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候了的。仔细一看这群鬼,也有男的也有女的,也有穿着时装的,也有穿着古装,甚至还有开着车的,骑着马的。有的空着手,有的怀抱这东西,有的甚至就是扛着刀的叉啊的兵刃。也有长得跟人一样的,也有长的青面獠牙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群鬼最前面有一个鬼,看上去阴炁最盛,身材高大,骑在一匹鬼马之上,身披铠甲,手中提着一条银枪,马上挎着弓箭,威风凛凛,一看就是这群鬼的鬼王。等黑云散去,群鬼现身,这鬼王右手把枪一举,群鬼随之都停下脚步,站立不动。就见这个鬼王,翻身下马,把枪交给手下小鬼,隔了老远,避着金光,向着杨大爷林小强的方向就是一揖。杨大爷一见,也不说话,渐渐收了法术,土地仙蒃高度往下降了不少,阳炁也是随之减弱。林小强一看,大爷都收了,我也收吧。把银元里的阳炁一收,就剩了一点还在向外放射,还是高高举着,就像是举着一个火炬一样。
那鬼王见阳炁减弱,这就像是双方的对话一样。躬身又作了两揖。这才转身上马,举枪招呼群鬼,收敛了气息,继续顺着水面往下游飘荡而去。群鬼也是规规矩矩,都跟着鬼王老老实实往下走。最后面的百多个,那就是没什么本事的了,李兵法眼看来,都是一团一团的阴炁,连人形物形都没有,就跟在前面鬼王和大鬼的后面,列队鱼贯而前。
一时之间,群鬼远去。杨大爷也收了法术,林小强一看,也收了银元。许无常本来躲的远远的,直到大爷收了法术,这才近前来。
“多谢尊者弹压!正如尊者所见,此辈如今是越发的猖狂,恣意妄为,不瞒尊者,城隍老爷也是头痛的很。”
“好说,好说。既然阴兵已去,贵差算是差事完毕,他们怎么阵仗,我就不再多管了。”
“有劳尊者。差事已毕,在下就不敢再相扰。我这就回复城隍。告辞,告辞!”
作一个揖,许无常一阵阴炁滚卷,往江上游而去,不一会,就消失不见。
等许无常远去,杨大爷突然人就一软,身体眼看就往地上坐。林小强一看不好,连忙的伸手扶住,搀着大爷慢慢的坐下去。坐稳当了,大爷挥挥手,推开了林小强,喘息一阵,说道:“你先叫车,我们速速回观。”
答应一声,林小强掏出手机就联系叫好的车。可是按照杨大爷的走法,这要走上车看样子都困难了啊。二话不说,也不管杨大爷同意不同意,往大爷身前一蹲,背后一抄手就把大爷背起来了。这一背大爷,林小强是暗自心酸。杨大爷这身高,换成一般的老头,再怎么也得有个百十来斤吧?可是杨大爷,背在背上,就比一个小学生的书包重不了多少。虽说林小强是长了力气,可是背个人那该多重那还不知道嘛?大爷这轻的就不对劲啊。一把把大爷背起来,很意外的,大爷居然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软绵绵就趴在林小强背上,一动不动,林小强只听见大爷微微的喘息声。强忍着眼泪,飞奔上了城墙脚,上楼梯,找到了约好的车,一催再催的飞奔到了观门附近,林小强抓出几张钞票,也不问驾驶员找钱,背上大爷就往观里跑,一直到把大爷放到了椅子上,见大爷盘坐运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直到天亮,杨大爷才睁开眼,勉强喝了半杯牛奶。又是一阵休息,才叫过林小强,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分心管我。我看你们这法器炼制已是出于我预料意外,为今之计,你们一定要抓紧修炼才是。”
“可是大爷,你这身体,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哈哈,痴儿。生灭有常,自有造化安排。你又何必徒增烦恼?苦心费时,倒不如抓紧修炼,你们早日有所成,我也就早一点放心啊。”
“是,大爷,我们一定抓紧练功。”林小强鼻子发酸:“大爷,你都这样了,昨天晚上就不该去管这闲事。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你看你这一去,肯定是消耗了不少生魂了。”
“哎,此言差矣。虽然生魂消耗,对我身体有损,但是小强,我现在是什么?”
“您是本地土地啊!”
“对啊,你也知道我是本地土地,那我据应该行土地之责。阴兵过境,向来该有土地弹压,这是惯例。既然我还任土地之职,就不可放任鬼卒肆无忌惮横行冲撞。这几十年,我虽然代管八县土地,其实所做所为,也多有不到之处。寻常小事,有所失职,只要不伤大雅,也还罢了。阴兵过境这等大事,我要是再不出面,岂不是愧对土地二字?”
“咦?阴兵过境是大事嘛?”
“鬼界自阎罗以下以至城隍,都是修炼多年的积深鬼王。到了他们的程度,也和神一样,要的不是简单的地盘、势力,要的是鬼界的安定。本地各处鬼王,相安无事数百年,现在突起争斗,哎,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这儿几百年都没有鬼打仗的事情了?”
“对。阴兵过境这也是我经历的第二次。鬼王开仗,必然引动阴炁爆发,阴阳不和,只怕又要招出些妖魔出来闹事。哎,仙道不兴,鬼界不静,我留给你的,只怕是一个烂摊子了。哎。”
“大爷,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