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的科技大楼和紧邻的办公大楼东面山坡丘陵地带占地宽阔,当初就是规划设计成一个高尔夫球场的模式。每天早中晚三个时段,一千多亩山坡绿化带同时喷灌的壮观场面已经成为一道风景,水雾弥漫,空气清新,节水节能,还特别省心。整个新厂去周边绿化带数千亩山坡丘陵地,十来个绿化科安排的外聘员工就能完成日常浇灌任务。
粮仓河大山洼整体规划作为一个生态果园,山坡箐底平地的喷淋浇灌设计更方便。如果考虑水压差和喷淋灌溉效果,平均每亩地安装四个喷淋头形成交叉覆盖,喷灌效果更好。
粮仓河水库位置较高,已经可以满足大多少山坡地灌溉需求。如果再在地势高的地方修建几个水塔,抽水上塔,形成的水压完全可以满足整个山洼区域的喷灌需求了。
如果建成这样一套喷灌体系,不论是整体喷灌,还是根据实际需要分区喷灌,那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田园风光!
熟视无睹啊,自己身边就有更加先进完善的水利系统,还经常当作美景欣赏观看,居然没考虑到可以应用到自己家经营的大果园的水利灌溉上去?祁景焘暗暗自责。
至于安装管道和喷头的费用,这个就不用考虑了。投资虽然大,但是一次投资,至少可以解决未来十多年甚至更长期的灌溉需求。最多三年,节省下来的水资源和人工成本都可以收回投资了,太值得投资了。
他本身就在工程部工作,绿化带喷淋系统就是工程部基建科组织施工的。可以找他们咨询,甚至要到完整的施工方案,照着做一套方案出来就行。
徐曼丽一直看着祁景焘的表情,看到他不说话,却笑容满面地考虑她所说的事情,就知道他有解决办法了。她也不急,端坐在餐桌对面,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祁景焘,等着他思考完毕给出答案。专心思考的男人最有魅力,徐曼丽不由的看痴了。
祁景焘考虑的差不多了,看着痴痴注视着他的徐曼丽笑呵呵地说道:“呵呵呵,丫头,你抽时间去建材市场,了解下管材价格和喷淋头性能。对了,你注意了解下滇中和春城有没有PVC管买,铸管价格成本太高,重量又重,在山坡上施工不方便。”
徐曼丽惊醒过来,惊奇的问道:“焘哥,你这就打算上喷淋系统啦?佘老师说整体实施下来很贵的,你不去找那位佘老师讨论下具体方案再做决定?”
“呵呵,我有现成的参照物,知道喷淋系统的好处和优势,这么好的方案当然要上了。我们分头做些准备工作,过几天再去请教那位佘老师,请他因地制宜,规划设计一套适合的喷淋灌溉方案。我们争取尽快落实下去。”祁景焘自信满满地说道。
“焘哥,你又在哪里看到现成的过喷淋系统了,看到过怎么不早说?你是不知道啊,那天,那位佘老师讲解完他的喷淋系统设想,祁叔叔和那些学生对他崇拜的满眼都是小星星。”徐曼丽责怪着自己的老板,好像风头被别人抢去多可惜一样。在她看来,那个出风头的人应该是祁景焘才对。
祁景焘笑笑,重新点燃支烟抽上一口,才慢条斯理地对徐曼丽说道:“了不起啊,都能看到小星星啦!呵呵,你以前去过我们新厂区,那些山坡丘陵绿化带就是采用喷淋灌溉。可能你去的时间不凑巧,没看到过喷淋时的壮观场景,哪天带你去感受下。”
”既然你们南烟新厂区就有,你还天天当美景欣赏,你怎么不早说出来?还让别人嘚瑟,笨死拉!”徐曼丽白了自己老板一眼,嘟着嘴冲祁景焘嚷嚷。
“呵呵,‘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习惯了,还以为原本就应该如此。”祁景焘赫然笑笑。
“人家东坡先生不是提示你了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徐曼丽对于和祁景焘以文论道乐此不疲。
祁景焘有感而发,思索着着道:“是啊,东坡先生这首诗我从小就已经耳熟能详,背诵起来朗朗上口。呵呵,太熟悉了,我真没太深入去思考其中的含义。现在仔细品味,这首诗不是简单的写景诗,和诗仙那首同样写庐山的:‘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不同。诗仙写景,天马行空,天真浪漫。东坡先生看似写景,其实应该是一首哲理诗。”
“说来听听,焘哥有何感悟了?”徐曼丽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
祁景焘不好意思在徐曼丽面前装博学,苦笑着说道:“别抬举我了,已经很没面子了。佛曾经曰过:‘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似乎就是这个含义。呵呵,你给我解读解读,我听听你的观点。”
徐曼丽天真地吐吐舌头,巧笑嫣然地看着祁景焘说道:“嘻嘻,我那里有什么观点,只不过看到些别人的观点啦。‘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句话说的是:人们观察事物的立足点、立场不同,就会得到不同的结论。”
祁景焘笑了,乐呵呵地说道:“呵呵,那是不是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就是告诉我们:只有摆脱了主观的局限,置身庐山之外,高瞻远瞩,才能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