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大学校园,自由散漫而又不失严谨活力,学前教育系教学楼的钢琴房隔间,依然有排序号练习的学生待在里面练习,隐隐约约的钢琴练习声飘到系主任办公室。
那熟练的,不熟练的练习曲目弹奏出来的音符不时飘到耳中;流畅的,磕磕碰碰的键盘按压出来的声音,即使祁景焘这个外行也能分辨出那些学生的专业水平正处于什么阶段。学前教育系的学生大多不是音乐美术系那种专业类学生,她们的音乐美术技能大多是到大学阶段,由于专业需要才开始学习,专业水平一般般,能对付幼儿园那些娃娃就差不多了。
在那间不大,却不失雅致的主任办公室里,祁景焘不敢抽烟。喝口姚老师泡给他的铁观音润润嗓子,笑呵呵地继续说道:“姚老师,这批学员给您添麻烦了。农村里的情况就是这样,能筛选出这批学员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是目前能选出来的最优人选了。
只要她们能认真学习,她们本人也愿意好好学习,有从事幼儿教育的愿意,就给她们个机会。当时对外宣传要进行这次考核,主要是应付那些关系户,争取公开,公正,公平地进行人员选拔,给大多普通村民一个机会。她们都不容易,能通融就通融,能全部保留下来就更好了。”
姚主任笑容满面的看着祁景焘,这家伙几次把手伸进口袋,有两次烟盒都掏出来了又放回去,很自律,也懂得尊重人。
姚主任笑笑说道:“呵呵,小祁,学习的目的是什么,真是为了学习到多少书本知识?她们来这里培训,学习的目的是非常明确的,不仅仅是为了参加工作,得到你创造出来那份体面的工作。而是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有责任心的幼儿教师。她们的基础参差不齐,掌握知识的能力快慢不一,这些都不重要。作为一名幼儿教师,态度很重要。
虽然当时事出有因,既然已经对外宣布要考核,就必须考核,我们不能出尔反尔。我们考核的目的,不是要考核她们的基础知识和书本知识,而是考核她们的学习态度,这些就是我们日常关注的重点。。
你给她们发着基本工资,送她们来大学脱产学习培训。机会给她们了,如果自己不好好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学习培训机会,今后也不会好好工作,也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负责任的幼儿教师。从这个月的学习情况来看,有这次考核的压力,效果很好。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祁景焘深以为然地说道:“姚老师,我完全同意您的观点。我虽然才工作三年多时间,但是,我发现许多日常工作,包括我们在工厂里的技术工种,其实用不到多少书本知识,也不需要掌握多么高深的专业理论知识。只要认真工作,完全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工人,或者技术工作人员。
幼儿园教师的工作,认真负责才是关键。多才多艺、知识全面、能说会道,这样的人才当然是最理想的人选。不过,那样的幼儿教师可遇而不可求。目前,我们村幼儿园就更不敢奢望了。对于我们村幼儿园的大部分幼儿教师来说,没必要提那么高的标准。短期培训提那么高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了。”
“呵呵,你理解的很深刻嘛!难怪我们家老刘如此看重你。”姚舒芳乐呵呵地说道。
“姚老师,你有空说说你们家刘主任,不能总是鞭打快牛啊,一碗水要端平嘛。”祁景焘一脸无奈状的告着自己顶头上司的黑状。
姚老师笑了:“呵呵,小祁,鞭打快牛是人之常情,我们家老刘也难啊!单枪匹马去南烟集团组建一个全新的职能部门,他容易吗?你也不看看你们那个信息中心的人员组成,除了我们家老刘,全是92年后工作的大学生。我们家老刘传、帮、带这么多年,也就培养出你们几个。你们这些做下属的要多多支持他的工作。正所谓能者多劳,拜托啦!”
“啧啧啧啧,姚老师,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位主任了,什么叫做夫唱妇随,见识了,真见识了。”祁景焘佩服的五体投地,满脸羡慕地说道。
“见识了就好好学,别嘻嘻哈哈的。我再问你一次,真的不需要培训她们的外语能力?”姚老师满脸严肃地询问。
“不需要。姚老师,我们这批幼儿园老师,只有一年的集中学习时间,学习时间已经非常非常有限了,就没必要再浪费宝贵的时间去学习什么英语,美语了。有那些美国时间,让她们多学几首儿歌,多阅读理解几首唐诗宋词,多学习几个游戏都行,那怕请我老岳父来给她们讲讲《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都行。这些知识,还可以拿去教教那些娃娃,好歹是我们传统的蒙学教材经典。她们今后也不需要教那些娃娃学习什么外国语,能把咱们中国话说溜刷了再说。”祁景焘果断地说道,丝毫没顾忌姚老师的态度。
“那么,她们今后的继续教育怎么办?拿不到文凭,万一今后真把幼儿教育普及下去,她们就要吃大亏了。”姚老师惋惜地说着。
“不是还没普及吗?到时候再说。她们这些人的户口都在村子里,她们的身份还是农民,不同于那些真正的大学生。她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没那么大的学习动力,那些有继续深造愿望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