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祁和祁景焘这对难兄难弟,祁景焘无法忍受老祁的还有一点——他所在世界的历史大势对老祁没有秘密,而老祁所在的世界对他来说永远是一团迷雾。说是雾里看花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片墨黑,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并不对等,
不论自己在这个时空如何折腾,如何改变,他只不过是帮老祁填补人生遗憾罢了。老祁看自己在这边瞎折腾是个什么感觉?看戏,还是看自己的人生那无数可能的发展剧本。
这种感觉令祁景焘非常郁闷,最最最郁闷和无奈的是,老祁对于后世的信息资料的保密和控制,老祁不想让他知道的,就不会主动告诉他。问了也白问,问多了,老祁会选择性失忆,甚至会玩失踪,玩单方面信息屏蔽。
两人之间又不能强制性呼叫,骚扰对方。老祁不想理会他,祁景焘对老祁真没辙,只能干瞪眼。现实生活中你打电话骚扰某个人,人家还可以选择拔电话线呢!更何况是只能传递纸条,对付爱看不看,想要骚扰对方对不可能。
祁景焘生活的老祁的历史当中,信息资源的不对等,两人之间的关系高下立判。祁景焘是透明的,是处于弱势地位那个人,这就决定了祁景焘如果想有更加远大的理想,祁景焘就更需要老祁的帮助,这令祁景焘更加郁闷。
祁景焘觉得和老祁之间的距离感越来越大,这哪里是一个人?亲兄弟都不如。所以,祁景焘觉得必须拥有一个自己的私人办公室,不能什么东西都往戒指空间里面扔。老祁就不会什么东西都往戒指空间里面乱扔。
老祁虽然也非常习惯把戒指空间当成他的便携移动仓库使用,也喜欢把他自己衣食住行所需、所要用到的东西往戒指空间里面乱扔。
每件物品都有自己的特性,这些东西对其他高人来说可能非常有用。那些高人总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能够抽丝剥茧地发掘出一个新世界。祁景焘不是那块料,老祁扔戒指空间里面那些衣食住行的物品非常后现代,但对他触动不大。就连老祁给他提供的股票信息,祁景焘也仅仅是利用来炒炒股,跟风赚点小钱钱。祁景焘根本就没本事去发掘那些股票信息背后的巨大秘密,去撬动这个世界。
老祁贼精贼精的,吃的,穿的,休闲娱乐用得上的工具,外出游玩用来保命的东西,他无所顾忌地往戒指空间里乱扔,随时备用,一副怕死的臭模样。祁景焘看到好东西也从来没当自己是外人,该拿就拿,该用就用。老祁也不在意,甚至看到祁景焘喜欢拿走的东西还会多扔一些进戒指空间,随便祁景焘取用。
可是,令祁景焘无语的是,你老祁好歹是个老程序员吧?难道你老祁把自己的专业知识都丢了,忘了,变成新时代文盲了,不会玩电子产品?
你的日常生活中就用不上电脑啊、手机啊、相机啊、洗衣机啊、冰箱啊(噢,拥有戒指空间,老祁自己肯定不需要用什么冰箱,但是家里用的上啊)什么的电子产品?这些只有新东西才是值得拥有的电子产品,你往戒指空间里面随便扔几个啊?
祁景焘从自己现在的工作生活懂得:吃食可以讲究原生态,能满足口腹之欲就行;衣服可以复古,可以嬉皮,可以一本正经,能遮羞保暖就行;交通可以步行,能到达目的地就行,不需要老祁扔辆超时代的代步工具;住所可以随便,能遮风挡雨,有个躺下睡觉的地方就行。
现实生活中,好像大部分生活物品都可以将就,唯独电子产品不行。只会越来越先进,只能越来越先进才值得拥有,值得使用。祁景焘非常想看看,那些二十年后流行的电子产品发展到什么程度,开开眼界,涨涨姿势也不错啊。
当然了,电子产品一般都有软硬两面性,硬件方面祁景焘暂时无解,软件方面就不好说了。
这也是祁景焘在专业技术方面自信和自负的一面。他认为自己正处于一个程序人员的上升期,不见得比老祁那位日落西山的老程序员差。对于全新的电子产品,说不定能发现更多老祁不注意,无法消除的软件信息,从中窥视到后世的信息资料。和发展方向
祁景焘为了勾引老祁、麻痹老祁,不但自己使用的电子产品往戒指空间乱扔。甚至不惜公器私用,把集团公司里那些他保管范围内的电子产品。只要空置的电子产品之类的物品,祁景焘就换着花样往戒指空间扔,把戒指空间当仓库用。
祁景焘希望能利用那些老祁熟悉的老物件,老电子产品,沟起老祁对曾经伴随他度过那些蹉跎岁月的电子设备的美好记忆。可是,老祁像防贼一样防着祁景焘,他才不理会祁景焘扔什么东西进戒指空间,老祁就是不往戒指空间里面扔任何电子产品。
还好,老祁爱看乱七八糟的闲书,也爱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书扔戒指空间随身携带。万幸,老祁也不是什么太严谨的人,百密一疏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电子产品不扔就不扔,扔闲书吧,总有不小心把超时代的闲书扔戒指空间的时候。
祁景焘本来就喜欢看闲书,工作这几年工作量大,专业书籍啃的更多,闲书看的少了。现在也养成没事看闲书的习惯,他自己也不挑书,就跟着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