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崇拜上了?她本名马金花,十六岁时不愿意嫁给村里的老汉,一个人跑到丰北市,误打误撞学了化妆,整天提着个化妆箱厚着脸皮往剧组凑,硬给人免费化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温静惊讶地问。
温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温静就明白了,估计是床上运动之后互诉衷肠。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她更励志了。”温静嘀咕着,“哥,我觉得你也应该时不时放松一下……”
温言抿唇,好看的脸上覆了阴霾,不赞同地看着她。
温静做做样子地举起双手:“不说了不说了。”
深夜,马金花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舒展一下身体,准备休息。
敲门声又响起。
马金花有点烦,她揉揉脸,挤出一个微笑,决定把来人打发走。
门打开,月光映出温言瘦削笔挺的身姿。
马金花微怔,随即又是欢喜,说:“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温言没动,月光从他身后照过来,让人看不清表情。
马金花隐隐觉得不对劲,忐忑地问:“你找我,有事?”
“以后离我妹远一些。再让我知道你跟她说话,我不介意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马金花嘴唇抖了抖,半晌说:“知道了。”
虽然钟队要求不许内斗,但马金花心里明白的很,她的命连温言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第二天一早,温静跑步时,远远地看见马金花和马飞站在一起,正说着什么。
她跑过去,笑着打招呼。
马金花看到她,立刻敛容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温静莫名其妙地瞅着她的背影,想了几秒,想不出原因,转回头来,发现马飞还站在旁边。
马飞和温言不是一个小队的,自温静搬入大院开始,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见他。
她笑问:“早啊。”
“早。”马飞回道,说完,他把手上拿的三颗荔枝递给温静,“刚好碰到你,这个给你吧。”
温静没接。末世里,没有无缘无故地示好。
马飞马上说:“没别的意思,就是第一次见面吓着你了,道个歉,我那还有呢。”
“我还用枪对着你呢,这么说,我也该道歉了。”温静还是没接,“前天我哥还拿了些回来。”
马飞挑眉,坚持往温静手里放:“就是他们发现的那个院子,昨天钟队还说把那几棵果树给挖回来。”
“挖回来能养活吗?”
“能吧,”马飞也不太确定,“我们这有个老农民,他会。”
“这院里还真是卧虎藏龙。”
“那是,钟队说过,个体的强大只能让个体生命得到延续,一个种族想要长远发展,不能只依靠力量。所以,我们出去时,只要遇到没被感染的活人,不管是老弱病残都会带回来。”
马飞的话里透着对钟玉轩由衷的崇拜。
温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这也让她一下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保洁员这样无意义的工作存在。
钟玉轩只是换了一种方法来保护末世里的弱小,这又比厉辉单纯从道义角度给出的庇护拔高了一层。
温静抿唇点头,心中对钟玉轩倒是多了几分佩服,难怪他起点不高,却能将自己的势力发展到第二大。
所以像马金花、杨教授他们这些原本在末世里拖后腿的人,能在这个大院里过着还算可以的生活。
马飞一拉温静的手,将荔枝放她手里,嘴里说着:“我们这次还救了一个研究矿石的出来。”
“矿石?”温静下意识接过荔枝。
“恩,一个什么矿产研究所的,这果树就是他们那的。”
温静手里握着荔枝,脑子里却被点亮一盏灯。
矿产研究所……是不是她想的那个?
她双眼发光,追问马飞:“那个矿产研究所,什么样啊?大不大?”
“不大吧,就一个楼,院子倒是挺大,种着不少树。那人说是效益不好,本来就没几个人上班,还净是关系户。”
温静咧嘴笑,她的机会来了啊,赶紧合计合计怎么用。
她举起手很欢快地对马飞说:“谢谢你的荔枝……”
话没说完,手中的荔枝被人从身后一把抢走。
温静回头,就见温言铁青着脸。
他将荔枝还给马飞,冷冰冰地说:“我妹的吃喝我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