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脚踩实地的感觉,坚硬的水泥地面,熟悉的汽车尾气味道,清晨的阳光,让陈时打了个冬日的寒颤时,也不由自主喜极而泣。
他、他居然穿回来了?
我的天,上帝、主、佛祖、玉皇大帝,你们这是在祝福我吗?
试问有哪个穿越过去的倒霉鬼,还能在几个小时后又穿越回来的?
有,他就是了!
陈时从没想过,原来家乡的土地是这么令人喜悦,是如此令人喜欢。
天啊,他再也不想去大海了,再也不向往大海了,他只喜欢陆地,有了钱也不去大海,一定的!
“唰唰……”
强烈的脚步声是这么整齐一致,当陈时兴奋回家时,抬头一看,就见到数十个士兵愕然看着他……随后就是……争先恐后的,仿佛他是一条让猫儿忍不住的大鱼,一坨让泰迪受不了的空气,一滴滴汗水从脸上飞溅洒向大地,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斥了恨不得立刻把他抓住、抱住的冲动。
陈时都尚未作出反应,数十名士兵就凶猛围了上来,先是四名士兵手搭肩膀地蹲下把他围住,接着又是六名士兵站立搭手围着,而更多的士兵堆砌起人墙,一团又一团地把他给围了饺子似的。
但,这般狂猛的态度,却没有一个士兵,一个战士,粗暴对待陈时,甚至未见一个人把手与陈时有过身体接触,毛发都没有。
只是把他团团围住而已。
虽说这是字面意义上的“团团团团团”围住了。
密不透风!
蚊子见到这种阵势,也得考虑自己能不能钻进去吸一口血。
转眼从绝境逃离,却又被当做威胁国家安全的嫌疑人对待,陈时感动地快流泪了,他到底犯了多么重的罪,才让国家如临大敌地对待?是借了国家十万亿没钱还了吗?
可是感动也是真的,他宁愿被逮捕枪毙了,那也好过被淹死、脱水致死的命运。
一个小小的缺口露了出来,陈时见到了那个自称安全部官员的柏国诚。
“小陈同志,您好,您好,您总算回来了。”
几个小时未见,柏国诚竟然比陈时的脸色还要差,一把握住陈时的双手不放,大有“你这没良心的终于回来了”的意思,可是陈时就尴尬了,他和这位领导很熟吗?
也许是担心自己这个重犯没有回来,他会担责吧?
柏国诚热情又不失诚恳:“小陈同志,要给您说一声抱歉了,是我工作失职,让您受到惊吓委屈了,在这里,我要向您真诚道歉。”
“啊,不是,没有,我只是……”
千言万语,陈时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他说自己被穿越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大海上,柏国诚会相信吗?这种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信吧?
“小陈同志,不用担心,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我们都明白。”
柏国诚在陈时惊骇的眼光下,吐了两个关键词:“大海、木筏。”
“你、你……不会是国家把我?”
陈时立刻想到了阴谋论。
“不、不,这个和政府和国家没有任何关系。”
柏国诚苦笑:“就我们人类的科技也做不到,请跟我来,我路上给您细说这件事的起因。”
陈时由震惊陷入了茫然,但见柏国诚停顿了下,又用歉意的眼神对上了陈时,“小陈同志,又要说声对不起了,为了安全起见,从现在开始,我将和您寸步不离,还请您见谅。”
说完,他伸手接过一个手铐,先给自己右手拷上,才把另一个钢圈递给陈时。
陈时:“……”
不想啊,他真的不想戴上这个玩意啊。
遗憾的是,这里的局势并不以他的意志来转移,所以他也没办法,只得老实把手伸过去,被一下拷上。
两个人被包围着缓慢移动,直到上了防暴轮式装甲车内,人墙才散开。
不予以逗留,车队迅速整齐前进。
这里的烂摊子自然有别人收拾,他们要做的是赶紧撤离此地。
柏国诚明白,耽误到现在,已经距离大事件过去了8个小时,距离陈时消失2小时45分钟。
先前造成的震动,很难继续隐瞒外国势力,虽然提前切断了全县城的全部通信,也不可能对几十万人每个人进行监视。
逗留的越久,情况就越危险。
车队上了高速路,整个高速路上见不到一辆车,唯有装了双销挂胶履的主战坦克轰隆隆在高速路上跑着的动静,没过多久,14架以武直-9和武直10的武装直升机迅速掠飞而来,全方位护送车队的前进。
轮式装甲车内,以最高速前进的的装甲车不可能会有多舒服,但坐在里面的战士没有一个有表情变化。
“小陈同志,情况有变,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坐军用运输机离开了。”
柏国诚严肃道:“高铁方面已经做好准备,我们将以最快的速度直达首都。”
见陈时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