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难耐的热从小腹涌起。
钱珍珍迷茫撑开眼缝,可她这一睁眼,看到的东西吓得她登时从床上弹起来。
“你?”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什么都没穿!
待她看清被她甩到地下,摔懵了的女人正面,钱珍珍方寸大乱,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女人滚床单!
那人,竟还是她的闺蜜。
“陈...陈欢,”她喉咙发堵,“你怎么在这?”
声音低沉,带着酒后的一丝喑哑。
这,是男人的声音,根本不是她的!
钱珍珍愣神。
“鑫哥,是你喝醉了压着我,说喜欢我,还让我瞒着珍珍,现在把我一下推开!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么。”陈欢被钱珍珍大力一甩,膝盖着地,痛得起都起不来。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布的局,还没功成,郝鑫就突然醒了。
陈欢心下恼恨,抹掉眼泪撑着地面起来,泪掉的更凶猛,“你这样欺负我,可我还是不会告诉珍珍,因为我爱你。鑫哥,我才是最爱你的女人。从大学时,我就一直喜欢你了。”
一连两次听到陈欢念叨自己的名字,又被自己发出男人的嗓音吓到,面对陈欢的‘表白’,钱珍珍彻底僵住。
脑子里,甚至突然冒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她,该不会是...
“陈欢...你叫我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
陈欢已经缓过神,做郝鑫的秘书三年,她太知道老板郝鑫为人,木讷刻板的要命。
倘若被他知道自己是故意算计她,她不担工作保不住,怕是这男人还要在珍珍面前说她的真面目,没准,他还要请律师告她强J……
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她摇曳着身子重新攀上了床,用力抱紧他,“鑫哥,你就要我一次吧。珍珍她有什么好,工作上不能帮你,还老是惹你和阿姨生气,连个男孩都不愿意给郝家生,你和她离婚,娶我。你要生多少男孩,我都给你生。”
钱珍珍眉心突突的疼,她把陈欢的脑袋别开,喉咙动了动,良好的家教却限制了她的爆粗口。“滚开!”她一把将八爪鱼一样的陈欢推开,扶着胀痛的头冲入卫生间。
当她在卫生间镜子里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英武面孔,做着和她相反的动作。
她颓然地垂手,楞坐在马桶盖上。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她会变成丈夫郝鑫?
难道是因为婆婆刘兰的诅咒应验了?
刘兰在早上还在饭桌上指桑骂槐骂她,说让男方家没男胎自私自利的女人都不得好死。
可为什么她没死,意识清醒的呆在了郝鑫的身体里。
该死的郝鑫,竟然还和陈欢在床上做恶心的事...
脑子乱成一片,卫生间门又砰砰砰的直响,“鑫哥,你还好吗?”
好,好什么好?这对狗男女,打着出差寻求融资的名义,把她骗得好苦!
钱珍珍愤怒的要命,霍地开门,揪着陈欢的头发把她摁到了抽水马桶里,“吃屎吧你。要我和郝...珍珍离婚。你配当珍珍的朋友么!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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