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暂时让唐施主醒来一会儿,不过,不会太长。”
“嗯,能有多久?”
“顶多二十个小时。”秦严卿手上的动作更加利落了起来。
金子靓抬起左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自己的耳垂,快速的思考着问题,“那蛊虫呢?”
“蛊虫我倒是可以取出,不过得在人清醒的情况下。”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入魇这件事。”金子靓表示知道了,决定等唐其然清醒了就打听消息,又问,“这个蛊虫对他身体有什么危害?”
“一般有害的蛊虫都会危及寿命,影响宿主的情绪。具体的,得蛊虫出来了,我才方便好好判断一下。”秦严卿又解决了一个火龙果,并不打算停下的意思,“好在很多手段都流失了,现有的蛊虫就那么几种,如今取蛊的手段也大同小异。看你平常都没有察觉,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特别的蛊。”
金子靓点头,“能够判断种蛊的时间吗?”
“我观秦施主的模样,应该和这蛊虫相亲相爱有一段时间了。这蛊虫刚入他体内的时候可能还只是个虫卵,在他体内休眠,然后孵化,慢慢的长大,长到一定的规模了才对他造成困扰。”
秦严卿顿了顿,有继续说道:“一般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情绪过大。不过情绪是多方面的,有可能是变得易怒,也有可能是突然只钟情于某种事物或某个人,也有可能是失去了某种情绪变得像另外一个人……表现都是多种多样的。”
听到秦严卿的话,金子靓不由得想到唐其然似乎变得易怒了。最初她觉得他可能是因为环境变化没有安全感,可今天他直接动手打了沈天宥,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当然,如果宿主意志力够强的话,一时间蛊虫的影响力就不会那么大。与之相对的,这蛊虫就可能更不容易发现了,很有可能在一定的时期突然爆发出来,那样就更不可控了。”
“爆发?不可控?”金子靓抓住了几个词,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嗯,简而言之就是自己作死?”秦严卿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找到最合适的词。
死?
金子靓是知道秦严卿的意思,表情整个阴沉了下来,“有办法追踪到下蛊的人吗?”
“现阶段是没有办法的。”秦严卿看着手心里的红色果肉心情很不错。
“取蛊结束之后就能有办法?”
“嗯,我可以用取出来蛊虫做一个小玩意,你可以根据这个东西去找母虫,”秦严卿看了一眼金子靓,“靓仔,你虽然不精通于此,常识你还是有的吧。一个人想要下蛊害人,特别是向这种做长线的,那么,他肯定会留下母虫,以此用来控制。”
若是直接毁了母虫让子虫疯狂,唐其然就不会好好的躺在这里了。
好好的?金子靓并不这么觉得,她只确定了一件事情,她会让凶手尝尝痛苦的滋味。她不在乎师傅嘴里的五弊三缺,她只在于无愧于心。
她,从来就是从心而生。
这些下手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一定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那下魇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吧?”唐其然这个状况她是头一次见,也不曾听说他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没错,就是近期,你可要问问唐施主最近有什么奇遇咯。”秦严卿除了在意朋友和食物,明显对唐其然这个第三方并不关心。哪怕金子靓的脸色臭的要命,他语调一直很是轻松。在秦严卿眼里,只要金子靓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就好了。
其他的,其他的都不在意啊?
他早就戒了、戒了。
金子靓看向病床上的唐其然。
奇遇?她觉得唐其然最近的奇遇只有一件。他发现自己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他是沈家抱错的孩子。在这其中,她能筛选出的有效信息就不多了。唐其然跟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回了C市认祖归宗,为拜祭先祖开了祠堂办了法事。
办了法事……看样子唐其然有什么事情并没有和她说啊。
金子靓眯起眼睛,记下了。
她知道现在不是教训小男朋友的时候,但这不妨碍她秋后算账。
……
第二天。
唐其然是闻着消毒水的味道醒的,一睁眼,一张放大的脸入目,唐其然吓了一跳,但没有惊呼,只是瞳孔不受控制的张大。
“嗨,然哥,你醒了啊!”沈天安这天没有课,一听说唐其然住院了就赶了过来。正好金子靓准备去买早餐,就拜托他和看护一起在这里守着了。
沈天安一把头挪开,唐其然就施力坐了起来。
这时,他才感觉到身体的虚弱和没有散去的疲惫之感。
“我……在医院?”唐其然一边在组织自己脑子里失去意识前的片段,一边轻声说了出来。
“是啊,然哥,你把一个姓沈的给揍进医院了你忘了?我可真是崇拜你,哈哈!”沈天安听说了沈天宥的惨状,乐坏了。他之前一直注意着不给沈天行添大麻烦,揍人的时候都觉得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