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陆温礼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他薄唇展平,眼尾却坠着三分笑意:“走。”
晏原一愣:“啊?”
“去上班。”
……
阮飞航今天来得很早。
他手中握着五百块钱、手上还拎着一袋跌打药,站在晏原办公室的门口,满脸的愧疚与紧张。
昨晚的事情,从遇上晏原和陆温礼开始,就朝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晏原和陆温礼不仅和那些混混打了一架,还进了一趟局(ju)子,甚至晏原还受伤了。
来远光短短的时间,阮飞航便十分清楚晏原和陆温礼的上班时间。
他们的总裁和技术总监总是来得很早,如果他不提前等在这里,一会人就要多起来,他还要找时间单独找晏原,影响到人家的工作。
所以阮飞航来得很早。
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公司的人来了大半,陶浮都泡好了咖啡放在晏原的桌上,末了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等的阮飞航:“晏总还没来?”
阮飞航摇摇头:“没有。”
话音刚落,晏原和陆温礼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不远处。
他们两人前后走着,陆温礼身姿挺拔,浅灰色的衬衫衬得他更是难以捉摸却又无法亲近,可身后的晏原却好似对这一切免疫一般,紧紧地坠在陆温礼的身后,似乎还……一直在笑?
阮飞航突然想起了那日公司软件遇到攻击,晏原和陆温礼之间那气氛奇怪的冷战。
直到晏原走近,阮飞航猛地一惊,突然想起昨晚似乎——他表哥和陆总监是牵着手的。
阮飞航:“……”
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后知后觉。
陆温礼拍了拍晏原的头,转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晏原走到门前:“飞航,陶浮,早。怎么都站在这?”
陶浮笑了笑:“晏总早,没什么,刚刚泡了咖啡,放桌上了。”他也是在职场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的人,看着阮飞航手中还拎着东西,陶浮自然意会,清楚阮飞航恐怕有什么时候,下一句话便是:“我还有别的工作。”
“去做吧,”晏原轻拍了一下陶浮的肩膀,又对阮飞航说,“怎么了?”
他自然也看到了陶浮手中拎着的东西……似乎是跌打药?
阮飞航抬起手中的袋子,张了张嘴,满脸的愧疚。
晏原一眼便看出他想说什么,赶忙打断了他:“进来吧。”
他转身往里走去,只听见身后一阵轻轻地关门声,阮飞航将袋子放到了办公桌前:“这是跌打药,昨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他说着,就朝着晏原鞠躬了好几下。
“哎哟喂我去,”晏原赶紧将他拉住,“昨天那算什么。我正好有话要问你——干什么干什么!?”
阮飞航眼见自己拿出来的五百块被晏原推了回来,他支支吾吾的:“我、我就是……”
晏原眸光微凝,语气严厉了一些:“收起来。”
他平日里言笑晏晏的,可一旦凶起来,浑身上下的贵气便足矣将人逼到角落,不敢多说。
阮飞航也是这样。
他顾不上道歉和愧疚,立刻将钱收回了口袋,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活脱脱像一个等待班主任训话的学生。
晏原:“……”好像突然又把人吓到了?
他咳了一声,指了指沙发:“坐,我有话和你说。”
昨天那些混混和阮飞航之间的事情,他有责任要问清楚。
……
为了迎接多年不见的老友,周善特意空出了午饭时间,和晏满芳一同定了间包间。
“休息得怎么样?”周善缓缓地切着手中的牛排,语气随意。
他的身旁,晏满芳笑了笑,酒窝卷起,增添三分甜美。
陆德庸笑答:“昨天狠下心调了时差,今天没什么了。”
“你啊,身体还是那么好。”
“不如以前了。”
陆德庸年纪虽大,兴许是因为在学术界待久了的缘故,周身气质如松如柏,可若是和他相处久了,却又能发现他那藏在骨子里的迂腐。
他的眼睛和陆温礼极像,看人一眼便能带着三分气势。
这是一个既不缺乏能力、却又有自己的固执的人。
只不过如今老朋友在场,陆德庸那在陆温礼看来“老顽固”的气质收敛了许多,颇有些和蔼可亲。
周善语气和善:“怎么今天还不把你儿子叫来?”
“我还没告诉他我回来了,”陆德庸摇摇头,“其实你那么忙,不必空时间来陪我。”
周善但笑不语,晏满芳适时开口道:“老陆,他哪有那么好?今天约你吃饭,主要还不是上次和你说的,咱儿子的事情。”
陆德庸这次回来,很早就和周善说过。只是那时候时间没定,周善和晏满芳又没有说服晏原,这事情只好暂时搁置。
当初他们便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