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会那么多做法,都是自己家摸索出来的?”祁景焘好奇地追问。
“不是,我们家人多,结亲的人家,各个渔村的都有。做鱼的方法也是相互学习借鉴,发觉有好吃的做法就保留下来,慢慢改良,变成自家的秘方。”
老张乐呵呵地说着他们家获得秘方的特殊方式,家族联姻还真是获取别家秘方的最佳途径。毕竟,家里做饭菜的大多是女人,她们掌握的烹调方法最多,最全面。通过联姻方式,大家都互通有无,博取众家特长了。这种不是秘方的秘方在渔村相互融合,取长补短,难怪湖边的渔民随随便便做出的鱼就是好吃。
“张叔,你们家干脆去城里开家鲜鱼店,专门做鱼卖鱼好了。”祁景焘忍不住开口建议下岗在家的老张,想让他发挥自己家的特长,自谋出路。
老张现在下岗在家,他是家里的主心骨,一大家子的营生可不能因为老张下岗受到影响。如果提供那种药饵给他,自己去湖里钓鱼、自己做鱼、自己卖鱼。有好的原材料和做鱼的秘方,还怕没生意?
“城里开鱼店的人家多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卖池塘里养殖的鱼。没特色,大家都做一样的营生,仅仅依靠来湖边玩的外地客人,生意也好不到哪里去。鱼店开在旅游区,外村人找不到好地点,也挤不进去。”老张显然考虑过自己开鲜鱼店的事,对祁景焘说着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还有面临的困难。
他可不好意思开口向祁景焘索取那种药饵,他知道那东西绝对不简单,谁掌握了都是一大笔财富。两家人关系再好,这种涉及绝对秘密的东西都不会轻易给别人。他不知道祁景焘打算给他,以他的秉性也不会主动去索要。
祁景焘当然不会等着老张开口,大老远来张家一趟,什么忙也帮不上就无法给老爸交代了。既然发现钓鱼是条现成的财路,也就没必要再考虑其他门路。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祁景焘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家今后还会缺少野生鲜鱼吗?物以稀为贵,咱们不要贪多,一天有个三四百公斤鲜鱼足够了。把鲜鱼店直接开到城里去,档次弄高点,每天限量供应野生鲜鱼,让那些吃货来排队等候。你们家就安心烹调出最好的鲜鱼,轻轻松松赚钱好了。”
“可以吗?”老张自然知道祁景焘嘴里说的野生鲜鱼来源是什么。
“怎么不可以,星云湖的面积30多平方公里,平均水深7米,属于营养性湖泊,是发展水产养殖的天然场所。只要不用拖网、渔网过度捕捞,垂钓根本就无伤大雅。我找我朋友要些今天那种药饵给你,你和文湖、文海早上或下午专门负责钓鱼。数量就控制在三四百公斤鲜鱼,别太引人注目,你白天和婶婶一起经营鲜鱼店不就行了。”祁景焘笑呵呵地说着自己的建议,帮助别人,还得掌握个度,过犹不及。
“呵呵,如果天天有三四百公斤新鲜野生鲜鱼那还得了?多了,多了。”老张赫然地说。
这位世侄真是来给他送好运、送财富的啊!每天三四百公斤野生鲜鱼,那是多大一笔财富?别说是开鲜鱼饭店了,即使仅仅卖鲜鱼,一天顶得上他原来几个月的收入了。世侄送过来这笔财富太大,他受不起,也不敢随便接受。
“呵呵,不算多。如果您觉得赚太多了,就在您家自己的鱼塘培育鱼苗,无偿放养到湖里补充鱼苗好了。我今天喂给那条大鲤鱼的那种浓缩果汁,你培养鱼苗时稀释后混在饲料里面适当喂些,鱼苗的长势会好的多,成活率更高。”祁景焘漫不经心地建议老张。
“也对,有捞有放,湖里的鱼才能生生不息。你今天用的那种药饵太厉害了,千万不要传开,否则,湖里的野生鱼类就要遭殃了。”老张想起今天钓鱼的情景,心有余悸地说道。
他生长在湖边,知道那些钓鱼高手的厉害。其他地方不说,仅仅持有星云湖垂钓证书的人就有数万人,虽然,绝大多数是那种钓鱼垂钓爱好者性质,垂钓手艺并不咋样。当是,其中的职业垂钓者不下数千人,分布在星云湖周边各个渔村。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江川坝子只有那么大,却属于滇中地区人烟最密集的坝子之一,历史上还曾经是滇中地区的州府所在地。这个以江川坝子为核心的县级行政单位,分布着著名的彩云九大高原淡水湖泊中的三大高原湖泊,星云湖、抚仙湖、杞麓湖,是名副其实地高原水乡。自古以来盛产各类鱼产品,相应的同样也是盛产捕鱼、钓鱼高手的地方。湖周边星罗棋布的渔村,居住的20多万农业人口当中,绝大多数在开海季节都是能化身渔民的捕鱼能手。
实行严格的封湖休渔制度后,能够下湖捕捞鱼产的时间不多。但是,人多地少,许多别无特长的渔民还是要依靠家门口的湖吃饭。坝子里面水资源丰富,充分利用自身特长,在湖边能养鱼的地方开挖鱼塘,发展鱼塘养殖也成为那些渔民的生计。
鱼塘养殖是需要地点的,鱼塘资源有限,能搞养殖的人家也是有限的。没条件的那些渔民,就从事垂钓。垂钓,是一种破坏性极小的渔业捕捞活动,渔政也不是那么限制垂钓活动。那些职业垂钓为生的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