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细腰宫门外,费无极一步一步的迈上淌血的石台阶,他身后的地上躺满了内宫侍卫的尸体。费无极轻轻地推开门,一双恐惧的眼睛望着他,慢慢向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
费无极没有说话。
“求求你不要杀我。”
“哼,看你这样比你弟弟差远了。”费无极慢慢的拔出承影剑,待全部剑身就要出鞘时,突然两道白光从那双恐惧的眼睛两侧射出,直插费无极的双眼。费无极急忙用剑去挡,但为时已晚,那两道白光已经插进费无极的双瞳,从他的脑后射出,费无极盯着那双眼睛应声倒地。
“太子,我们快去与大王汇合吧。”那双眼睛身后出现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装束一模一样,都是外穿素白氅袍,内穿素白紧身衣裤,头系白色发巾,黑发如瀑,披在双肩,脚踏白色长靴,上面绣着浅白色的龙凤祥云,栩栩如生。这二人除了头发眉毛是黑色的,其他都如白雪一般。
“不行,我倒要看看这个费无极是何许人,竟能把我三百内宫侍卫杀得一个不剩。”说着那双眼睛来到费无极身旁,怒道:“谁说我不如罢敌,罢敌没有杀死你,看,你看,现在是我杀死你了,是我太子禄杀死你了。哈…哈…”
“你还是比不过罢敌。”
“谁、谁?”太子禄转身寻找声音来自何处,同时那两了个白衣人迅速过来护住太子禄,警觉地观察四周,同时手中出现了一对白色梭型的兵器。
“不用紧张,我说的只不过是实情。”随着话音从东西两侧同时出现了两个费无极。这令太子禄惊魂失色,不自觉的回头去看,那个费无极还躺在地上。
“在蔡城,我与公子罢敌对峙,多次交手不分胜负,我用三年时间才将其打败。你呢,我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你这些手下搞定,而且你马上就要死了。”
“住口,费无极早已被我杀了,你们两个是冒牌货。”太子禄大怒道,但他心中还是有些摇曳,并不自觉的回头去看费无极的尸体,发现还在,但是不同的是,尸体已经站了起来。显然太子禄没有注意到,他转过身对着另外两个费无极道:“白隐、白显把这两个冒牌货给我杀了。”他刚把话说完,白隐、白显已飞身出去战另外两个费无极。
这时,太子禄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看到的费无极的尸体有些异样,其他尸体都是躺着,费无极的尸体怎么是站着的?太子禄想再确认一下,他刚转过身就感觉自己的胸口破了一个洞。他往下看,发现一把剑刺穿了自己,红色的血顺着剑的槽口像溪水一样潺潺流到地上。生于斯、死于斯。太子禄想骂费无极,怎奈咽喉堵满了血块,燥热无比。“凉一些多好。”他刚这样想,就感觉脖颈被薄薄的冰块滑过,那一瞬间他感觉从未有过的清爽。随后他就感觉一具无头尸体躺在地上。“这具尸体怎么那样眼熟。”还没想清楚他就感觉自己在移动并跨过了那具尸体。“对了,想起来了,那具尸体是我的尸体,我已经死了。”太子禄想明白他的这一生也就结束了。
费无极提着太子禄的人头一跃飞上屋顶,看到两道白光与两道黑光互相交错,在楚王宫的屋顶上来回奔流,如四道闪电时隐时现,同时伴随着破空之声。白隐、白显手中梭剑能长能短而且速度奇快,含光无极与霄练无极剑法精妙,而且心意相通,配合默契,速度最然没有白隐、白显快,但依靠他们精玄的剑术,在防守中进攻越来越多。
四人混战了将近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含光无极眼见不敌白隐,撤身就退,白隐则在后紧追不舍。突然含光无极使了一招大罗回旋腿,一脚踢向白隐。白隐正在穷追,没想到含光无极会突然回马进攻,急忙用梭剑挡住,顺势向后退去,卸掉推力的同时梭剑向外,直刺含光无极。这一切只在瞬间发生,此时含光无极还是背对白隐,而且梭剑发出,犹如轻烟升空,悄无声息,无从观察。但含光无极就像后背长眼,在梭剑将到那一刻,含光无极突然双手指天向后跃起,身体贴身梭剑剑身,直奔白隐,还不忘向不远处屋顶的承影无极看上一眼。
行进中含光无极的衣袍随风摆动,有衣角擦过梭剑,立刻被削了下来。眼看含光无极就要刺中白隐,突然白光一闪,白隐不见了踪影,留下一根梭剑飘在空中。含光无极伸手要拿,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停住,回身就是一剑,只听“当”的一声,白隐的梭剑不知何时已在白隐手中,并与含光无极的含光剑碰在一起,二人又战在一处。
而另一边霄练无极与白显激战正酣,霄练无极剑法诡异,身形时隐时现,不断朝白显的要害部位进攻,而白显依靠极快的身法总能躲开霄练无极的进攻,而且还能连续反击十招左右。远远看去二人战团就像一团黑色烟云,从这个屋顶飘向另一个屋顶,其间烟云从内而外,又从外而内,不断有白色闪电飞出飞进,而且夹杂着金铁兵器碰撞之声。几十个回合后,白色闪电又钻进黑色烟云中却没有像先前一样立刻出来,而是随之想起了“啊”的一声。“是白显!”白隐心道不好,一道白色闪电就要直插黑色烟云,就在这时,白显飞身而出,两道白色闪电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