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表,你说的太复杂啦。连我都被搞懵了。松茸对产地的要求没你说的那样苛刻,我们滇中和滇东北都有出产。松茸的价钱贵也是最近几年才起来的,就像你说的小RB来收购后才炒起来的,有需求才有供給嘛。
我刚开始跑山做菌子生意,就是收购新鲜松茸。91年那年松茸开始变的值钱啰,我在山上採到新鲜松茸,根本就不需要下山去卖,在山里就有人来收购,每公斤500多元。”
“什么?石头你没说错吧,91年你们说的那个松茸菌就卖到500元一公斤?”苏敏惊呆了,现在,1996年她的工资还没500元呢。何况,她到现在连松茸都没见过,还以为最贵的菌子就是辣子菌。
“呵呵,表嫂,我在我们西边山上知道几个地方出松茸。我当时隔段时间就在固定的地方採拾到几朵,有时候十几朵松茸菌。运气好的时候,一天能卖一两千元。后来,我发现,那些收购松茸的人是送到春城,卖给那些倒腾松茸到小RB去的人。在春城,一公斤松茸能卖到900多元一公斤。于是,我就自己跑到春城去卖。后来,就慢慢自己跑山收货卖货啰。
呵呵,早些年,菌子可不值钱,松茸也不值钱。原来我们村子里有人採拾到松茸也不是炒吃了,都是用来泡酒用的,喝上几杯能让人流鼻血。呵呵,老表,要不要帮你泡一瓶?”石磊乐呵呵地说笑着。
祁景焘瞄了眼不明所以的苏敏,岔开话题,“呵呵,原来野生菌子不值钱,还不是因为人穷。菌子这东西耗油,没足量的油吃菌子就是自找麻烦。”
苏敏听的云里雾里的,懵懵懂懂的问道:“吃菌子和穷不穷有什么关系啦,穷人就不吃菌子了?什么逻辑!”
张静蕾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石磊办公室,听到苏敏的话哈哈大笑:“哈哈哈……小敏。这你就真得好好学习下了。我听一位老中医说过。以前,为什么那么多人吃菌子中毒,还动不动就死人,甚至全家死绝的惨剧时有发生?”
“为什么?现在也有人吃菌子中毒身亡的啊。”苏敏看着自己的表姨妈问道。
“现在中毒身亡的事少多了,而且大多是不懂得分辨菌子,吃到根本就不能食用的剧毒菌子造成的食物中毒。不像以前,大多数人家并不富裕,日常生活都是清汤寡水的对付着过日子。呵呵,你还有没有印象,就连你,父母都是老师,小时候一个星期也吃不上三次肉。为了给你增加营养,你奶奶就买几个鸡蛋,一天给你做个炖蛋。”张静蕾说着还不停地摇头。
被长辈说起小时候的事,苏敏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祁景焘和石磊,低头不语。祁景焘笑笑,看着进来石磊办公室的张静蕾问道:“张姨,那位老中医有何高见?”
“呵呵,老中医说:因为菌子寡淡,破气、下气。哪怕是现在油水充足,你别以为菌子好吃就能天天吃,接连吃几天菌子,走路就没力气,腿脚都提不起来。”
“呵呵呵,所以啊,我今天买来那么多菌子,根本就不敢全部拿回家去,就是怕看着那些菌子就忍不住想吃、多吃,吃伤身体。”祁景焘自嘲地解释一句。
张静蕾老道的说道:“吃什么东西都讲究一个度,适可而止。菌子虽好,吃多了也不行,物极必反嘛。”
祁景焘看着苏敏,笑笑说道:“阿敏,你都已经来到公司了,也应该了解一些菌子分类的方法。我们在滇中这一带能收到的菌子品种有鸡枞,牛肝菌、辣子菌、青头菌、羊肝菌、奶浆菌、铜绿菌、鸡油菌等二十多种。
绝大多数菌子,都有菌杆和菌帽两本分,它们又分为厚菌子和薄菌子两种。香喷头、麻栗香、羊肝菌和黑木碗是厚菌子,菌帽厚,就是说它们的‘帽子’特别厚,帽子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里子,好似一顶厚厚的斗笠。厚菌子适宜炒着吃,用红辣椒和大蒜头爆炒出来,味道浓香,所以又叫炒菌。
鸡枞、青头菌、奶浆菌、铜绿菌、九月黄等属于薄菌子,菌帽里没有衬层,没有里子,菌帽比较薄,适宜煮汤喝,煮汤味道香甜,所以又叫煮汤菌。鸡枞,虽然是薄菌子,但是无论是爆炒红辣椒,还是烧汤,都味道鲜美。”
“我又不用上山去采寻拾菌子,认识那么多干嘛?这么多种类,人家那里认得全嘛!”苏敏很快就被祁景焘冲内行的话侃的直翻白眼,发挥她小女人的优势开始耍起懒了。
“呵呵呵,作为一个农贸公司的部门经理。这些还是需要学习一下的。那么复杂的财务知识,你都能精通到考取注册会计师,连公司里收购的菌子都分不清可说不过去。小心那天上菌贩子的当,吃了毒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时可的冤枉了!”祁景焘戏虐地看着这位耍赖皮的财务经理说道。
苏敏看着他嫣然一笑说道:“好啊,你就给我仔细说说有关菌子常识吧,我也好好学习一下。”
石磊笑笑,说道:“表嫂,你没到过那些山村也许不知道,菌子出土季节,村村寨寨,家家户户都采寻菌子,卖菌子。
就先说说你们城里人最爱吃的鸡枞吧,鸡枞菌是仲夏时节的最肥美,是野生食用菌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