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凌菲菲对她的偏爱,眼睛有些时候还是骗不了人的。
她一口一个姑姑,叫的格外亲昵。
陆承安在一边看着,莫名心酸。
果然就跟陆老爷子说的那样,凌菲菲心里的阴影,或许只有陆荿敏能帮着去除。
她们之间还算是有话聊,不像是他们,好似是山穷水尽了一般。
“跟我来。”陆老爷子朝着陆承安看了一眼,一脸沉肃。
陆老爷子的书房是完全中式的布置,两边挂着齐白石的画。
紫檀木桌上摆着几支霜毫大笔,犹如林立。
“坐吧。”他声音里头都透着苍老疲惫。“你怎么去了医院?”
这个医院,问的不是普通的医院,而是精神病院。
人生苦短,去日无多。不喜欢的人尽早远离,也算是对自己负责。这世间,哪来的许多有风度的绅士。
陆老爷子作为陆家的当家人,到底也是要顾及陆家的脸面。
现在陆承安对秦士晓处处损伤,他当然要插手。
“嗯。”陆承安应了一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看我自己的妈妈,应该没有错吧?”
“没有。”陆老爷子也觉得为难,真是有生之年的头一等难事。一个个的都是那么当仁不让,让人为难。
“但是你也要为了她想想。”
“一切都是她的错,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他一直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人。
不管是当年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是后来的凌菲菲,都被秦士晓深深中伤。如果这一切都是别人做的,应该早就是个死人的,
家大业大就是这点麻烦,什么都要顾及脸面,累死人。
“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以后注意一点吧。”
“嗯。”陆承安应了一声,脸上依旧是冷冷的。看着陆老爷子的眼神,格外复杂。当年的事情,他自然不会知道的清楚明白。陆老爷子是这一切的见证者,但是却也不愿意多说。
说是为着陆家的和平。
陆承安算是认可这样的说法,只是心里依旧不舒服。
与其是生活在这样的大家族,还不如营营役役的小老百姓,与人只得相敬如宾,聚少离多。却也相安无事,不像是他们,不知道有多少罅隙,不过就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你跟菲菲怎么样了?”
谈起凌菲菲,陆承安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不少。
“我跟菲菲的事情,我心里有数。”陆承安说的笼统。
真要说起来,其实他对凌菲菲一点把握都没有。
那个小女人,变得太多。
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白兔了。
下楼的时候,看到凌菲菲还在拉着陆荿敏说话,那样的姿态,就好像是一个孩童。
她一向亲近陆荿敏,当初凌菲菲远走美国,陆荿敏伤心的好像是失去了女儿一样。
依着陆老爷子的话,他们这夜就住在老宅子里。
陆承安顺其自然跟凌菲菲一间房。
她有些发憷。
搂着一床厚厚的羊绒被,铺在飘窗上头,脸上写满了担忧。
“你觉得我会让你睡在那里?”陆承安挑了挑眉,朝着凌菲菲冷冷地看了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妮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跟了他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他的性格。
“过来。”
凌菲菲头痛欲裂。
“我不舒服。”
“所以?”
凌菲菲硬着头皮,有些执拗地站在一边。“这飘窗这么大,睡一个人绰绰有余啊。”
“过来。”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她没来由的心慌。蹑手蹑脚地走到跟前。
陆承安猿臂一伸,直接把凌菲菲搂入怀中,脸上带着几分邪魅的浅笑。
凌菲菲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棉城的王,商场上的机关陷阱千术,他都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如指掌,所以才能事半功倍。
凌菲菲自认为自己还招惹不起这样的人。
“玉制片人的第一个剧本不可以。”
“啊?”凌菲菲还是一脸懵逼,想了半天才知道他说的是拍戏的事情。
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她满脸疑问。
“怎么了?”
“吻戏和拥抱都不可以。”
额。
凌菲菲都没看到那剧本,倒是被这个男人先看了。
“这些我都跟玉容女士说过了,如果是必要的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演员不都是有奉献精神么?”
“你不同。”
看着凌菲菲满脸疑问的样子,陆承安好心提醒。“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不可以,你的身体,只能被我碰。”
凌菲菲一阵无语。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