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抚仙湖唯一的出水口,当地人习惯称之为海口。海口附近有一家载满竹子的庭院,那就是祁景焘的目的地。祁景焘总算是恢复精气神,打开车门请两位一路沉寂的家花下车。这里,已经归属另一个县桦宁的地盘,离滇中市区足足一百二十多公里。
“秦老板,今天有没有海螺和海里的鲫鱼?”祁景焘一跨进庭院,就貌似熟络地和庭院门口那位富态的中年男子招呼上了。
“哈哈哈,……,海螺天天有,鲫鱼没了,中午就被吃完了。不过,你今天运气好,有大鲤鱼和虾米。”似乎是老食客来了,秦老板乐呵呵对进来就显得熟门熟路的祁景焘说道。
“多大条大鲤鱼?有没有上次和‘傅正’经理他们来吃那条大?”祁景焘有意无意地提点这位知其姓不知其名的秦老板,自己不是生客,是老熟客,别瞎糊弄自己。
秦老板恍然大悟,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前次来吃到那条大鲤鱼是‘郑副’经理亲自从海边带来的。那几个钓鱼老手,好不容易搞到条四十多公斤的大海鱼,还不得找大金主卖个好价钱?他们卖给我这里的都是几斤,最多二十来斤的湖鱼。今天他们又送鱼来了,几斤到二十来斤的都有,都是湖鱼,鲤鱼有好几条。”
“呵呵,我们今天只来了三人,像那天那样一鱼多吃就搞不成了。两公斤左右就够,做成铜锅鱼,记得加你们用的海葱。再来盘你们拿手的酱爆海螺,。”祁景焘熟稔地报上菜名。一派老饕熟客的派头。
秦老板乐呵呵地推荐道:“呵呵呵,今天还有菌子,给你们加个干椒炒干巴菌,海葱鱼汤里也加上高山鸡油菌,绝配。”
有菌子就更好了,祁景焘美滋滋地说道:“太好了。再加个青椒炒杂菌好了。”
“呵呵呵,你们休息下,喝口茶。十来分钟就好。”
既然是熟客,秦老板也不需要客人去点鱼,吩咐下去后。让一个小姑娘招呼三人,来到竹林中一间独立的竹屋餐厅里喝茶休息,他继续在大门口溜达接待来客。
下车后,跟在身后一直没说话的徐曼丽开口问道:“焘哥,你认识这位秦老板?”
又来了,徐曼丽这妞不能老扔在粮仓河大山洼里呆着,要经常带出去溜溜,见见世面,涨涨姿势。祁景焘装作口渴,低头喝水,等小姑娘出去,祁景焘才抬起头笑呵呵地说道:“呵呵呵,不认识。和澄江公司的人来他这里吃过几次鱼,只知道他姓秦。”
徐曼丽笑笑,“呵呵,看你们说的那么亲热,还以为又是你熟人呢。他们这里的大鲤鱼真有那么好吃?”
“他们这里有从湖里钓来的湖鱼,不是熟人根本就吃不到,不说的亲热些,怎么像是熟客?我们今天就白来啦。从湖里钓来的鱼,鲫鱼、鲤鱼多些。上次我来澄江,他们那位‘郑副’经理刚好弄了条四十多公斤的大鲤鱼,就带着鱼一起来这里吃饭。秦老板这里鱼做的好,在这里名气大,吃法花样还特别多。”
一直没说话的苏敏坐竹椅子上喝口茶水,笑兮兮地说道:“呵呵,你到是会借用人家县公司的名义。什么正副经理,副正经理的?莫名其妙。”
“呵呵,这边县公司的正职经理姓‘傅’,师傅那个‘傅’。巧的是,他们公司的副职经理恰恰姓‘郑’,郑和那个‘郑’。一般称呼都是叫傅经理,郑经理,没人会特意去提醒正副职务的区别。可这俩位偏偏是同一个公司的正副职领导,下面那些人就麻烦了。单独在一起还好,两人在一起总不能傅经理,郑经理的叫吧?别人还以为是‘正’经理,‘副’经理呢。所以,他们俩个一同出现的场合,他们公司那些人只好称他们傅‘正”经理,郑‘副’经理了。”祁景焘如同说绕口令似得给苏敏她们解释这件巧事。
苏敏莞尔一笑,“呵呵,官本位害死人啊。这姓‘傅’和‘付’、‘富’的吃亏了。职位再高再正,听别人耳朵里都以为是个副手,还要特意去解释一二。还是姓郑的好,管他正职副职,听着都是‘正’经理,强调职务更了不起,正副职务一人担任。”
“呵呵,敏姐你没说全。姓‘傅’和‘付’、‘富’那些人,他们也有便宜的时候。副职总比正职多吧?他们是副职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叫他们‘副’傅(付、富)经理啦,还不是得傅(付、富)经理,傅(付、富)经理的叫?他们还不是闷声发大财地享受那份虚荣了。”
“哈哈哈,……,所以说‘吃亏就是占便宜。’这个世上的事就没有绝对的,特别是用博大精深的汉语来说事,那些歪果仁绝对死翘翘。”
“怎么说?”
“你怎么老是怎么说,怎么说的?”祁景焘怕怕地看着徐曼丽。
苏敏好笑地看着他,“说,怎么说?”
“好好好,就说称呼吧。英语单词里一个‘uncle’包罗万象,囊括了和自己父亲同辈人的称呼,简单是简单了,一丁点逻辑和伦理关系都不讲究。来我们汉语里试试,地方方言俚语就没必要说了,我们用普通话来理一理:
父系这边,年龄比自己父亲大的,该叫‘伯’,大伯二伯三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