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每年12月25日的开鱼节还早,那个在南烟工作的世侄怎么就来了?他下岗的事没告诉过祁正明,他儿子在这个时候突然过来,难道他听到什么风声了?张江客面露诧异之色,赶紧站起来迎过去。
祁景焘远远的就大声招呼:“张叔,挺有兴致啊,早早的就来湖边钓鱼了。钓到鲫鱼没有?我们今天过来有口福了,可以尝尝正宗湖鱼……”
“小焘,你咋来了?”张江客欣喜的上前迎过去,紧握住对方的手,高兴之余惊讶的问:“小焘,还没到开鱼节呢,怎么有时间过来玩了?你爸呢?没和你一起过来。”
祁景焘笑呵呵地说道:“我爸现在是大忙人一个,正忙组织人手开挖山地,忙着呢,这次没和我一块过来。我今天过来,是我爸听说您退休了,要我专程过来看看您的,请您过去滇中玩几天散散心。今早来到你们家里,文湖兄弟说你退休后天天在这里钓鱼,就打算过来亲自看看张叔钓鱼的技术,顺便跟您学习下钓鱼。”
张江客下岗的事,是祁景焘下县份的时候,偶然听在县烟草公司工作的张江鸣说起的。张江鸣是张江客的堂弟,两人都在县城工作,自然知道张江客在滇中有个过命的祁姓兄弟,还见过祁正明父子。祁景焘到江川公司工作,和张江鸣也熟悉。张江鸣自然会给祁景焘说张江客的事,特别是下岗这种大事。
祁景焘回家和父亲说起来,祁正明挂记老兄弟,自己抽不开身,要祁景焘专门过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父命在身,祁景焘公私两就,利用周末带苏敏和徐曼丽过来度假,顺便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来了。
张江客叹口气,赫然地笑笑说道:“唉,你们今天是没什么口福了。今天运气不大好,在这儿钓了一个早上,到现在虾米都没捞到一只。”
“不是吧?我的运气一向很好的,怎么会吃不到张叔亲自钓的鱼呢?”祁景焘夸张地说道。
张江客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你老叔这段时间走霉运,连湖里的鱼都开始欺负我了。”
“哪里有什么霉运。今天我过来了,张叔的好运就要来了。”
“好啊,求之不得。你妹妹都是女状元,沾沾你家的好运,说不定大鱼就上钩了,今天中午老叔煮湖鱼给你们吃。”张江客说笑着,没忘记冲跟在祁景焘身后好奇地看着他们说话的两个年轻女孩挥挥手。
“呵呵,张叔,给您介绍下。这位是我未婚妻苏敏,明年一月份就要结婚了。这位是苏敏的同事徐曼丽,一起过来星云湖玩耍的。”祁景焘将一起来的两位女同胞介绍给世叔。
“张叔叔好。”苏敏和徐曼丽乖巧地和张江客打招呼。
“呵呵呵,你们好,你们好。呵呵,转眼间,小焘都要娶媳妇了。你们等会儿啊,我钓几条鱼就回去。文湖,过来和你小焘大哥一起钓。鱼落生人手,换你们两兄弟来试试,说不定运气好些。”张江客打算换换人,看看能否解决自己的霉运。如果真钓不到鱼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老张今天真没面子了。
吃过多次湖里的野生鱼,却从来没看到过如何钓鱼。苏敏和徐曼丽兴致勃勃地跟上前来,围在祁景焘身畔,看他如何钓鱼。
祁景焘拿起一根海竿,右手持鱼竿,左手把鱼钩上粘黏饵料的取下扔湖里,开口问道:“张叔,你的鱼饵呢?”
“在这里,你自己上饵料,我就不过手了。”张江客拿过一只小塑料桶,苏敏赶紧接过来,送到手持鱼竿的祁景焘跟前。
祁景焘放下鱼竿,接过小塑料桶看看。桶里的鱼饵料是老张自制的。采用蒸熟的包谷面,混合油枯、酒糟配制的饵料。老张今天根本就没开张,还有碗口大一坨饵料,黏搭搭的散发出醉人的香味。这是很大众化的淡水鱼用饵料,垂钓者都会自己配制,湖里常见的鲫鱼、鲤鱼、草鱼、鲢鱼、鳙鱼、小白鱼都喜欢吃这种饵料。用这种饵料钓鱼没什么针对性,钓到什么鱼算什么鱼,能钓到就统统带走。
祁景焘自己家里也承包有鱼塘,知道钓鱼主要还是靠饵料。饵好了,鱼自然就上钩了。鱼情、水情、天气、时间那些因素重要,但不是关键。调漂之类的技术活,更不是什么关键点。钓鱼的核心还是在于饵料的配方,饵能不能吸引鱼过来,能不能让鱼开口吃鱼饵才是重中之重。要不然,你再有技术、再会找底、调漂,鱼不开口咬钩也都是枉然!
祁景焘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个阔口玻璃瓶,打开瓶盖,倒出一粒散发出诱人香味的鸽子蛋大小的绿色药丸,马上盖上瓶盖。
“这又是什么东西呀?”苏敏纳闷的问。这家伙怎么总能掏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多,也不知道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哪里来的,也没见他特意去准备什么,怎么总能弄出这些东西?
“是呀,你还想给鱼吃药?”徐曼丽惊奇地伸手拿过玻璃瓶打量里面的药丸。
老张父子俩更是摸不着头脑,却不说话,只是好奇地围观。
祁景焘故作神秘的笑笑说道:“不用着急,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他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