
药劲很大,一阵一阵的朦胧睡意向苏子衿侵袭,苏子衿恨恨地想,“不,绝不,我绝不认输,我苏子衿不会再像前世那样窝囊的死去,那样卑微、无奈,被人嘲笑着死去,他们欠我的,他们欠我的,还没有还清,我不,我不!”苏子衿死咬着唇角,贝齿死死的压在娇嫩的嘴唇上,喘着气不愿放弃。纤细白嫩的手上如葱削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手心光洁的肌肤里。
但睡意还是一阵阵涌来,想把耷拉的眼皮合上。
苏子衿全身无力,将手颤颤巍巍地向头上摸去,一支金簪便攥在了苏子衿手中,苏子衿勉强抓着马车墙壁上的凸起,缓缓坐了起来。“不行,不行,快顶不住了!”朦胧状态中的苏子衿在心底奋力呐喊,然后将手举高,狠厉地将簪子插入自己的腿中。
剧烈的疼痛让苏子衿浑身一激灵,神智缓缓清醒了过来。原本雾气朦胧的眸子里有了神采,眼中寒意渐起,如凝冰霜。
苏子衿拉起帘子,朝窗外望了望,满眼层山叠翠,绿林环绕,倒真是一处城外景光。可腌臜的人腌臜的事萦绕心头,也来不及欣赏这妙景。
苏子衿靠在墙壁上,腿上的伤口汩汩流血,顺着小腿,在地面上汇集起一泊血迹。苏子衿思索一番,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大哥,大哥”,在马车外赶车的老陈猛的听到这柔美虚弱的叫声一楞,继而想到马车中那娇弱貌美的小姐,不由心中一动,清了清嗓子,对内喊到:“小姐喝醉了,雅静小姐说久醉伤人,小人带小姐去城外名医处醒醒酒。”
苏子衿勾了勾嘴角,可笑,如此拙劣的借口,怎么,到现在还在演戏吗?也好,那我就陪着你演。
“是吗?那真是劳烦大哥了?雅静真是思虑周全,温柔体贴,无时无刻不为我思考,真是我的“好姐妹”。苏子衿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这娇生惯养的小姐果然心思单纯,又……娇俏貌美。”老陈心里想的毛毛的,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没娶上媳妇呢,可惜了,一会儿这小姐就要被城外的流民给糟蹋了。越想越心痒痒。
“大哥。”马车内又想起了苏子衿酥酥麻麻柔弱的声音,老陈听的心都麻了。
“小姐,唤俺何事呀?”
“刚才与雅静吃酒,衣服不慎弄脏,想到一会儿要去见那位名医,我心里羞怯,正巧旁边有一条小溪,我好好梳洗一下,才好见人”。
老陈听到此话,立马回绝,他可不想横生枝节。
“小姐,名医德高望重,不会计较的”
苏子衿被拒后有一瞬间的慌张,但立马稳了稳声音,哀求道
“我也不想让大哥为难,可我们小女儿家总是在乎自己的外貌,大哥……大哥……大哥”
苏子衿还伸出手抓住了老陈的衣角,老陈吓了一跳,以为这位小姐药性散了,可下一秒苏子衿的手便无力的耷拉下来。
企盼的眼神盯着老陈,苏子衿在赌,赌这个小小的美人计能够奏效,赌自己的演技能让老陈相信自己是个不谙世事的娇弱大小姐。
老陈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从一个魁梧男子手中逃脱呢?
苏子衿扶着车架,缓缓得下了车。老陈为了以防万一,也跟上了苏子衿。苏子衿抚了抚额头,心想,上钩了。苏子衿满满走近了溪边,却突然转头。老陈突然紧张又讶异。
“大哥,多谢您的照顾,这条锦帕,就送给您了”苏子衿羞怯的说道。
老陈看了锦帕,满脸欣喜,这不是那贵重无比的苏绣吗?而且还是那貌美小姐亲自给的,老陈眼角细纹都笑出来了,忙对苏子衿说:“小姐客气了,小姐客气了,这是小人的本分。”
苏子衿柔美一笑,转身向溪边走去。老陈将鼻子埋进锦帕里,深深的嗅着,眼里有一些朦胧与着迷。
苏子衿看着溪水流逝,又回头看看迷迷糊糊的老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