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摔的比上次痛多了,是不是这围墙又加高了?”
“再高也没有你房里那个窗子口高!”我听着这声音像是千澈,抬头一看果然是他。
千澈是一个人来的,我望了他背后好久。
“殿下呢怎么没跟你一块?”我问千澈。
千澈摸了一下他的脸:“唉我说你这个怎么这么没良心呐,你怎么不问问我那天被你踹下窗子口伤得怎么样?”
“你受伤了?”墨儿终于开嘴。
“哦,一点点小伤罢了!”千澈对我和墨儿完全不是一个态度。
我看千澈一脸欠揍的模样:“就是,一点小伤罢了,不打紧不打紧。”
“你怎么知道不打紧,你看我这脸这一块疤那一块疤的,这要是留在你们姑娘家的脸上岂不是要闹死闹活喽!”
千澈和墨儿一样难缠,我懒得跟他贫嘴:“行了行了,不跟你说那么多了,你家殿下在不在府上?”
“找我家殿下干什么?”
我伸手摸了摸头发上的木簪子:“这不是他送了一个木簪子给我嘛,我就那个感谢感谢他。”
千澈随手一指:“哦,他在木亭子边练剑!”
“那我就把墨儿交给你了,你们王府那么大你带她好好逛逛啊……”
“小姐……”
这王府真的是大,光木亭子就有好几个而且每一个都是一模一样的,我跑了好久才看到楚牧修。他喜欢束着头发,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他说把头发束起来不碍事,穿白色衣服看起来干净。
他右手执剑,眼神注视着前方,手脚虽然并用却也很协调,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他把剑收回后背,终于停下来,我上前拍手叫好:“好剑法,好剑法!”
对于我的到来楚牧修似乎有些欣喜:“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还是有些心虚:“我,我当然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口走进来的!”
“正门口?你难道打得过身强体壮的侍卫?看你走路瑟瑟发抖的样子,想必也是翻墙的吧!”
“殿下不仅剑法好,眼力也好啊,你们王府围墙加高了那么多也不提前说一声,害我没有一点准备,原来也是打算从大门走进来的,但是侍卫拦着我问我要什么令牌。”
我低头看了一眼楚牧修手里的剑:“我看你剑法极好,执剑舞来舞去的甚是有趣,能不能教教我?”
楚牧修有些傻眼:“姑娘家为何整日舞刀弄?”
“我就是看着这剑威武,要是我会使剑法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没有人敢欺负我!”
“现在有人欺负你?”楚牧修问我。
我摇摇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阿爹说人世险恶多学几样护身的招数总是不会错的。”
“那我教你!”
“好啊好啊!”
楚牧修把剑给我,我拿着楚牧修的剑,他的剑好沉,我差点抬不起来。
楚牧修道:“右手执剑,目视前方。”
我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右手执剑,左一剑右一刀。这是我第一次握剑,觉得新鲜又好玩,唯一的不足就是这把剑太沉了,我不好尽情随意的舞动。
“过来。”我练剑的样子实在是难看,于是楚牧修走到我身后拉着我的手臂:“顺着风吹过来的方向,轻轻扭动着剑柄。”一把小小的剑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我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仿若这般舞剑,我和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
我一下子就累了,坐在木亭子里手里还舍不得将剑放下:“殿下,你这把剑剑刃油光,刀锋见影,虽然有些沉不太好上手,却是把好剑。”
“这剑我每次出征都会带着,剑是一把好剑,就是沾上了太多人的血。”
我突然心里一颤,手一抖:“没,没事啊,这把剑上流着的不都是那些敌人的血吗?”其实说实在的,我心里难免有些害怕。
楚牧修又说:“或许以后,它会沾上更多人的血。”
他说的虽然小声却也很坚定,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以后要发生的事。
我纳闷:“会沾上谁的血?”
“你希望是谁?”我问楚牧修,楚牧修又反问我。
我想都没想:“当然是侵犯我天越的外族敌人了!”
“嗯。”
这样的话从楚牧修嘴里说出来我却觉得不太对劲,看他的样子像是话里有话。
我其实很想听一听他的故事。
“小姐,小姐。”我发了一会儿愣,听见墨儿叫我,我抬头看见她和千澈在附近的另一个亭子。
我知道她那是唤我回家了,我与是也朝她挥了挥手。
我放下剑:“殿下,墨儿叫我了,我先走了,改日再找你练剑啊!”
“哎等一下!”
我转头:“啊?”
楚牧修从腰间别下一块金色的木牌子:“这是我王府的令牌,你带着吧。”