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发了通缉令,悬赏一万两,要活的。”见马车里面仍旧没有声音,白明轩又接着说道:“若是我知道百花山庄是这样的,我也不会将他送回去。”
“不知者无罪,更何况,你也没逼他。”顾瑜怀挣扎着爬起来,调整了一下坐姿,小心翼翼掀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伤口,好些都已经结痂了,有点痒痒的。
白桃想了想,将那张银票折了起来,然后重新塞进白明轩手中:“师兄,这钱是你光明正大赚的,你收着。但是人,我也想救。”
“外面的人想要平白无故进百花山庄,是很难的。”顾瑜怀说道。
白桃扭头问他:“你当初是怎么进去的?”
顾瑜怀挑了挑眉,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怎么进去的,这方法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效仿的,他挠了挠头,刻意压低了声音:“我是杀了一个人顶替进去的,你信么?”
白桃翻了个白眼,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救错人了,这小奴隶怎么满嘴胡说八道?
“其实……”顾瑜怀欲言又止,看了看白桃的脸色,随后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觉得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他的安危,据我所知,江湖之中甚少有人知道百花山庄庄主的模样,花非春什么都不会,就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他跑了就跑了,百花山庄完全可以重新找一个人来替代他,为什么还要为了他花一万两银子?”
“说明他无可替代。”白明轩接了话茬。
“既然如此,他回去了,对百花山庄来说是一件好事,自然也不会过于为难他。责罚么?应该是有的,不过我想不会太重,毕竟这小子已经学会反抗了,为了安抚他,百花山庄那几个老不死的应当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连婚事都不用办了。”顾瑜怀伸了伸双臂,打了个哈欠,从马车里的小几子上抓了一把糕点捧着吃。
睡了一觉,着实饿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白桃瓮声瓮气地说道。
顾瑜怀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糕点塞进她嘴里,说道:“放心吧,那小子从小就生活在百花山庄,庄里什么事情没见过,能安然坐在庄主之位上那么多年的人,可没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马车顺着官道一路渐行渐远,留下一串或浅或深的车轱辘印,还有顾瑜怀随时从车窗里扔出来的瓜子壳。
甚是惬意。
在外漂泊这么多年,这还是顾瑜怀头一回觉得人生其实还不错。
另一头,夏侯香愤怒的尖叫声几乎要将整个驿站的屋顶都掀过去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这么多人,连个受了伤的奴隶都找不到!一群废物,真是一群废物!”
不过三天,夏侯香已经不知道砸了多少个瓷盏,地上的碎片让人无处下脚,有些甚至还染着点点殷红。
夏侯三末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于他而言,只要是好看的皮囊,他都喜欢,如果一不小心失去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更好的等着他。
所以,他很少有伤心的时候。
“兰城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怎么就找不到?!啊?!我看你们根本就没好好找!”夏侯香气得直抓头发,在厅里来回踏着步子。
“我说皇妹啊,森林那么大,何必单恋这一棵歪脖子树呢?”夏侯三末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整个人躺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抓狂的夏侯香。
见他那副看戏吃瓜的模样,夏侯香就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只可惜人家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而自己是个在不久的未来就要泼出去的水。
就算她脾气再暴躁,再骄纵,再看不惯他的作风,夏侯香也仍旧不敢有多放肆的举动,只能耍耍嘴皮子。
“就算你变成歪脖子树,他都不会变成歪脖子树!”夏侯香在来回踱了半个多时辰的步子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手指缝间都是她自己的青丝,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指着门外跪着的那一排人,命令道:“肯定是南滇的人把他带走的,为了躲避我的眼线,他们一定不会走官道,你们就给我沿着往南滇去的小路一直找过去,一方一寸都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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