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表哥观念不同,”祝行说着,斜睨了鸭鸭一眼,“担心等会儿,表哥会跟我打起来。”
“窝草表弟你搞笑了,我鸭鸭是那样的人?”鸭鸭一把扯过椅子,一屁股坐下后,“有什么,咱们仨当面说。”
“好。”祝行不再坚持,拉过另一把椅子,端正的坐好后,看向洛葵。
刚一回来,听见表哥说那人的坏话,心中太过恼怒,恨不得将表哥直接丢出去,现在坐下来后,心情才平复了一点。
刚刚没注意姐姐的状态,现在看了才发现,姐姐一脸憔悴,眼睛鼻头通红,定是哭了好久。
祝行按耐住心疼,开口问道:“姐姐,表哥说的,你可是信了?”
洛葵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紧接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鸭鸭偏着头,不屑的“哼”了一声,没想到他居然站在门外偷听他们讲话。
祝行看了一眼鸭鸭,继续道:“表哥说的,我不认同。”
“不认同?事实就是这个样子,不认同有什么用?”鸭鸭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祝行突然唱的是哪出,“难道你还能编出一朵花来?”
“老……国师并不是直接失踪,他是迫不得已才离开。”祝行说道。
鸭鸭更是不屑,“你怎么知道?”
“表哥听我说完。”
“姐姐醒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忘记了,这就是证明。如果国师不顾姐姐的死活,姐姐为何会忘?”
如果不是尊者自作主张破除了国师的法术,姐姐现在,定然忘得干干净净,也不会出现妖魔两界发现项链追杀的事……
祝行沉默了几息,继续道:“国师送姐姐的定情信物,兴许不是凡物,但一开始并没有招来什么祸害,这说明,国师考虑过这一点。”
“后来……”祝行的目光沉了沉,猛然想起言多必失,便不再继续说下去,话音一转,“姐姐,请你相信国师。”
“没了?”鸭鸭嗤笑一声。
祝行点头。
“你离开御史府那么久,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鸭鸭质问道,“表弟,哦不,不该喊你表弟,你到底是谁?!”
祝行依旧冷着一张脸,“祝行。”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祝行?”鸭鸭站起身,怒视着他。
见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洛葵连忙拉住鸭鸭的衣袖,对着他摇了摇头。
要说不觉得奇怪,肯定不可能。表弟离开那么久,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可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是跟以前的表弟一模一样。
从他眼神里透露出的关心,不是作假。
“表哥,祝行本是修仙者,目视千里,耳听万物,神识探视,法术回溯,知晓发生过的事,是自然。”祝行缓缓道。
听了他的话,鸭鸭愣了片刻,咋会老忘记这个世界的设定啊,看来在自己世界活了二十多年,到现在还没抛开那时候的逻辑,不过……
“那你怎么会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鸭鸭说完,想了想,应该是一起出现的吧,虽然当时太乱并没有看他俩……不过这不重要,反正被救下来就发现表弟和魔族头子打起来了。
“因我一直用法术留意着,所以才能发现危险赶了过来,只是……祝行修为太低,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祝行说着,歉疚的看着洛葵。
岂是修为的原因,是难以脱身,才晚到了……不然,怎会让姐姐受到那样的伤害。
“你的意思是,你不认识那个男人?”鸭鸭探究的目光看着祝行,恨不得把他脸上瞧出一个洞来。
祝行袖袍下的手微动,喉结滚了滚,道:“自然是不认识。”
鸭鸭刚想说话,祝行又道:“只是尊者名讳,修界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那他是谁?”鸭鸭问道。
“表哥似乎很在意尊者?”
“在意他?”鸭鸭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就是因为他,洛瓜子才没有把那狗男人忘掉,这就算了,这次出现,还莫名其妙对着洛瓜子的项链施了一通法,谁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尊者是为了保护姐姐。”
“你又知道?”
“……”祝行,“尊者与魔族四殿下交手时,我在一旁听了一些,尊者给姐姐施的隐息咒,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项链的独特之处。”
“他为什么会帮我们?”
祝行摇头,表示不知。
但他怎会不知,只是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其中缘由,需要姐姐一点一点查下去。
只要姐姐开始修仙,尊者的计划,便能继续进行。
鸭鸭不依不饶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会相信?漏洞百出!”
“表哥信也好,不信也罢,祝行已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是心里有鬼!”
“祝行心中坦荡,何来有鬼?”
“那你说清楚啊!”
……
洛葵看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