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为国闻言,当即把安南李成栋战事一一道来,原本这些都已经整理成册上奏的,但对于朱由榔问起,全为国只得再细细想道。
听着全为国说完之后,朱由榔才明白李成栋为何惹得朝庭那些儒士厌恶。
原来,李成栋在安南一路上,不是屠就是捉人卖给矿场,再有者,就是东厂开始招收大量男童,特别是安南士族家族,那更是有杀错无放过。
在李成栋大有要地不要人的态度之下,安南清化以北的百姓已经十去其九,在如此强势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对之声,因为反对的都已经不存活于世了。
说到最后,全为国见朱由榔脸色略有不喜后,全为国立马开口把此次李成栋的成果着重细说。
“陛下,此战,三军用命,安南虽未全其功,但清化以北最无丢失可能,此战,矿场铁厂等无数作坊俱得到大量清壮,其二,安南养马地已经开始行马政,其三,卫所驻地已经开始挑选,其四,此战,和军获金粗略计算有三百万,其余粮食无数,如陛下行移民实边之策,那依安南一年三熟之地,其粮所获那必对重振大明有极大的支持。”
听着全为国说得头头是道,朱由榔笑了笑道:“其余都不错,但有一点,那便是太监一事,朕不是明言,不得招收太监了吗,难道之前那些罪官还不够吗。”
“陛下。”闻言,全为国扑得一声便跪了下去:“蛮夷非人。”
闻言,朱由榔叹声道:“那你招收了多少人啊。”
“回陛下,已入册者,有六万之众,未入册者,应有八九万之众,而待处理者,更是无数。”
看着全为国随意回答,朱由榔内心一惊,他都想不到,自己不过是放开东厂在安南发展,他立马就整出如此多阉人来了。
似是看到朱由榔心惊似的,全为国又开声道:“陛下,这些人,一是诚心归顺大明的家族子弟,二,便是投降的青壮,其三,便是那些卖身而来的童子,他们入册都要经过检查,也不会进入核心,大多都是派往南夷或随船政局出海外。”
朱由榔脸无表情地打断道:“话不必多讲,除因罪而自宫外,其余大明臣民不以任何理由入宫,第二,无论是皇宫里还是民间,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帮人净身,如犯者,斩。”
“陛下....。”
“那就这样吧,东厂的事,尔可定要细心理清,不可夸越法度而自处,天下昌盛唯律法推行,而非靠尔等乱政之俱而成盛世。”
“陛下,奴才永远记得是陛下的奴才,陛下令奴才怎么做,奴才便怎么做。”全为国满头冷汗回答道。
朱由榔微微点头道:“你下去把二广诸事给朕整理成册,送上来。”
“是,陛下。”
当晚,朱由榔开始细细查看有关安南诸事,要知道之前因为要集中精力,朱由榔对于安南那可是完全放任不管。
当朱由榔一看到安南战事后,他全编只看到一个字,那便是杀字,在优势兵力之下,再加上那些习惯于掠夺的士兵,在放开后,更是疯狂化身为虎狼。
看着此记录的一座座京观,与及有来降的安南士上书,朱由榔时不时盯着安南地图,他明白,放纵那些士兵也不是长久之计。
想了一晚之后,朱由榔有了大楖的方向,第二天一大早,内阁诸臣便联决而来。
看着跪于面前的内阁诸臣,朱由榔略有感概道:“肇庆登位到此时,时间过得真快啊,想当日,鞑子破赣州,肇庆上下便惊俱失神,现在已然拥有北伐之力,诸位有可感想。”
“此乃祖宗显灵,陛下圣明而为。”朱天麟想也不想便回应道。
“嗯。”朱由榔轻声一笑指着一边早已安排好的座位道:“诸位还是坐下说吧。”
“谢主隆恩。”
“陛下,安南事急....。”
“此事朕已有对策。”不等瞿式耜说完,朱由榔便打断其话道:“朕议划交趾谅山谅江新安太原归广西布政使司管,而特设清化府为征安南军管府,所有征讨军俱移师清化府,其余俱属云南布政使司管。”
“陛下。”朱由榔话一落,吕大器便站出来道:“云南布政使司,不妥吧。”
“朕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朱由榔遥了遥头道:“对于孙可望,朕准备让其移师日南,朕许封其为日南王,许其世守其地,世治其民,除印币官文教化外,朕一律不管。”
瞿式耜站出来道:“微臣看,可行,只不过孙可望此人野心不小,其之前便有自称秦王,微臣看,日南王难以满足他的畏口。”
“对。”瞿式耜一说完,严起恒立马接话道:“陛下,孙可望据云南精心经营,略有吏治之能,其兵将也不弱,陛下,微臣建议此策从长计议。”
“嗯。”朱由榔皱了皱眉头道:“卿说有道理,那就另设云南布政使司吧。”
说到此时,朱由榔想到了沐氏,想到此,朱由榔叹声道:“沐氏不负大明,朕亦不负沐氏,改封沐天波为九真王,待平复交趾九真后,便让沐天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