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们不管看到了什么,只管拍上去,懂吗?”
蓝影和紫影看着手心里还带有淡淡血腥味的敕字,严肃地点了头。
“先生,为何要用我的血?”帝泽夜这才将手缩回来,放在嘴里含着。
“童子血!”李玉衡回道。
帝泽夜的脸一下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万一我不是……那这血还有用吗?”
“那你是吗?”李玉衡怔住了,这才想起这是在古代,像帝泽夜这种十六七岁的年纪的男子,有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当然了,你以为小爷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帝泽夜急忙回道。
“那不就得了!”李玉衡接着说了一句,“退回去吧!”
帝洺阙几人听见李玉衡说的话,并无觉得不妥,可黎达听到“童子”两字后,两耳发红,都不敢直视李玉衡了。
帝泽夜走到帝洺阙身边后,才想道:“李先生,你的血不是童子血吗?”
“是啊!”李玉衡看着帝泽夜那发怒的眼神,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怕疼!”
帝泽夜嘴角抽抽,指着赤影: “那你怎么不割他?”
赤影突然加紧双腿,瞪着帝泽夜,“九皇子,你的手往哪儿指呢?还想割掉它?”
帝泽夜看着自己的手指的方向,正好指着赤影的腹部正下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玉衡走到帝洺阙面前,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王爷,你们将这个滴到眼睛里!”
“这是什么?”帝泽夜问道。
“这是牛眼泪,很珍贵的,用了还得还我呢,可别浪费了!” 李玉衡说着又拿出了几张镇鬼符,“王爷、黎达、啊朵、赤影、九皇子你们五人待会儿就守着那五把小旗子,别被那些东西给破坏了。”
“先生放心!” 帝洺阙答道。
赤影接过符纸,分发给了几人,看着手里的符纸问道:“先生。这符纸该如何使用?”
“先生,看我干嘛?” 帝泽夜见李玉衡目光狡黠的盯着他,连忙将那只“受伤的手”迅速躲到身后。
“放心,这次要的是舌尖血!你的手很'安全'。
只要咬破舌尖,将血喷到符纸上,贴在五行旗上,尽你们最大的努力,护住旗子,不能让他们脱出地面。啊朵,你五行属水,蓝色的旗子由你来守;王爷,你属金,黄色的旗子你来守;赤影,你属火,红色的旗子你来守;黎达,你的是木,绿色的旗子归你,九皇子,剩下的那面旗子就是你的。”
“那牛眼泪是干嘛的?”帝泽夜又问。
“滴了牛眼泪,就能看到鬼!就像我用你的血给蓝影他们开天眼是一样。”李玉衡看着帝泽夜那瞪得老大的眼珠子,连忙说道,“只不过我们三人是在阵法内,而你们在阵法外,要是都用你的血开天眼,你愿意吗?”
“有区别吗?”
“所有的邪祟只能看到阵法内的我们,九皇子要是不介意,你也可以进阵法里来,顺便捉两只恶鬼回去看家护院也行。”
李玉衡交代完,回到阵法中央。
霎时,阴风阵阵,周围的温度开始下降,树枝在摇晃,树叶簌簌地发出响声,噼里啪啦的,阵法内的李玉衡三人能清晰的听见土地被撕裂的声音,有东西想要破土而出。
气氛很压抑,蓝影和紫影背靠着背,守在李玉衡的身边。
“注意,他们要出来了!”李玉衡提醒道,将阵法启动了。
蓝影两人死死的盯着那被撕裂的地面,一股股黑色的烟雾从裂缝里冒了出来,很快就将他们三人淹没了,三人的眼睛里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将浓雾里的一切看得是清清楚楚。
一个个青面獠牙的厉鬼向他们扑了过来,他们有的龇牙咧嘴,有的披头散发,还有的将自己的头抱在怀里,他们拖着长长的舌头,发出渗人的笑声。
绕是蓝影这种身经百战的,面对这么多面目狰狞的恶鬼,也不禁头皮发麻。
“发什么楞啊!”李玉衡将正要偷袭蓝影的厉鬼灭了之后,呵斥道,“不行就给我滚出阵法,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不必,刚才多谢先生了。” 蓝影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拿着剑就朝那些厉鬼劈过去。
紫影被一群恶鬼围在中间,他一剑刺了过去,将其中的一个厉鬼刺了个对穿,那厉鬼还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
他忙抽回剑,试着刺向其他的恶鬼,结果都是一样的,对他们完全没有一丝伤害。即使他有百般武艺,也全无用武之地。
“忘了刚才怎么跟你们说的了?” 李玉衡连连摇头,大声喊道。
蓝影被一个恶鬼给缠住,无计可施时,李玉衡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掌就朝那恶鬼拍去,恶鬼顿时化为齑粉,消散了。
得了便宜的蓝影嘚瑟地扬起手掌,朝那些恶鬼比划着。 “来呀!来呀,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不成。”
紫影也尝到了甜头,在那群恶鬼里“玩”得是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