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尚书牵来彤彤的小白马,无意中碰到了彤彤放在包袱里的那把剪刀,“彤彤这是…”
“没什么。”纪彤彤越过父亲,自己跨上了马背,“爹爹,我们走吧!”
“好!”纪尚书握紧了拳头,心中酸楚。“出发!”
月夙带着面纱,在街上巡视了一下,找到了一家名叫“往生堂”的药店,走了进去。
“掌柜的,我来买药!”
“这位姑娘要买什么药?”一个伙计微笑着问道。
“叫你们掌柜出来!”月夙冷冰冰的说道。“我的药你卖不了。”
伙计变了脸,“姑娘,我们药店大夫的医术都这都城数一数二的,你若不信,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店什么药都卖,只怕姑娘出不起价。”
“本姑娘说了,让你们掌柜的出来!”月夙隔着面纱,直接对伙计施了法,只见伙计呆呆傻傻往后堂走去,一会儿的功夫,出来一个年轻的男人,色眯眯的看着月夙,“都是自己人,下手不要这么狠。”
“怎么是你!”月夙看着面前的男子,满脸的嫌弃,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紫珏留下来的古川秋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请!”古川秋水退到一旁,让月夙先走。
两人在后堂里待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月夙才回了王府。
平坝灾区,李玉衡要将老百姓的尸体全都集中起来,准备火化掉,却遭到了老百姓的抵抗。
“乡亲们,他们的遗体如果不及时火化掉,就会腐烂,产生病毒,病毒一旦传播开来,就会发生瘟疫,到时候大家都活不了!”李玉衡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知道乡亲们都希望他们能入土为安,大家要想活命,火葬他们是唯一的办法,我向大家保证,回魂之夜,让你们见上一面。”
“不要,求求大人了,你就放过他们吧,他们已经死了,为何还要折磨他们……”
哭喊声,求饶声一片接一片,此起彼伏,吵的李玉衡耳朵发麻。
“李大哥,乡亲们不肯配合,怎么办?”啊朵心软了,“就不能让他们入土为安吗?”
“不能!”李玉衡回道,“除非大伙都不想活了!”
“可是这怎么弄,乡亲们根本就不把尸体给我们。”
正当李玉衡束手无策之时,帝洺阙走了过来,夹着内力大声喊道:“都给本王听着:
有胆敢阻拦李先生火化者,视为叛国,其罪当诛!尸体藏匿者,一经发现,就和尸体绑在一起,抬进火场,直接火化!”
帝洺阙的话音一落,鸦雀无声,目光中全是恐惧。
“现在,本王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尸体搬到李先生指定的地点,进行火化!行动!”
老百姓们或抱着
,或抬着,或背着自己亲人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往李玉衡指定的一个大坑里走去,他们的脸上全是无奈,悲痛,伤心,甚至是绝望。
“王爷,如果真有人藏匿尸体,你真会将他活活烧死吗?”李玉衡看着陆陆续续移动的老百姓们,问道。
“君无戏言!”
“残暴!”
“本王没有仁慈的权利!”
李玉衡愕然,帝洺阙的年纪其实很他二十一世纪的年龄差不多,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学习道法了,偶尔捉捉鬼玩玩,抽出来的时间都用来陪女朋友了,可他帝洺阙,一出生就决定了要背负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多。
“你累吗?”
“什么?”帝洺阙盯着李玉衡问道。
“没事了!”李玉衡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挺佩服帝洺阙的。
正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的照下来,一点空气都不流通,闷热得不行。
尸体全都集中完毕,李玉衡亲自布了阵法,阵法内有阴冥之气,普通的火焰根本就点不着,只见他手指一弹,一道蓝色的阴火从指尖飞出,落在尸体堆里,尸体瞬间燃烧了起来,在熊熊烈火中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阵法外的老百姓看着亲人被焚烧殆尽,不敢哭喊出声,唯有泪两行。
“七哥!”帝泽夜推了推帝泽宏,“这火怎么没温度?”
“我又不是道士,如何能知道!”帝泽宏一直盯着火光中的尸体,嘴巴突然张开,眼睛鼓得大大的,火堆里的尸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原本堆积成小山的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也没有留下,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都不知道这里曾经焚烧过大批量的尸体。
此时的老百姓,忘记了悲伤,忘记了哭泣,直愣愣地盯着刚才还全是尸体,现在却空空如也的地方。
虽然他们的灵魂已经被带走了,李玉衡还是念了一段往生咒,超度了他们。
午后,李玉衡感觉到腿上的伤口有些湿黏黏的,借故说累,不要任何人跟着,一个人慢慢地回了帐篷。
他坐了下来,取出一坛子酒,倒了一碗出来,才轻轻的解下伤口处的布条。因为天气闷热,又没有得到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