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不小心自己人碰上了呢?”
花瑶冷漠地说:“肯定是心怀不轨,想从我这里偷解药救刺杀我的人。要么就是那几个姨娘派来的奸细。他们作死,我凭什么要救?”
很好,很冷漠,够无情。
三个刺客忍受着身体上的折磨,还要承受精神上的攻击。就这么一会儿,纷纷萎靡不振。
谢斯年让谢五把人拉下去,又问出不少东西来。
船靠了岸。
停了一会儿,等到下个码头的时候,还昏迷的戏班子被人丢在码头上被人泼醒,这才带着行李逃也似地离开。
有人听闻花家的少爷出手十分阔绰,早就等在岸边,想赚一笔。
熟料,谢七站在船头,扬声道:“那几个姨娘派来的人,你们听好了!我们少爷说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斩一双。你们不就想弄死我们少爷,好给老爷生个儿子,继承庞大的家产吗?我们少爷说让你们被做梦了!”
话音未落,船走了。
码头上的人面面相觑,这都什么八卦。
没两天,茶楼里出现不少新段子。
一袭红衣黑丑黑丑的少年坐在二楼雅间,听着楼下说书的人讲的新段子,看了看对面脸已经阴沉到不行的男人,笑的前仰后合。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她拿出二两碎银子,丢在桌上,说:“去,赏了他!”
“是,公子。”
谢七拿着银子就要下去,花瑶又补了一句,“故事的结局本公子不喜欢,就改成温柔贤淑生下三少爷的二姨娘,坏事做尽,被自己亲儿子给杀了。”
旁人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谢斯年猛然抬头看花瑶。
花瑶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似笑非笑地问:“四哥不喜欢这个故事?”
“哪儿有亲子弑杀亲母的?”谢斯年拧着眉说。
花瑶轻笑,“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恶妇坏事做尽,儿子替天行道。他给了他母亲最后的体面,再选择自杀谢罪,岂不完美?”
“完美?”
谢斯年宁煤。
花瑶轻笑,“可不是,做坏事永远不会有好下场,打着为自己儿子好的名义,做尽坏事,下场一样不会好。仁善的三少爷得知真相,选择结束这一切,难道这样的结局还不完美?”
谢七用力点头,“非常完美!公子,我这就去和楼下说书的讲了?”
花瑶心情颇好地摆摆手,“去吧。”
谢斯年面无表情,眼神复杂地看向花瑶。花瑶坦然一笑,同样看向他。谢斯年瞬间移开视线。
嗤。
他听到一声嗤笑,似是嘲弄,依旧没有看她。
说书人喝口茶的功夫,谢七已经把二姨娘和三少爷的故事说给他听了。
说书人眼睛一亮,“多谢公子指点,这银钱小的不能要。”
“我们公子赏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
谢七把银子往桌上一丢,就上楼去复命。
过了一会儿,说书的人又开始讲花家少爷的段子。说到结尾的地方,引得客人拍手叫好。
楼上,花瑶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说:“过不了两天,这段子恐怕就能比咱们先到传到京城去。”
她笑眯眯地想,真想看看那些人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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