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弃疾回到蔡公府,气愤填膺,怒不可遏。
公子熊建便问道:“公父为何如此气愤?”
熊弃疾怒道:“子干、子皙胆小怕事,寸兵没有,寸功未立,仗着比我年长,竟以楚王自居,真是气死我了。”
“公父何必为那二人生气!中原英雄都是冲您面子来的,没有您,他俩什么都不是。他们的生死不也是您说了算吗?”
熊弃疾听完,笑着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公子罢敌,尸兽卒可不是一般的军队,不好打的。”
“那怎么办?”
“明天,你去通告中原各位英雄,到蔡公府议事厅共商御敌之策。”
“喏!”公子熊建退了出来。
晚秋暮雪,林木稀疏,不远处的山坡,枯草荡荡。一名男子身穿青色外衣,身披灰色大氅,脚下蹬一双黑色朝靴,手牵着一批白色骏马,与周围雪色融为一体,远看去,就像移动的一树梨花。马背上坐着一美妇,内穿淡绿色小棉袄,外罩淡红色披风,手中抱着一个小婴孩,用红色小棉被包裹着,像巨大梨花的花蕊。一阵风吹来,就像裹着花香一般。
这一对男女正是展无恤和莫无琊,那个婴孩就是他们的儿子展赤。这一日莫无琊心头感觉莫名的烦闷展无恤一眼就瞧了出来,于是带着妻儿出来游览山野,散心排忧。不知不觉间就走出数十里,只见此处空旷无垠,一眼无边,偶有怪石孤木,正是蔡城南城外郊野。
此时天空渐渐阴沉,片片雪花飘落下来。莫无琊拿出一块羊毛毯给展赤盖上。展无恤见天气寒冷,又起寒风,便脱下大氅披在莫无琊的身上。莫无琊转头朝展无恤深情一笑,一切情感便在此中,无需再说一句话。
“下雪了。”展无恤道:“天冷,我们回去吧。”莫无琊点点头。展无恤牵着马往回走,遥望远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像是要有什么未知事情发生。他牵马回身那一刻,突然看到远方山坡天际上有几个黑点再移动,迅捷无比。不一会儿,黑点渐大,细望去,足有五六十个。展无恤心道:“不好,牵着马就往回奔。”
“琊儿,小心了,尸兽卒出现了。”展无恤说完,随手在地上捡起几枚石子。
“嗯!”莫无琊答应一声,一只手抱紧了展赤,另一只手摸了摸腰间的龙筋斩。
不多时,五只尸兽卒追近。展无恤右手牵着马缰奔跑,左手向后甩出,五颗石子,势如飞电,瞬间便到那五只尸兽卒身前。只听“嘭” 的一声,五颗石子变成五个幻武卒,拳脚并起,将尸兽卒打翻。不等尸兽卒起身,幻武卒一跃而起,扑向地上,与尸兽卒缠斗在一起。突然,十几只食虎兽从空中飞扑而下。幻武卒猝不及防,被食虎兽咬住脖颈,翻到在地,又与食虎兽扭打起来。这时,从后边又赶来几只尸兽卒,每只背上都背着一个大口袋,手提黑刀,来到幻武卒身旁。幻武卒被食虎兽缠住,不得分身。尸兽卒手起刀落,砍下幻武卒的头颅。幻武卒身倒在地,又幻化回一颗小石子。随后,身背口袋的尸兽卒,打开袋口,食虎兽纷纷钻了进去。
原来,这是一支尸兽卒的先遣队,临行前藏食虎给它们配备了十几只食虎兽,以备行凶杀人之用。
后赶来的尸兽卒不加停留,继续追击展无恤和莫无琊。
由于莫无琊怀抱展赤,行动不便,白马的速度又没有尸兽卒快。不多时间,尸兽卒便追赶上了展无恤夫妇。
跑在最前面的尸兽卒高高跃起,扑向展无恤。展无恤耳听风声迫近,回手就是一剑,一道寒光闪过,那只尸兽卒便被劈成两半。眼见后边几只尸兽卒也已跃起扑来,展无恤脚下用力,瞬间踏碎一块大石,整只脚并没入地底当中,接着单脚用力踢出,几十块碎石射中尸兽卒,同时,展无恤伸手在半空中抓住几块碎石子,掷了出去。石子在半空中变化成幻武卒与后边的尸兽卒又战在一起。
这时,展无恤听到莫无琊惊叫一声。回头一瞧,原来十几只尸兽卒正在围攻莫无琊。其中一只尸兽卒掀翻了莫无琊骑的白马,并一拳击碎马头。莫无琊在白马倒地之前跳下马背,并用龙筋斩一边护住展赤,一边用龙筋斩剑头攻击尸兽卒。只见龙筋斩不时变成剑盾,如蚕茧一般,罩住展赤,抵御尸兽卒的攻击,一会儿又变成一条蛇抢,刺杀尸兽卒。
展无恤见状,急奔过去,与莫无琊肩并肩背靠背站在一起,保护展赤。此时,尸兽卒越来越多,展无恤又变出五个幻武卒护住三人,抵御尸兽卒的进攻。由于使用幻武卒及其损耗真气,展无恤又要分心护佑莫无琊母子,功力不能发挥到极致,幻化出的幻武卒威力也不能全部发挥出来。
即使这样,尸兽卒一时也不能轻易接近展无恤夫妇,只能在外围试探进攻,不是被莫无琊的龙筋斩刺杀,就是被展无恤的七星龙渊剑剑气所斩杀,再就是被幻武卒的长剑击退。此时,展无恤夫妇不能摆脱尸兽卒,尸兽卒又不能奈何展无恤,双方进入一个僵持的局面。
“琊儿,你还好吧?”展无恤关心的问道。
“嗯,我没事。你呢,恤?”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