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寻常的民宅里,正发生着不寻常的事。
负雪被比他高大了许多的青年一步步逼到墙角,目露惊恐:“你,你走开,姑娘知道了会教训你的!”
少年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激起了卫丰的势在必得。
这一日,他实在是盼了太久了。
骆姑娘?
骆姑娘固然不好招惹,可她不是不知道么。
把少年堵在墙角,卫丰弯唇一笑:“教训我?你的骆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教训我?”
他说着,捏住少年纤细的下巴不满道:“倒是你,趁早忘了骆姑娘,以后就安安心心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不远处,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许栖口中塞着汗巾,愤怒挣扎着。
卫丰听到动静看了一眼,不耐烦道:“再闹把你弄死丢到乱葬岗去,本来就觉得没地方安排你。”
许栖挣扎的动作一滞。
虽说平南王世子这样对负雪让他恶心又愤怒,觉得落入魔爪的负雪好可怜,可是!
没地方安排要把他扔乱葬岗是什么意思?
他不丑啊!
就算当不了男宠,也不该是被扔乱葬岗的待遇啊。
想想这些日子的遭遇,加上平南王世子的区别待遇,少年被打击得开始怀疑人生。
他有这么差劲吗?
见许栖不动了,卫丰满意点点头,吩咐一名少年:“看好了他。”
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瞧着竟与负雪有两三分相似,闻言点点头,眼中带出委屈。
公子有了新欢,不要他了吗?
卫丰哪会在意一个男宠的心情,拽着负雪手腕往另一间屋拖去。
“放开我,放开我,姑娘会带着大白来救我的!”
听负雪提到大白,卫丰神情一瞬扭曲。
他可忘不了被那只鹅拧了屁股的丢人事。
“不要做梦了,你懂事一点我还可以不与那只鹅计较,否则早晚找机会拧断它的脖子——”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卫丰动作一顿,下意识往外看。
堂屋外,素衣少女面无表情看进来。
视线相撞的瞬间,卫丰眼神猛然一缩,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骆姑娘怎么会找来!
侍从呢?他那两个贴身侍从是死的吗?
卫丰下意识环顾左右。
石焱呵呵笑道:“别找了,人在这里呢。”
扑通两声响,两名侍从像被丢麻袋一般丢到了卫丰面前。
卫丰眼中闪过惊惧,死死盯着骆笙:“你——”
骆笙没有听废话的打算,冷冷道:“给我打!”
石焱大步走过去。
比石焱更快一步的是红豆。
小丫鬟健步如飞,扯子嗓子喊道:“平南王世子好不要脸啊,竟然抢我们姑娘的面首当男宠!”
十几岁的小姑娘嗓门贼大,尖细的声音传出老远。
站在院门口往内张望着看热闹的两名妇人不由面面相觑。
瞧瞧她们听到了什么!
平南王世子?
抢姑娘的面首?
当男宠?
这热闹也太大了,可比去看状元游街实惠多了。
年轻妇人甚至忍不住向闲在一旁的石炎打听:“小哥,你们姑娘是谁呀?”
问完话,才知道紧张。
这年轻人一脸严肃,看着有些吓人呢。
没想到看着吓人的年轻人却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们姑娘是骆大都督之女,骆姑娘。”
“骆姑娘?”年轻妇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掩不住的兴奋,“我知道骆姑娘,骆姑娘怎么会来这儿啊?”
鼎鼎大名的骆姑娘,谁不知道啊。
她还知道骆姑娘开了一间酒肆,有一次她男人带着她从酒肆门外路过,闻着香味非要进去看看,被她一个大嘴巴子打清醒了。
传说有个家底殷实的汉子就因为去那家黑店吃了两顿破产了,连宅子都卖了。
这是他们小老百姓能去的地方吗?
看起来吓人的年轻人依然耐心十足:“姑娘的面首去街上看热闹时被平南王世子抢走了,我们一路追过来的。”
年轻妇人心满意足回到了年长妇人身边。
这么大一片宅子不可能所有人都去街上瞧热闹,总有留在家里的,这时听到动静陆陆续续凑过来打听情况。
两个妇人登时眉飞色舞说起来,直到骆笙一行人扭送着卫丰离开,依然滔滔不绝。
眨眼间,平南王世子抢了骆姑娘面首的消息就传开了。
“骆姑娘,咱们是回酒肆,还是去平南王府?”石焱看一眼卫丰,问道。
以他对骆姑娘的了解,十有八九要打上门去的。
“都不去。”骆笙一脸平静。
仿佛被红豆按着的不是平南王世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